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麦田
我是被这本书诗意的名字所吸引才准备读的。在百度上看了看简介,作者用现实主义的笔触,生动而细致地描绘了一个中产阶级子弟苦闷、彷徨的精神世界,真实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精神文明。对于我们这样生长在社会主义社会幸福生活中的青少年陌生而遥远。我是在床上卷着被子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姿势才读完的,一个舒服的姿势,时间久了也会累。从翻看这本书的第一页起,我就深深地喜欢上这个满口脏话,喜欢倒带着鸭舌帽的少年,和他一起骂人,一起出入夜总会,一起做那些我不敢单独做的事情……
按照现代教育的标准,大卫•科波菲尔绝对称得上社会主义好青年。狄更斯先生将自己的道德理想全部赋予给了大卫。他勤奋好学,善良勇敢,在逆境中自强不息,对待朋友热情真诚,历经艰险最终获得事业上的成功和家庭的幸福。而霍尔顿只不过是个爱逃课,粗鲁,成绩差的混小子。他生活在美国的五十年代,我生活在中国的新世纪,不管是时间上还是空间上,我们都相差很远,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号“垮掉的一代”。我想十六岁的我一定不会成为他的朋友,十六岁时我还在乖乖地坐在课堂上听着老师的谆谆教诲,没有一丝想要离家出走的念头。然而现在我却渴望追随他的脚步。他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敏感的要命,能察觉到别人感觉不到的肮脏,即使对待自己的父亲。他不停地转学也许只是为了逃离,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个地方,但现实总是让他失望,并且逐渐感到厌倦。他的内心深处有着对虚伪和世俗的厌恶和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在与妹妹的谈话中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希望做一个麦田的守望者,抓住那些跑向悬崖的孩子。
从小到大,国家、社会、家庭就教育我们要这样做,不要那样做。将来的一切都有人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党为国家和社会指明方向,学校和老师为学生指明方向,家庭和父母为子女指明方向。方向如此明确为什么我总是感到迷惑。我像是上了弦的机械玩具,顺着已经指明的方向一个劲儿的瞎走。一旦我要停下来思考为什么要向这个方向走,他们就会竖起无数的榜样,抬出尽可能多的反面教材来证明这样走下去,生活美好,前途光明;另辟蹊径则前途黯淡,生活凄苦。于是,我继续走下去。可当我下定决心选择换个方向时,发现已经没有方向可选。就好像一个迟疑者还没弄清目的地就被汹涌的人潮搡进奔向远方的列车,上车一问,原来大家都不知道他开往何处。于是,我屈服了,将来我也会不遗余力地将我的儿子推向那趟列车。
当那些孩子有意识或无意识被某种力量所诱惑或逼迫一起奔向悬崖的时候,曾经的守望者是否还有力量去抓住他们。恐怕他只能默默怀念昔日孩子嬉戏的麦田,独自躲进丛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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