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谁能想到,一位非著名诗人,能把诗,写得如此生动:
我原地等候
又等来一个最美的秋
我半生追求
却追不来一次青春的回眸
今夜月如钩
我借来吴刚桂花酒
谁愿同醉
与我共写余生风流。
人长得帅,写出来的东西,即使不漂亮,也让人觉得是干干净净的。
上边这首诗,《今夜月如钩》是健美运动员,也是现如今,不大著名的诗人刘彤写的。
如果没看到刘彤本人,你也可以从这首清清爽爽的诗中,感受到写这首诗的人那帅帅的样子。
如果有兴趣,您可以上某条,看一眼阿彤老师。
真的,人长得帅,想要写出丑一点的东西都很难。
人如果长得丑,不光外表,也包括内心,想要写出好的诗,大概也不容易。
上初中之前,我也对听着就觉得特别牛逼的“诗”,产生过非分之想。
特别向往能把自己写的诗,变成铅字。
即使变不成铅字,能登在学校的高年级学长们,在钢板上创造的《校刋》上也行。
偷偷摸摸给自己报了个学习写诗的名儿,那年,是初中二年级。
报名没花钱。
教写诗的人,是我家乡最大纸媒《江城日报》的编辑、诗人陈玉坤先生。
学写诗之前,练过几天书法,也自学过几日的画画。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就开始给班级里出黑板报。
黑板报的版面内容,除了班里同学们的习作之外,报纸上的诗和散文,每一期都必不可少的安排在黑板报报头附近的显著位置。
当时,家乡那些名人的一些诗作,大都发表在当时发行量最大的那张《江城日报》上。
他们可都是我心目中的大名头,这些大名头的作品,在我用仿宋体,往黑板报上摘抄的那个过程,恰恰也是我喜欢上了诗的过程。
诗歌培训班开班的那天,陈玉坤先生还没到,会场上坐在长木条大长椅上,等待听课的人就已经到了不少。
从老到小各个年龄段的学生都有,所有人的神情都很庄重。
倒是有几个人,一进入会场,就大模大样地走向离讲台很近的地方,一屁股就坐到前几排,其中,有两三个人还翘起了二郎腿。
会场里有几个人,应该对这几个人的情况比较了解。他们都在低头侧目,用手捂着半拉脸,在窃窃私语。
应该是议论那几个翘着二郎腿的人。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几个人也在家乡的报纸上,发表过几块豆腐块、萝卜条与诗有关的东西。
我们隔得很远,自己又是坐在后面,只能踮着脚,伸着脖子,使劲儿朝他们的方向张望。
能够看到的,也只有他们不时晃动着的后脑勺儿,和上肢一刻未停的各种比划。
对这几个人,说不好是什么滋味,但绝不是羡慕。
自从离开江城在外工作了二十几年,再回到家乡之后,也没有听到过他们的任何消息。
家乡的文联、作协、和几个诗社里,好像也鲜有他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