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快乐
我出生在1968年的5月,是家中的老六。上面有3个哥哥和两个姐姐。貌似爸爸妈妈有点幸福哦,三个男孩,三个女孩。其实妈妈生了我们姊妹8个,一个姐姐因为感冒很早就夭折了,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记得很小的时候得了口腔癌也没有了。今天说要写回忆录,那就得把他们都扒出来。因为弟弟的夭折我就成了家里的老小。妈妈在世的时候我常问,我是哪个时辰生的,妈妈总是说,我是在街道卫生站生的,至于几点妈妈说爸爸去上班了,等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生下来了。按推算我应该是中午生的。大哥说是他把我从卫生站抱回来的,大哥比我大10岁,可问他的时候,他只是说我很丑,嘴皮上一大块黑胎记,带着记号来到这个世上,一定是有使命的。
我的妈妈没有文化,家中还有奶奶,说是奶奶其实是爸爸的姨妈,因为没有孩子就把爸爸过继给了她,在我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奶奶眼睛看不清,每次有小朋友从她窗前路过的时候她都以为是我,总是喊着我的小名,让我进去她好给我糖吃。奶奶在我上小学前就去世了,那会胆子很小,奶奶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走奶奶住过的地方。以前上厕所都要经过奶奶的屋,每次过的时候我都以最快的速度飞跑过去,要不就是让二姐姐陪着我去厕所。现在想想6,7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害怕,可我咋就那么怕呢,以至于好长时间都不去给奶奶上坟,就是去了也在离墓地很远很远的地方站着。
以前的日子很好玩,记得谁家要有小孩子丢了,就会敲着锣满大街的喊,谁家捡到娃娃了,谁家的娃娃走丢了。我也算是顽皮吧,在没有人带的情况下也走丢了一次。妈妈和爸爸说我还算不错的,知道妈妈的名字和单位。我家住在静宁路,妈妈的单位在滨河路,就是现在的兰州市政府这,我从家出来找妈妈,应该是走到滨河路后往右转,而我一个小屁孩穿着一个大棉裤直接转到了左边,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现在的市委门口被一个扫马路的阿姨看到,问我妈妈叫什么名字,干嘛的,才把我送了回去。到后来在团市委工作我还笑着说,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去看过我的工作地方。
现在想想我能活着也是不容易啊,爸爸妈妈在世的时候说 我小时候也是多灾多难的,妈妈说她带过的哥哥姐姐们没有胖的,就是我小时候胖的不要不要的,妈妈以为是我身体好,谁知道我这胖着胖着还开始浮肿,妈妈说我的腿肿,整个人看着像皮球。走了好多医院都说我的病好不了了,要不就放弃吧。也是活该我命大,爸爸找到了一个中医大夫周碧英,那会她在中医学院儿科工作,估计爸爸和妈妈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对我进行了最后的救治。妈妈说我那会喝掉的中药可不少啊,也是命大啊,在周大夫的治疗下我的肾炎居然治愈了,在后来见到周大夫的时候,老太太说,我是她治好后一直没有复发的唯一一个病人。
在我们那个年代,童年还是很开心的,院子里有很多小孩,一起玩,一起疯,一起欺负那些条件好的孩子,今天好着呢,明天吵的不可开交,后天又好的不得了。狗子,开梅,老五子,小鹏,宝全,宝庆等好多小伙伴。在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的时候,我们玩的多开心。
印象中的妈妈永远都是一个短发,一件黑褂子,而爸爸也是永远的蓝色中山装。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印象最深的就是爸爸脾气不好,经常打妈妈,妈妈被爸爸打后,妈妈就会撒泼打滚,我感觉妈妈是不记仇的人,好像没有说几天不理爸爸。
在我们那个年代,很盼望着过年,过年的时候可以穿新衣服,吃白面馍馍,可以吃上过年的标配糟肉,虽然现在随时可以吃到,可就觉得那个肉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吃是最香的。记得小时候家里的馒头都是外面一层薄薄的白面,里面包着好多的玉米面,以前的玉米面不像现在的很细,我们那会的面很粗,吃的时候感觉扎嗓子,而我最是嘴叼,玉米面一口都不吃,每次都是把白面撕下来吃了,玉米面的都是妈妈和爸爸吃,而哥哥姐姐们倒是不争嘴,有什么就吃什么。小时候的我很爱臭美,说过年穿新衣服也不过是在商店扯上几尺布,一剪刀就可以剪出一个衣服的样子来,妈妈这辈子不会织毛衣,可会踏缝纫机,两下就可以做好一件棉衣外套,如果是过年的时候没有我的新衣服,我会一直哭下去的,哭到穿上新衣服为止。那天碰到了一个邻居家的小哥哥还笑着问我现在没有新衣服哭不哭了?
不记得那是几岁的时候,应该是在上小学之前,我迎来了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一次挨打。小时候除了穿姐姐们剩下的衣服外,还有爸爸妈妈的朋友的女儿穿小的衣服,我也不记得是谁给的衣服了,好像是件布的花裙子,我穿上的时候有个小洞,结果手闲的我把那个小洞抠成了一个大洞,结果被妈妈看到后直接拿着扫把打的我钻到邻居戴妈妈家的床底下不敢出来,或许是因为小时候为穿新衣服挨过打,现在的我很爱买衣服,买回来不穿看着都可以。
大姐比我大15岁,大姐结婚的时候我还很小,记得有一年我去大姐家,小时候的我长的小巧玲珑,大姐夫去给我买了一条裤子,只是给营业员比划我有多高,而没说我多大,结果在我6、7岁的时候妥妥滴给我买了条开裆裤。这在我成年谈恋爱的时候还被大姐夫取笑着。
在我的童年记忆中,我好像除了玩就是玩,感觉没有学过任何东西。现在想如果爸爸妈妈培养一下,说不定我就是个艺术家了。
在小时候我常被哥哥姐姐取笑着,"斧头眼睛",原因是大我三岁的三哥,拿着斧头砸东西,斧头打到我的眼睛了,因为小表达的不到位,自己捂着眼睛哭着说斧头眼睛,斧头眼睛,就成为了哥哥姐姐们的笑料。
记得小时候大姐工作早,住在宿舍里,基本上不回家,大哥在接受上山下乡改造,俗称插队,家里就留下我二姐(大我7岁),二哥(大我4岁),三哥(大我3岁)还有我。那时的条件是,我们兄妹几个睡在一张大床上,二姐在离灯最近的地方,那时我们几个都没有叫哥哥姐姐的习惯,对彼此称呼名字。想想我二姐还是厉害,晚上谁要上厕所需要开灯的话,叫名字假装听不到,叫姐姐就给你开,二姐这一招还是很厉害的,就是三哥也把大他一岁的二哥叫的很甜。
童年时候的我应该说是幸福的,有哥哥姐姐的陪伴,有爸爸妈妈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