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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私生女写给妈妈的第二份信

2018-11-30  本文已影响23人  丁香花开一缕金

                                                读《灿烂千阳》感悟

一个私生女写给妈妈的第二份信

我将会用花瓣来代替纸张

给你写一份最甜蜜的信

你是我的心灵之王

妈妈:

您终于把我扔在这个世上,一个人去了无忧无虑的天国。

您曾经说我是您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一切,要是您走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我将会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是的,妈妈。

您说的对,现在您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曾经梦想着和爸爸扎里勒一起在那个美丽的花园生活;

我曾经梦想着他在刮胡子的时候,我能够递给他一条毛巾;

他在刮破的时候告诉他,我给他准备茶水,给他缝脱落的纽扣;我和他去赫拉特散步……

可是在我去找扎里勒的那个夜晚,这个梦就破灭了。

妈妈,您说的对,爸爸扎里勒是虚伪的!

那天,有个赶马车的老人把我免费拉到了扎里勒的家,给我一颗剥了皮的太妃糖。

扎里勒的车就在门外,我觉得太幸运了!那辆轿车光可鉴人,是闪闪发亮的黑色。

我激动地去敲门,可是他的司机却说他不在家,有急事出去了,然后关上了门。

妈妈,我坐下来。我要等爸爸,我想象着他看到我时惊喜的表情。后来,天黑了,我的肚子也饿了,我吃了赶马车的老人给我的太妃糖。

司机一次次地跑出来要送我回去。

可是我要等爸爸。

当所有的电灯都点亮的时候,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我吃了那个刺青女孩给我带来的面包和米饭,然后困得睡着了……

早晨,司机把我摇醒说:"够啦,你这样太招人注意了,该死,你该走了!"

我的后背和脖子都酸疼,但我还要继续等他——我的爸爸。

司机刺激的话语随后就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看着我,扎里勒说我必须现在带你回去,你明白吗?这是扎里勒说的!"

"乖啦,走吧。"他又轻声地说

妈妈,我真的不相信爸爸会说这种话。

司机在骗我!

我不相信,我要见他!

我冲进了那扇敞开的门,妈妈,我看到了我想要看到的一切东西,我看到了开着鲜花的灌木丛,我看到了石块砌成的鱼池,我看到爬满葡萄糖的木架子,我看到了种着植物的闪亮玻璃钢。

我也看到了,我一直日思夜想的那张脸——他就在花园对面的一扇楼上的窗户里面。他的眼睛变大,他的嘴巴张开了,但他却突然消失了,消失在窗帘后面。

妈妈,我现在知道你是对的,你一直都是对的!

爸爸并没有像我爱他那样爱着我。他就在房子里面,可是他却让我像流浪狗一般露宿在街头。

我现在终于为曾经对你严厉的眼神,哭肿的双眼不理不闻而惭愧。

我是多么愚蠢啊!

妈妈,您去天国了。

爸爸还是把我带回了他的家。在车上,他用手臂搂着我的肩膀说:“亲爱的玛丽雅姆,你可以和我一起生活,我已经给你打扫了一个房间,我觉得你会喜欢它,你的房间里能看到花园的景色。”

可是——我却只感到了他的虚情假意。

亲爱的妈妈,在这里,我除了洗澡的时候必须去楼下的浴室外,我整天都呆在房间里。

爸爸扎里勒每天过来好几次,他挨着我的床坐下,问我是不是不舒服。还说:“你可以到楼下和我们大家一起吃饭啊。”

可我知道,他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真诚地想邀请我。

我看到了穿着西装的或者长袍的,戴着羊皮帽的男人,蒙着头巾的女人,还有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儿童和扎里勒亲切握手。扎里勒会双手交叉在胸前,向这些人的妻子点头致意。

可是这一切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妈妈,您说的对,这一切都不属于我,我也并不属于这里。

就过了一个星期,有天下午,扎里勒的一个妻子阿芙素音把我叫到了楼下,说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

我到楼下的时候,扎里勒的三个太太,各自围着一条薄薄的黑色围巾,她们的围巾并没有蒙在头上,而是围绕脖子,故意系得松松垮垮,她们在给您披麻戴孝。

可是妈妈,我看不到了她们眼中的真诚和哀伤。

妈妈,您知道她们跟我说了什么重要的话吗?

她们要我嫁人!要把我嫁到650多公里外的喀布尔!

她们要把我嫁给一个四十五岁的死了老婆的老鞋匠!

她们把喀布尔描绘成一个美丽的,令人兴奋的城市。

她们对我说,我15岁了,像我这么大的女孩早该结婚了。

可是她们的女儿也和我一样大,却都在赫拉特的女子学校上学,并且都准备去念喀布尔大学。

妈妈,把我嫁出去,这对她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一直以来她们都视我的出生为奇耻大辱。她们丈夫的丑闻,就剩下最后这一丝痕迹了。这是她们一劳永逸将其抹掉的机会,她们要把我送走,因为我是她们的耻辱,是一个会走路的,会呼吸的体现。

我看着扎里勒,哽咽着哀求着说:"爸爸,我不想要,我不想要这个,别逼我!"

"爸爸,告诉她们,跟她们说你不容许她们这么做。"

但是爸爸看了我一会儿,垂下了眼神,张开嘴巴,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该死的玛丽雅姆,别这样逼我!"

妈妈,爸爸扎里勒同意她们这样做!

后来阿芙素音把我送到了楼上,并在我的门上上了锁。

妈妈,最终我还是结婚了,和那个叫拉希德的老鞋匠。

结婚的仪式很简单:交换了两只薄薄的金戒指,然后在婚约上签字。

现在我要走了,我要随着拉希德到遥远的喀布尔去了。

扎里勒来送我,看着他喋喋地跟我说喀布尔有多美丽,

妈妈,我已经不想听了。

我只是对他说:"我过去那么崇拜你"

"过去的每一个星期四为了等你,我一坐好几个小时,我总是心绪不安,担心你不会出现,我总是不停的想着你,我常常祈祷你长命百岁,可是我却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是你的耻辱!"

扎里勒只是低声地说:“我会去看你的,我会到喀布尔去看你的。”

然后我冲他大喊:"别来,你不要来,我不想听到你的消息,永远不想,永远!"

妈妈,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他。

我已坐上了到喀布尔的车,我不知道在喀布尔将会遇到什么样的生活。

好了,今天就写到这里。

愿您在天国一切安好!

我爱您,妈妈!

玛丽雅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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