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防御工事不堪这一击，我节节败退

“我默默地在他身边站了好一会儿，想着这就是将要与我共度此生的人，以后几十年中，每天都要与他朝夕相对，那么这一辈子，又还有什么是值得期望的呢？……我转头看窗外夜色，觉得这天再也亮不起来了。”她的语调平静，目中也未盈泪，然而此时说出的话却比日间与母亲离别时的悲泣更令我感伤。

心中的防御工事不堪这一击，我节节败退。理智在提醒我公主的做法是不对的，从她对射马的态度，到目前在我房中的言行，我应该劝阻、制止。但是，如果说我没有因此感到一点愉快和温暖，那也相当虚伪罢。明知延续目前的话题会是件危险的事，却又硬不下心来请她出去，我回眸触及她目光，于这矛盾感觉中对她涩涩地笑。

我没有坚持说要去送他，并非真想偷懒或心态凉薄，而是很害怕又经历那种离别场面一一宫墙禁门两相隔，故人天涯远。此刻想到他即将远行，且前途茫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我已异常难受，随即朝他屈膝，含泪行庄重的四拜礼以告别。他以手相扶，和言嘱道："你也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