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新》中
第八章
半年过去了,也即将迎来新的起点,新像父母期待的那样考上了好的初中。而古虽没有考上好的初中,但父母并没有停止他的学业,古在一所比较平常的学校上学,当古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时,也就不觉得难过。
新还是一如既往的,在父母的看护下生活,而古则比较自由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他所上的中学,他找到了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女孩。
在那儿,他可以无拘无束的表达着自己,他愿意把藏在心里的话讲给她听,而她也愿意替古分担。
他们偷偷的相爱着,但古知道自己不可能给这个女孩一个美好的将来。想放弃,却又很难舍弃,因为她对于古来说是他的精神依靠。当古得知她,不准备念高中打算出去打工时,古有些失落好像心里突然有了落差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要去上学,因为他根本没有选择。
回到家里,古和往常一样吃饭睡觉,但他的双胞胎弟弟新知道哥哥有心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当新问起时,古没有隐藏,他很坦然的告诉弟弟自己的事情,也同时向新表露了自己此时心里的矛盾。
新给哥哥分析着问题的所在,同时新也明白哥哥会变成这样,其实是因为自己,最起码根源在于父母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身上,而忽略了古的感受。
新也明白哥哥心里有阴影,可古却不知道新内心的世界。
每天只要兄弟俩在一起,古都会讲那个女孩的事给新听,因为古拿新就像是自己的一面镜子,他希望从弟弟那里可以得到不同的结果…………
在初中那会儿,这是古最快乐的时光。可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古就要升入高中,他是比较自由的,没有父母的约束。但他不可以像平常人家的孩子那样,可以选择不上学。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向父母妥协,即使千万个不愿意,但他还是要到开学之际,去城里的高中报到。
在那漫长的暑期里,他想了很多,他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他想起了第一次向父母袒露自己想学毛笔字,却被拒绝的场面。他想起了那通过努力得来的荣誉,却在母亲那里变得一文不值。他想起了父亲母亲在自己耳边数落自己的神情,他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不开心的事……
同时,他也想起了让他值得用一辈子去珍藏的美好记忆。
但人生总有选择,不管愿意不愿意,即使你决定弃权,但那也是你的一种选择,谁都无法逃避!
即使有时候失去的是自己想要的,得到的是自己不想要的!但在得与失之间,根本不在乎你得到或失去什么,而是你心里想要什么!
古始终没有反抗,他也无力反抗。但他不明白父母从未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为何还要这样供着自己读书。
古坐在院子里,默默的发呆,像刚做完梦,又像刚睡醒般懵懂。
风拂过,叶落了,花谢了。打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眼前,但这些却与他毫无相关。
第九章
高中是个分水岭,从幼稚期走向青春期,已是人生不可逾越的过程。
古考上了城里的高中,他没想到自己可以和新在同一个高中。但学校也有分好多班级,因此古和新可能虽在同一学校却不在同一个班里上课。
古和新,从小男孩走向成熟的大男生,身体的成长伴随着心理的成长。面对周围的环境,他们各自都有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古明白从今以后又要一个人,面对着陌生的环境,孤独的滋味对于古来说早已习以为常,所以也就不觉得自己有多苦。望着家人平安快乐的生活,古便不再有什么所求。也许比起小时候的心境,古更能体会得到在农村那样的环境里,父母的做法其实也是挺无奈的。
新也即将升为高中生,这对于新来说是早已期待的时刻。他梦想着高中的课堂是像电视里放的那样,可以和老师同学们一起快乐学习,没有老师和学生之分,只有朋友关系。新还向往着自己将要去的学校可以有篮球场,有足球场,有乒乓球室……总之体育活动很丰富多彩就行,最好还有更多的兴趣小组什么的,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新,高兴的欢呼着,为自己得以自由而欢呼!
当得知母亲要进城租房子,为了带新读书时,古没有表情,他仿佛早已知道母亲的想法似的。
母亲给双胞胎兄弟俩申请了不住校的证明,让他们上完课就可以回租的房子里,房子就租在离学校很近的地方。
母亲不停的对着新说着自己的想法,新欲言又止似的神情,让古不明白。母亲宣布完最终结论,新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这是关键的三年,他要好好的把握自己,不能让心里的另一个自己迷失了心智。
他想着很久的事情,可不能在这三年中虚度而后悔终生!
离学校开学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母亲早早的就在学校附近找到了房子,房子里面厨房什么的样样都有,只要人住进去就可以。
母亲忙前忙后的把家里的农活什么的,都交代给自己本家的人,在一切妥妥办好后,母亲决定明天就带着兄弟俩搬去新家,也好早点去熟悉一下环境。
母亲边收拾着屋子,边吩咐着古和新今晚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准备明天天一亮就走。
屋里,兄弟俩都各自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和自己喜欢的东西,准备统统带走。如果可以他们真希望把自己的家带走,什么都不用收拾,更重要的是,不用收拾一颗念旧的心。
虽说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可对于那个生你养你的土地来讲,说一点不留恋就离开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不去想起。
兄弟俩都收拾好东西后,便都躺在床上各自幻想着即将面临的生活。
“哥,你觉得城里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像我们这里一样都有自己家的小院吗?”新好奇的问道
“可能是吧,那你希望他是什么样的?”古反问道
“我希望还是可以像现在的家一样有院子,夏天可以坐在院子里和好多人一起聊天,一起纳凉,一起谈论着村里发生的事情。”新回答道
“我倒是希望可以住进高楼大厦,我要住在最顶层!因为我觉得那儿是离星星最近的地方,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望着满天的星星,我就会得到安慰。”古说道
……
夜幕悄悄降临,秋风拂过窗台留下了风中的落叶,带走了屋内古和新的幻想。他们坚信美好而又新奇的明天在等待着他们。
第十章
天刚蒙蒙亮,母亲便做好饭叫兄弟俩起来赶紧吃完,准备坐村里去城里的顺风车。大包小包的东西堆积在三个人的饭桌前,本来就还在梦中游走的古和新,更别说还吃得下饭。在母亲的催促下,兄弟俩不得不随意吃点。
车上,今天进城的人好多,车里闷得慌,古有些不舒服的望着窗外的风景,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或许他在期待着一个人,也许他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但还是偷偷的想着可以见着。而新则和村里人谈论着城里新奇的事情,更多的还是想了解他所去的高中会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像他心里所想的那样,绚丽多彩。母亲则扶着行李箱浅浅的睡着,也许她盼望这一天好久了,也许她真的累了……
“车到站了!”车上司机的叫唤声,唤醒着所有人的那颗沉睡的心。
“到站了”车里的人一哄而下
古和新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迷茫,也有些失望,因为这里并没有所谓的高楼大厦,和村里的房子比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院子。街上到处更多的还是车来来往往的,没有一点村里的新意。母亲领着兄弟俩边走边介绍城里的事情,虽说兄弟俩是第一次进县城,但那种本来的好奇感和憧憬一下子被失落替代。
“新,这就是你们的高中,不错吧,学校很大呢,听说有好多学生在这上学!”母亲指着围栏里的学校说着
“真的不错,和我想的一样!”看着学校里的篮球场,还有那足球场,绿绿的草坪仿佛一下子长在新的心里,随风生长,梦想着飞奔的身影终于得以实现,新有些开心,又有些顾虑。
古望着城里的学校,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对于他来说,他追求的也许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到了,这就是我们的新家,离学校很近吧!”母亲边开着门边介绍着
屋内两室一厅的设置,陈设虽简陋,但不失干净。母亲安排兄弟俩住一间卧室后,各自都收拾着自己东西。
“收拾完就休息会儿,对了,新你过会要学习的别忘了。”母亲边说着边走进自己的卧室
“知道了,我不是还在收拾东西嘛!”新不耐烦的答应着
“哥,我真羡慕你,如果我是你那该多好啊!”新苦闷的说着
也许新不知道,如果是以前新这样说,古会真的怨恨父母偏心,但如今长大了,心的距离也就拉宽了,装载的东西便也多了。
“别发牢骚了,你有你的幸运。”古漫不经心的说着
“哥,你看窗外,可以看到我们学校的操场呢!”新指着窗外惊喜的叫唤着
“你没发现周围的房子都是围着学校建造的吗?”古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母亲能这么容易租到房子”新明白似的说道
“新,收拾好了没有?开始复习功课了!”母亲在厅内叫唤着
“我在复习了!”新不高兴的说着
古也开始读着手里的《论语》……
第十一章
午饭后,在母亲的吩咐下,新在靠近窗台的书桌旁复习着功课,望着窗前飞过的鸟儿,新惆怅的逼自己不去想太多,因为他明白只要自己可以考上大学,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他看到了自由在向自己招手。
学校在暑假期间是开放的,为的就是可以让家长和孩子们随时来学校参观,让他们可以了解学校的环境。
古找遍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自己心目中的地方,那个地方可以让他在古今中遨游,可以让他与从未相识的人促膝相谈,更重要的是那个地方可以打发他寂寞的时间,他可以在忙碌中忘记自己。
“新,你哥哥去哪了?”母亲问正在复习的古
透过窗子,看着学校操场上熟悉的身影,新头也不回的回答着“我不知道,你找哥有什么事要吗?”
“没事,我想让他搬个东西,收拾一下屋子。”母亲习惯性的说道
“要不,我帮您吧!”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用你,你好好学习就行,好好复习吧!”母亲快速的说着
新无语的望着操场上的身影,心中很是同情着古,却又羡慕着哥哥,新不禁感叹夕阳洒下的光照着哥哥真美。
“你怎么才回来,快点过来搭把手!”古刚进家门就被母亲训斥道
古没有说话,帮着母亲整理着厨房的用具,耳边还时不时传来母亲唠叨不停的话语,古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享受这样的画面,仿佛他觉得其实自己是幸福的,主要是看心里愿不愿意去那样想。
“新,还在学习?”古边摆放着刀具边问一旁的母亲
“他是这个家的希望,不要怪我们狠心不去栽培你,你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母亲回答着
“没有,我并没有怪谁,我只是觉得新应该劳逸结合,您应该让他休息一下。”古解释道
“自己没出息,尽说些没出息的话,现在知道享受将来就要苦一辈子!”母亲生气的说着走出厨房
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的心理,他应该反驳母亲的,但想起小时候的那件事,古便不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所谓的认同。
“新,可以出来吃饭了!”母亲边摆放着饭菜别叫唤道
“哥,你回来啦,学校怎么样?是不是很好?”新走进厨房洗着手看见哥哥站在那神游便问道
“还行,出去吃饭吧!”古回答道
饭桌上,母亲不停的给新夹着菜,古感觉自己完全被忽略而显得有些尴尬和不开心。古闷闷的吃着饭,新看着一旁的哥哥一句话不说的吃着饭,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用你夹菜给我,我自己有手,又不是小孩子。”新不高兴的嚷道
“我吃饱了,我回去复习了。”新说着便推开饭碗走进了卧室
“那你多吃点,不然这些菜就浪费了。”母亲对着对面的古说道
“我也吃饱了,您自己吃吧!”古说着也离开了饭桌。
“你不要打扰新学习,在一旁安静点!”母亲对着古的背影吩咐道
古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轻轻的缓缓的关着卧室的门,仿佛同时也在关着自己的心门。
第十二章
“新,你刚才不应该那样对母亲,她也是为你好。”古坐在床上问正趴在书桌上的新
“我知道,但我想如果有一天,你是我,而我是你,她是不是也这样对我,我到底算什么?是他们的儿子还是学习的工具。”新紧紧握着手中的笔说道
“他们希望你成才,希望你将来好,不是只为了他们自己。”古安慰道
“哥,你到底怎么了?他们那样对你,你还这样说话。”
“是他们给了我生命,让我觉得这世界也有美好的一天,再说也没虐待我啊!”古笑着说道
新不再言语,挣扎着打起精神复习着手中的功课,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去做什么决定或去改变着什么。
“哥,我会努力学习,我会挣一个美好的将来让你过上好日子!”新转身对着床上躺着的古说道
“那哥就等着享你的清福了”古心里暖暖的望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说道
望着新的背影古突然觉得那是月光下最美丽的风景,但又觉得有些凄凉!
望着窗外,感受着周围寂静的氛围,古有些害怕,没有谁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也许他害怕自己停下来的思绪。
夜幕笼罩着也许是这人间的眼睛,看不见路在何方,听不见风吹来的方向,更感受不到对面走来的人群里有多少能与你擦肩而过。
即使相遇相识相知,可又有谁能保证一辈子懂你,也许唯有那夜间不灭的星月,寥以慰藉黑暗里孤独无依的灵魂。
古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在乎自己,了解自己的人……
也许风吹来可以卷着沙,迷塞着你的眼睛,但总会找到那个可以温柔的帮你吹走风沙的人。也许雨从天而降可以混合着寒冷,冰冻着你的身体,但总会有一个人在你身边为你打着伞。也许有那么一天花谢了,叶落了,这些就出现在你的眼前。也许你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但没有关系,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帮你收集着花叶,藏在你最爱的那本书里……
“你在哪里?过得好与不好?”古侧过身去在心里默默的问着窗外浮走的丝云。
望着灯光下,还未休息的新,古心疼着弟弟的同时也怨着自己没用。
不过古明白,总有一天新可以飞往更大更美丽的森林,并在那片森林里安家落户,从此过着繁华无忧的生活。
古打心眼里为新高兴,因为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来临,古仿佛已经看见了那条通往森林深处的小径,而新就站在小径的入口。
灯光不知何时越来越微弱,模糊了眼睛,染上了困意,古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新何时休息的!
但窗外的星月知道,古和新都做着美好而令人向往的梦。在梦里,他们可以尽情的玩耍,尽情的跳着笑着。没有任何事物的约束,只有一颗不再束缚的自由的心。这不仅是古的梦,更是新做了好久的梦……
第十三章
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从窗子看窗外学校的操场上人来人往便可知道。这样的气势有些逼人,却又充满着诱惑,谁都想去体验那种所谓的高中生活。因为在那聚集着许多青年学生的梦。
“新,这是学校的宣传单,上面写着开学日期就是后天!”古拿着单子递给新说道
“也许那天去学校报到的人会很多,好期待那样的场面”新看着单子说道
“你最近复习的怎么样了?自己有不懂的吗?”古关心的问道
“还好吧,没有什么觉得挺难的!”新自信的说道
“哥,班级你都知道了?我们在不在同一个班?”
“不在,不过我们在同一个教学楼,你的班级在学校的顶层。”
“是这样啊!对了,都要开学了,好想在开学之际出去玩会儿!”新祈求的说道
“那就出去走走,在家时间长了,就怕闷坏了你,只怕你的那颗潮湿的心都快要发霉了!”古开玩笑的说道
“是啊!久不见太阳,可不要发霉!”新无奈的说着
饭桌上,新对母亲说后天开学的事,想在开学之际出去走走,结果可想而知,被母亲拒绝了不说还连累了哥哥古。
“古,又是你的坏主意,是不是?”母亲严厉的问道
古无语的吃着饭,不敢反驳也不想反驳,一方面不想做无谓的争论。另一方面,也不想弟弟新被母亲训斥,尽管古没见过母亲训斥过新。
“都要开学了,就不能出去玩了,要知道最关键的就是开学这几天,你知道此刻有多少人在家里默默的复习着吗?”母亲不停地说着
“好了,不关哥的事,是我自己在家待着觉得闷的慌,我不出去就是了。”新不高兴地说着。
“那你吃过午饭后,可以休息会儿,睡个午觉,等休息完了再学习。”看新不高兴,母亲讨好似的说道
古一直都默默的吃着饭,好像整个过程都与自己无关,也许他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不是让你睡觉休息嘛,在干嘛呢?”古望着趴在窗台向外看的新问道
“我正在休息,你没看见?”新回答着
古突然有那么点感觉新有些捉摸不透。
“你没看见天上那朵白云吗?”新指着窗外的天空说道
“我的心就睡在空中那朵洁白的云上,风来了就会还它自由!”新望着天空说着
“你神经了啊?别想太多!”古好笑的安慰着弟弟,但是古感觉新最近越来越奇怪,也许新不再是那个心理年龄不成熟的小孩。他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古只能这么猜测。
“哥,你说天空中的飞鸟和浮云,哪一个是自由的?”新依然望着窗外的天空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想应该是鸟吧!”古回答道
“为什么不是云呢?”新好奇的问着
“因为云的自由是风给的,可鸟的自由是自己给的,鸟有一双飞遍天下的翅膀,即使风再大它也会飞翔,而云却不同,风往哪儿吹,哪儿就是它的方向!”古随口说道
“如果我是鸟,那也是关在笼子里的,如果我是云,那也是任风所摆布的!”新感叹道
“那你可以做风啊,它是无形的是自由的,没有谁可以禁锢它。”古笑着对新说道
“哥,我真的可以吗?”
“你可以的,因为一个人的心是活的,一个人的灵魂是自由的!”
古的话深深的印在了新的心里,他期待着有一天可以像哥哥说的那样……
第十五章
窗外的风景再美丽,屋外的世界再精彩,也都会有人烦恼多思的活着。因为外面终究是外面,那不仅是你一个人的天地,它还是更多人的舞台,那里有苦情戏,有青春剧,还有更多的悬疑片。你不知道你将来会演绎哪种角色,但你一定得明白自己内心深处,渴望得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剧本。
也许在古那里他得到的是一个苦情剧本,而在新那里则是青春剧……
“新,休息好了没?开始起来学习了!”母亲开始催促着正幻想的新
“我知道了,已经在复习了!”新好像从空中坠落般,没有美丽的弧线,没有华丽的转身,只听见坠地时的声响。新不敢再想象,赶紧从窗台撤下来,回归那常伴的书桌。
“古,你出来下,到外面商店给我买点东西。”母亲喊道
古知道其实母亲是怕自己打扰新学习,不过古已经不在乎这些。
“知道了,我这就出来。”古答应着
“新在里面学习了吗?”母亲见古从卧室走出来便问道
“你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古建议道
“还是算了吧,不打扰他学习了。对了,这是要让你买的东西。”母亲递给古一张清单和一些零钱。
古跑了好几家商店才把母亲吩咐要买的东西买齐,回到家里时已是将近傍晚。
今晚的晚饭吃的很安静,只听见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很是清脆,又很是刺耳。
“哥,你今天下午去买什么了?买了半天。”回到卧室新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问个不停。
“就买些平常的生活用品之类的,可能是我走的时候比较晚,路上走得慢所以就回来的迟了。”古回答道
“对了,明天开学紧张吗?”古望着躺在对面床上的新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紧张,我只觉得我现在是脚发软,头发晕,心脏跳的好快。”新描述着自己的感觉
“呵呵,那就是害怕喽!”古调侃道
“我只是觉得累,才不是因为明天要开学呢!”新无力的说道
“我啊!只希望我的老师是个开明的人,我的同学们呢,是一些像哥你这样的人!”新叹息说道
“像我这样的?那在你心中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古好奇的问道
这个话题,他们从来都没有去交谈过,因为他们也从来都没想过,在那个就像镜子一样的自己心里会是怎样的。
“乐观,有内涵!”新吐露道
“就这个?我还以为在你心中我是个像蜘蛛侠一样的英雄呢!”古笑道
“才不是,你顶多算是我心灵上的一缕阳光。”新评价道
“没想到我的作用有那么大啊!”古开心的望着弟弟
“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新说着从床上起来,习惯性的坐回书桌旁……
也许吧,他们彼此都是彼此内心里的镜子!古看着新突然感觉到他并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他有他,而他还有她!
心灵的知己对一个人来说是重要的,或是精神的良药,或是灵魂的支柱。不管即将经历怎样的风雨,面临怎样的海浪,都不会是一个人,即使看似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