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的艳阳里想起了你
复习了一上午近代史,那些历史事件、历史人物总是执着地从我脑中飞走,不管我多么努力一遍又一遍地试图留下它们。走到自习室的窗边,从窗口向外望去,竟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阴霾的川蜀,每一个晴朗的天气都值得庆祝。
抛下正在复习的书本,跑到楼下足球场,草地上的人不多,只有一两对情侣坐在较远的地方,没有人踢足球,也没有平日里常常见到的社团活动。
毫无顾忌地躺下,感受着耳旁的微风吹拂,像是某个人在耳旁低语。彼时一架白色的飞机飞过头顶,湛蓝色的天空留下一道白色的裂痕,像是一个通往未知的出口,可能很多不知去向的美好事物,都去了那里。
如此熟悉的场景,刚刚好的正午,刚刚好的太阳,刚刚好的情绪。我又一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你。和以前一样,深埋在记忆里的你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明明才过了没有多久,记忆中却像是过了好多好多年,努力回想记忆中的与你有关的事,多数已模糊得看不清楚。
我知道这是人记忆的特点,所有的记忆都会随着时间逐渐模糊,只留下最美好的一少部分。因为如果所有美好或痛苦的回忆都无法忘却,每一次的回忆都像是刚经历时的刻骨铭心,那么记忆的重量将是无法承受的。
彼时耳旁吹来的风,却像极了以前,你说话的样子。曾经幻想过,我们一直都没有分别,我们也都没有变,一切就都是最初的模样。
从前的你很善言,总会在每个炙热难耐的午后,讲那些你觉得有趣的事,那时的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我平时少言寡语,和人聊天的最多不过十句。可是和你,总有说不完的话,从最喜欢的歌手聊到超烂的电视剧,从文学名著聊到室友八卦,什么都聊。你说真看不出来你的话居然能这么多,我说我等一个能和我聊得来的人,等了好多好多年。
后来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有了相恋之人,我便有意疏远了我们的关系,我说你不必在乎我的想法,我们本就是朋友,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并没有提及,心中那一丝,不知何时出现的裂痕。
在我的记忆里,你总是这般美好,耐心地听我讲心事,讲周遭发生的各种事。你总是能迅速理解我的心境,在我说出口之前。
你离别之前,给我留下了一封信,里面是一张成都的明信片。你说:对不起,我不喜欢许嵩了,我也要离开你了,很多东西已经不再是最初的模样了。和你做朋友的这段时间,我过地很开心,也谢谢你跟我讲你的心事,讲你周遭的事物。我要出国留学了,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下一次,你一定要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相处的女孩。
后来,我再也没有收到你的消息,我也再没有遇到过如此知我心的朋友。这么久过去了,我每天都守着邮箱,守着QQ微信,等你的消息,可始终杳无音讯。我们再也没有聊过天,像以前一样。
你真的忘了吗,你若忘了那就忘了吧,这样也好,多像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在等待晚归者回家,顺便捎给自己一朵长在山川河流之外的花,在等待的同时,想象着对方归来的样子,是否还和刚离开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