寒冬甘肃买羊之旅

大概是两千年的事。记得那还是2000年的冬天，在乡下时，这是第一次和单位为公事一起出远差，也就是第一次出省。是跟人大的索、昂一行七人，经过若尔盖县、久治县、求吉玛乡、玛曲县、碌曲县。穿过冬季灰蒙蒙的黄土高原，大地没有任何生机，只有黄土坡和枯草落叶，三两大车和小车后面扬起长长的灰龙。走过到刘家峡电站的公路，看见许多到刘家峡去的客车，心里十分羡慕。经过的地方坡地上有许多绵羊，于是下车去看，到了老百姓门口，看见当地百姓因为西北缺水，都把房子修成一面高一面低的样式，将雨水集中到一边，收集入深埋在地下地窖的大铁桶中，再锁上一把锁。当时那里紧靠公路的一些农村百姓都还很穷，家里十分简陋。当然，当时的公路与现在差距很大，很少有柏油路，更谈不上高速公路了。所走过的都是沙石路面，车辆一过就会扬气呛人的黄土。后来我们到了甘肃定西地区的广河县。先到了昂的老朋友，原来的久治县肉联厂厂长杨正林家。男女主人十分热情，招待我们在他家吃了羔羊肉炒白菜帮等好多菜，这是当地的美味。这里家里养小尾寒羊的很多，房前村道边总有拖拉机头带动的粉碎机将秋天才晒干的玉米杆粉碎做饲料的声音。现在还记得老两口温馨灿烂的笑容。他家的一排白色砖瓦房是这一段较好的房子，房后宽敞的院内有专门的羊舍和一片空地。家里有一个十分勤快的小女儿在园里屋檐的水泥地上用铁秋不停的铲和饲料，然后投喂圈舍里的羊。他家的小尾寒羊喂养得很好，收成也很好。

不久我们住在了广河县的康家岩乡。这算是这一带比较繁华的集镇，一条主街，街上有饭馆、家电商店、百货商店，我们就住在街上一家不错的宾馆。还从商店借来音响放在宾馆想唱歌，当然不久就归还了。离宾馆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街，与主街形成个“十”字路口，而这个路口就成了这里最热闹的中心。几次专门到这里看来去的班车。当客车刚停下灰尘尚未散去，等候在两侧屋檐下的小男生手挎装满油条、饮料的竹篮，像百米冲刺一样冲向车门，挤上去，卖出一根油条或者一两瓶饮料然后满意而归。再次站在街边的屋檐下等候下一个猎物。大年十五的晚上，我们在宾馆老板的建议下到到附近临洮县城去看灯会，宾馆的老板、服务员一起挤进了车厢。结果没有找到办灯会的地方，什么也没有看到。几个人几次到农村牲畜集市企图去了解情况和买羊，但是，别人都是将手塞进对方袖筒捏摸手指进行讲价和交易交谈，我们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听不懂。于是只好回来再请杨正林老人家，他叫女婿帮我们买羊。买好了羊，次日一早出发，深夜翻山越岭住在碌曲县城。在山下等待拉羊的车，过了很久神座的书记村长才到达，都以为他们在山上被抢劫了呢。第二天就回到了驻地神座。不久又和昂到达了兰州，这次是代表乡上看我生病的活佛。后来到县里工作，随鸿再次经夏河县拉卜愣寺、临夏市、青海塔尔寺、西宁考察宗教文化旅游，到达了甘肃兰州。又随县里的宗教文化旅游考察团经壤塘、色达、甘孜、泸霍、德格、白玉、巴塘、理塘、丹巴、小金、马尔康回到本县。时间久了好多都忘记了，只知道翻山越岭路途险峻，有当官的在一起的时候一路笙歌燕舞朱门酒肉，日子好过身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