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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柿子树下

2020-04-27  本文已影响0人  唐琴子
摄影/唐琴子

初夏,很多开在春天里那些云蒸霞蔚的花儿,相继落幕,留下了初夏恰到好处的碧绿。

这些绿,在眼前的草坪上,在身旁这几棵柿子树上。

草坪上,碧绿的小草绿得生机勃勃,期间,点缀着一朵朵小黄花,五片的花瓣是黄的,就连花蕊也是黄色的。我是不敢肯定的,不确定,她们的存在,是踮起脚尖与春天告别?还是以饱满的热情和夏天邀约?

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注意到,我在悄悄地看着她们,也不知道,她们是否也在和我一起听歌,那是李建的“一念一生”。在年前,走火入魔地追完了“庆余年”。为那个古老的秘密,一集集穷追不舍,和剧中的人一起,沉迷于雪花飞扬的雪山,沉迷于那个美丽的传说。

和这些小黄花相伴的,还有很多鸟儿,我只认识里面的喜鹊,那个和喜鹊大小差不多的,有着黄黄的喙,一身黑色羽毛的大鸟,我是叫不出名儿的。但这不妨碍我,欣赏他们在草地上捉虫子。它们的生活,无疑是惬意的,肥美的草地,虫子,蚯蚓,无疑是很多的,因为它们常有成果被我看见。鸟儿们有虫捉,当然不能没有水喝,不远处就是喷水池,可以满足它们的饮水问题。

草坪上的柿子树,当然也是惬意的,它们坦坦荡荡地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下,每一片叶子都是舒展的,就连那些刚刚坐果的,有小指甲盖儿大小的小柿子,也是欢喜的模样。嫩嫩的叶子,嫩嫩的青果,都是碧绿碧绿的,单单是看着它们,都是愉悦的,那是生命里最盎然的生机。

还记得去年秋天,成熟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红灯笼般挂在枝头,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会驻足欣赏,倒是很少有人去采摘。熟透的,会掉落下来,若有人刚好碰到,也会去拣。

有的柿子直到冬天还挂在枝头,路过的时候常看见,不免会想,这些柿子,会不会可以变成柿子饼?后来,这些柿子大都成了鸟儿们冬天里的茶点。也好,物尽其用。

初夏的美,是内敛的。大自然就是这么奇妙,你看,那躲在叶子后面的青果,样子里,也是藏着几分羞涩呢。

对于柿子,我有着很深的情感记忆,那是一段很甜美的记忆。

那是1989年秋天。

在西安北郊的二马路上,每天傍晚时分,我和岁民都会在那里散步。那时我们刚刚结婚,岁民在那里住院,我陪护他。

每到黄昏,晚饭过后,我们就跟医生请了假,一起出去浪。那时,马路还没有像现在这般整齐的模样,路边到处都是小商小贩,卖什么的都有,而我更多的时候,都钟情于火晶柿子,看着它们红澄澄圆溜溜的样子,就忍不住咽口水,岁民直笑我贪吃。可不是嘛,十来个柿子,被我十几口就吃光了。岁民负责剥皮儿,我只负责吃。可能是吃得过于心急,嘴巴上常留有柿子汁,每每看到我这个样子,岁民就取笑我,说我是猫吃浆糊。我是不管的,只是听,一点儿也不会放慢吃的速度。那时还没有吃货这个词儿,若有,我是逃不掉的。

那个秋天,吃了多少柿子,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导致的后果是,在接下来很多年里,都不再想吃柿子。岁民常说我,性格过于大爱大恨,他说的一点没错,我没意见。

在这个初夏,坐在柿子树下的长凳上,漫无目的看着眼前的景致,想着三十多年前遥远的二马路,想着岁民剥柿子皮儿,笨手笨脚的样子,想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其实,比起做其他事情,剥柿子皮儿,岁民已经表现很不错了。岁民最擅长的,除了写得一手好文章外,再就是烧水时,可以把水壶一声不响地烧干。哈哈,想着他救火的狼狈样子,忍不住还是想笑。

那时候真好。二马路上的柿子真甜。

李建还在一念一生。还在一段段,一天天,越来越近……

我还在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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