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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路

2017-04-29  本文已影响196人  刘懋伟
平凡的路

回家的路,平凡的路。

从广洋湖开车到鑫宝佳园,大概需要五十分钟。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快18:10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清晨在天空飘荡的云朵,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山,也早早地回家了。马路上,行人穿梭在车流的间隙里,脚步匆忙地赶着回家。汽车停停顿顿的,司机使劲地按着喇叭,嘴里嚷嚷着,焦急回家的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从东门走进小区,每幢住楼、每个单位、每户家庭的灯,像击鼓传花一般,陆续地亮了起来。家里都有一个你思念的人,灯亮了,思念的那个她也在等你。我加快了步伐,从岔路口左拐,就远远地看见了那盏等我的灯。灯光透过窗户,与月光在夜幕下交融,倾泻在外墙壁上,也洒在归人的心上。妻子的身影,隐隐约约地在窗口闪现,好像在砧板上切着什么。我已经走到了楼下,并没有立即上去。我在晚风里等了一会,身上工作的情绪已被吹散,才登上楼梯向四楼爬去。

拉开家门,儿子就小跑过来,有点着急地对我说,“爸爸,你终于回来啦。”儿子的关心,比室外的天气还要炙热,瞬间就把我融化了。我来不及关好房门,直接把公文包放在了地上,猛地抱住了儿子,在他的小脸上惬意地啄了一口。古灵精怪的儿子,像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掏出了一把水枪。“爸爸,举起手来!”我被儿子的天真无邪打了个措手不及,配合地将双手高高地举起来。我蹲在地上,重心突然不稳,一个踉跄撞到了房门上。原本没有关紧的房门,一下就被我撞开了。我狼狈不堪地跌坐在门外的楼梯上,苦笑不得。儿子用手拼命地捂住小嘴,还是“咯咯”地笑出了声。

我站起身,关紧了房门。我四周打量着家,妻子的手机放在桌上,微信群里正在讨论着五一放假的安排;烧水的茶壶插着电源,不断冒腾的水蒸气发出“咕嘟”的声音;土豆丝躺在砧板上,静静地等着煸炒的命运。什么是家?“家”是会意字,表示房子里养了一头猪。古人眼里的“家”很简单,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有一个可以维持生计的谋生。幸运的是,除了这些,我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一个素雅可人的妻子。妻子从房间里出来,瞧见了我,“就等着你回来炒土豆丝了,老早炒好就凉了,你赶紧洗个手,准备吃饭了,快点把儿子抱到餐椅上啊。”妻子说话的语气比较急,我只能照办了。

爷爷煮的山芋粥,糯和甘甜;妻子炒的土豆丝,清爽干脆。不一会,我和儿子的碗已经见底了。妻子不爱喝山芋粥,可能是不喜欢山芋干的味道。“你没有口福了”,我故意吃得吧唧响,“这粥实在好吃啊。”妻子在一旁气得直瞪眼,摇摇头地说,“吃完了,你把锅碗洗一下吧。”这下可好,轮到我直瞪眼了。

我站在水池旁,冲洗着碗筷。楼下饭菜的香味时不时钻到我的鼻子里;楼上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谈笑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不禁想起了一个人——阿巴内尔,一本他的自传——《逍遥法外》。他在书中记载了自己如何从一个流浪汉化身为民航飞行员、医生、律师、大学教授和骗取数百万美元的传奇经历。自传的最后一页写道:“这一生风光过也落魄过,吃过奢华大餐,也咽过铁窗牢饭,跌宕起伏最终一切归零,人们都以为金钱是快乐的标准,但真正经历过后才发现,孩子的呼唤、妻子做的饭菜才最珍贵。”

“孩子的呼唤、妻子做的饭菜才最珍贵。”我在心里默默念道。我手上洗碗的速度不由加快了,因为妻子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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