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宝长成记18·春风吹绿水 白毛浮清波

文.图/英歌h

2岁8个月25天。猪宝正在兰溪那个叫平阳的地方，过看追鸡赶鸭的乡村生活，漂亮洋气的“西子小姑娘”变身乡气的小村妞。问她是哪里人，她会用浓郁的方言口音流利地回答：

“杭州平阳人。”

每次视频，她理不理睬外婆外公、啥时可以挂断，完全取决于她的心情和在做什么。如果她正在玩，别指望她有兴趣扭头看你一眼、叫你一声。

这个小人儿“懂”了太多的“事”。

有些“懂”属于基本生活技能，比如自己脱、穿裤子拉尿尿，自己用勺子和筷子吃饭饭，自己刷牙牙，自己穿鞋鞋，自己嗑瓜子……

有些“懂”属于兴趣爱好，比如喜欢又唱又跳，一首接一首英文歌，虽然含糊得犹如天音，但也让我这个学了多年英文只会唱“ABCDEFG”的外婆羡慕不已。她会时不时冒出一些词或称呼，给自己起各种名字，我不懂，还要去请教她，她会得意地告诉我，是哪部动画片里的人物。

如果说前面的这些“懂”令人欣慰，有些“懂”却有点让人有一丝隐忧。

比如，她会察言观色，钻空子，不满足她的要求，她会大发脾气，“啪”地摔筷子摔碗，然后放声大哭，或憋着小嘴、斜睨着眼睛，瞅瞅这个瞄瞄那个，总能被她找到可以求抱抱的对象，她会向那个人撒娇求助，“我要爸爸抱！爸爸……”完了，爸爸一看这小模样、一听这娇滴滴的声音，瞬间被前世的小情人给缴械了。

“要拉脸大家一起拉，要让她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下次就不敢了。”我的谆谆教导也没什么效果，“我要找外婆，外婆——”，完了，外婆也被缴械了。

这孩子还会逗我们玩，让她背古诗词，她明明记得，却故意地张冠李戴、随意混搭，什么“白毛浮清波”，“春风吹绿水”，然后嘎嘎地笑，搞得你一阵凌乱。

这孩子还似懂非懂地知道了亲疏远近。婆婆问她都喜欢谁，她张口就来：

“我喜欢婆婆、爸爸、妈妈、外公、外婆。”

“那爷爷奶奶呢？”

“我没有爷爷奶奶。”猪宝小脸儿紧绷，口气冰冷。

“可不能这么说，你有爷爷奶奶的，爷爷奶奶也很喜欢你的。”

正月初六，爸爸从自己的志家把猪宝送到妈妈的老家，看她撒欢疯跑，跟这个亲让那个抱，爸爸直摇头叹气：“同样是一年也见不上一回两回，猪宝跟我们家的人就是不亲，谁都不让抱。”

一个不到3岁的孩子，谁也不会有意去教她这些，这个小人儿的情感世界却泾渭分明。

在电视、手机、PAD包围下成长的这些孩子，过早地懂得了许多以前年代的孩子所不可能懂得的东西，有喜，亦有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