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土窝里,飞出金凤凰(一百二十)
“哎哟!这不是桥叔吗?”一位黑点彩的姑娘好奇地沿着站台,她一边向军专列火车跑来,一边嘴里嘟哝着喊道。
她像一团蓝绸子一样,舞动着,一眨眼的工夫儿,飘落到八班长孕桥火车窗前。这下子她瞧准成了,真是袁孕桥!
这位姑娘叫孟香艺,二十岁的样子,中等偏高身材,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清澈,透露着一股灵气,黑乎乎的瓜子脸。她穿着瓦蓝的工作服,头戴瓦蓝的单绒帽,标准的火车乘务员。
孟姑娘这身妆扮,的确洋气,一点农村的土息味也闻不到,咋看也俊俏。她浑身散发着青春的魅力,激情四溅,重量级的大美女。
八班长孕桥的初中同学,一个村子的。按辈分她小一辈,因此称呼着桥叔。孟香艺初中毕业,再没有上高中,这命运倒反而好了,老天爷恩赐。恰巧这年她大伯退休了,按政策子女可以接班,因此,她接替了,顺理成章地成了铁路职工。
这是郑州火车站。清晨,孟香艺她们交接班,提着行礼包,一排人赶上火车。她步入站台的时候,一眼瞧到军专列的八班长孕桥,心里咋不高兴,一下子从队伍里冲过来,亲热的呼叫着。
起初,八班长孕桥睡眼惺忪,伸着懒腰,打着哈气,处于朦朦胧胧状态,又隔着一层窗户,更不知道位于何处?
这不,在窗外。他同学孟香艺满心欢喜地:桥叔,桥叔亲热地呼喊着。孕桥没有认出,渐渐地缓过神来。突然,他才想起来,这不是小辈孟香艺吗?
八班长孕桥示意迟上进,三排长急忙联手地推开窗户,一股清鲜地空气迎面扑来,冲进车厢里,对流着。
满车厢里,这些可爱的军人没有来得及深呼吸,他们眼光齐刷刷地射向窗外,盯着孟姑娘瞅个不停,直勾勾的。
他们魂魄飞了,脱离躯体,皆飞向车外,停留在孟姑娘身上。他们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看着,瞧得站台上的孟香艺满脸绯红,忸怩起来,她低下头了。她双手不停地搓着,再没有言语。
“大伙干嘛呢?不要瞧着人家姑娘。准备开饭,赶快行动。”郭百川参谋长打破了僵局,并命令道。他及时解了孟香艺姑娘的围,也铺设一个台阶。
紧接着车厢里,一阵哄堂大笑,这笑声一下子涌出来,羞得孟姑娘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心脏咚咚咚地跳得厉害,懵圈地伫立着。
这么大的笑声,也惊动了不远处队伍,孟香艺的同事们。她们这些女人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瞧向孟香艺,哈哈咯咯地笑个不停。
在站台上的孟姑娘,她更加窘迫了。此时此刻,她周围的空气凝固了,静止了。
“我们执行公务,路过郑州,巧合的很,遇到你。”八班长孕桥看到女同学窘迫的模样,也是着急,机智地打着圆场地说道。
“噢,桥叔,原来是这样。我一抬头,瞧到车厢里的你,感觉好眼熟。再仔细一瞅,真是桥叔你!”孟香艺低着头搓着手,她像抓住了生命道草一样回应着。
“孟香艺,赶快回来,到时间了。和你兵哥哥说再见吧。”离她不远的一位女同事逗笑地召唤她。
“赶快回去吧,否则晚点了。我没有别事,一切安好。”在车厢里,八班长孕桥关心地说道。
“好吧,桥叔。我上班了。”孟香艺说道。她转过身去,一溜烟地归队了。
后来她才知道,孕桥执行公务一点也不假,可是他们上南疆前线呀!她好一阵子担心,也默默地祝福着。转念一想,他不保家谁卫国?对孕桥又肃然起敬!
郑州车站一别。兵哥哥八班长孕桥,在孟姑娘思想意识里,渐渐地形成择偶标准,结果落得一个失败的婚姻。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