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被心理咨询师虐待?这里有一篇“心理咨询中的虐待表现”速查
下边列举的各种表现通常会出现在糟糕的或者是虐待性的心理咨询当中。如果你在自己的咨询中感觉不对劲,怀疑自己被咨询师虐待,你可以使用下边的速查表来识别到底哪个地方出了问题。(该表肯定没有列举出所有的情况,但给出了各种典型的例子。)
译者:早就想把这篇列表译出来,收藏了许久了,终于抽空弄出来了。因为算是一篇工具类的文章,所以阅读起来也许有些乏味也说不定,但对于有需要的读者,应该还是很价值的:)
速查表
心理咨询工作设置的问题:
咨询师为了讨好我,免费或者以极低的价格给我做咨询。
而作为对低费的补偿,咨询师希望我来做咨询的时候给Ta带些食物,或者完成其他一些Ta交代的工作。
咨询经常超时半个小时以上。
咨询师经常迟到。
我欠咨询师好多钱,Ta也没问我收。
我常常不知道一节咨询是多少分钟,有时候它20分钟就结束了,有时候它可能持续1个半小时。
咨询师常常在我的咨询中接电话。
在我的咨询小节中,假设咨询师饿了,我们会去餐馆吃东西。
依赖、孤立以及与治疗目标的脱离:
咨询师告诉我说,我应该切断生活中与重要他人的关系(“重要他人”是指,譬如父母、伴侣、兄弟姐妹、朋友、闺蜜,或者社会团体等等)。(注:有的咨询师可能会建议来访跟虐待自己的人断开联系,而这是出于对来访者利益的考虑,所以这并不在虐待来访者的范畴里;此条强调的是,某些咨询师出于让来访者完全依赖于咨询师,而让来访者同所有的重要关系断开链接。)
咨询师鼓励我尽可能多的来做咨询(在我经济所能承受的范围内),即使我感觉自己并不需要那么频繁地做咨询。
咨询师常常鼓励我打电话给Ta,即使我觉得我不想这么做。
咨询师告诉我Ta在做一些什么个人成长,并建议我也来做做看。
咨询师“委屈”自己来适应我经常变动的时间安排,即使这对咨询师而言非常的不便。
咨询师建议我退学/辞职。
我有去上学/完成学业的计划,而咨询师似乎认为这是个坏主意。
我想换职业,但咨询师认为这是个坏主意。
尽管我用完了钱,咨询师也愿意免费为我咨询,即使我需要的是一个长程的免费治疗。
咨询师送我Ta用过的衣服。
咨询师告诉我要穿什么衣服或者我的头发该怎么扎。
咨询师要求我不要同任何人讲关于我咨询的事情。
我已经几次跟咨询师说,自己想找另外的咨询师谈谈关于我的治疗的问题,但Ta顽固地表示我不该这么做。
咨询师给出了具体而实在的支持,譬如Ta会定期地拜访我家,在我困难时陪伴我左右,经常打电话问我感受怎么样。而当我处在某种危机中时,Ta甚至会做得更多。
咨询师经常提醒我说,Ta是我生命中唯一真正关心我、理解我的人,也只有Ta才知道什么是对我有利的。
社交往来:
我跟咨询师参加了同一个派对,然而咨询师没有就“我和Ta进入了同一个社交圈子“对咨询的影响做过讨论。
咨询师邀请我参加派对。
我邀请咨询师参加派对,Ta来了。
我邀请咨询师参加派对,Ta没来,理由是Ta事先有约了。
咨询师邀请我参加学术会议。
我和咨询师经常参加同一个匿名互助团体。
咨询师经常在咨询结束后,载我去公交站。
咨询师经常送我回家。
我曾在咨询师的家中过夜。
我跟咨询师的家庭成员有社交关系。
我曾经/正在跟咨询师家庭成员中的某一个有亲密关系。
我跟咨询师有共同的亲密朋友。
咨询师说过或者暗示过,我们可以在咨询结束后成为朋友。
咨询师有时会跟我一起喝酒或吸毒。
咨询师给我不合法的药物。
我在水疗馆或者健身房等类似场所见过咨询师。
我在水疗馆或者健身房等类似场所见过咨询师的裸体。
咨询师和我在同一个运动队伍中。
咨询师和我在彼此竞争的运动队伍中。
通过我和咨询师共有的朋友或同事,我获知了大量关于咨询师的个人信息。
我们从未讨论过彼此在咨询关系之外的社交接触可能对咨询关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特别对待:
咨询师说我是Ta最喜爱的来访者。
咨询师在我的咨询中谈论其他来访者。
咨询师在我面前接其他来访者的电话,并让我知道他们是谁。
咨询师说Ta从未见过像我这样的人。
咨询师送我好多礼物,并说这些礼物表明我对Ta而言是多么重要。
咨询师为了让我感觉被重视、被信任以及被特别对待,所以Ta告诉我其他来访者的事情。
咨询师说我很特别。
性:
咨询师卷入了明显的性接触中(无论来访是自愿还是被强迫),譬如:亲吻嘴唇、乳房、生殖器;带有性意味的拥抱;基于性接触目的的脱衣;手淫;口交;性交等等。
咨询师违背我的意愿,跟我发生性活动。
咨询师跟我发生了性活动,而我之所以对此保持沉默,是因为Ta说如果我说出去的话,这会毁了我和我的家庭。
咨询师跟我发生了性活动 ,Ta说如果我说出去的话,Ta(的事业)就完蛋了。
咨询师跟我发生了性活动,Ta威胁说如果我报警或起诉的话,Ta就曝光我那些难堪的心理历程。
咨询师威胁说,如果我不跟Ta发生性关系的话就无法修通性压抑的部分,这样我永远都好不了。
当治疗结束时,咨询师打电话说要跟我约会。
治疗结束没多久,我开始跟咨询师开始了一段性关系。
引诱:
咨询师说:“要是那时我认识你的话该多好,我们就可以成为一对融洽的恋人...”
咨询师称赞我的身体。
咨询师谈论我对于Ta的性吸引力。
咨询师说:“要是我们都没结婚的话,那该多好...”
咨询师说Ta想要在治疗结束之后,跟我做一阵的露水情人。
咨询师似乎对我的性生活有这窥淫癖般的兴趣。
咨询师给我寄情书。
咨询师给我性玩具,并教我如何使用它们,而且对于我在家会如何使用它们问的很详细。
咨询师经常评论我的外表,以期让我变得尽可能的性感。
咨询师经常建议或者暗示我们可以在治疗完结后,做情人。
治疗过程:
咨询师告诉我Ta的困难,让我给Ta帮助或建议。
咨询师谈了很多Ta自己的事,而我不知道这跟我的治疗有什么关联。
咨询师似乎脱离我所描述的,而是谈Ta自己派生出来的想法,我感觉我的问题没有被定位。
咨询师总是表现地Ta最懂我需要什么,但我并没有告诉过Ta我需要什么,当然Ta也没有问过。
咨询师是冷酷的,有距离感的,僵硬的
咨询师会非常愤怒,有时候还朝着我吼叫。
咨询师把所有发生在咨询关系里边的事都解释为移情,即使我肯定是受咨询师的影响,我才如此感受这件事。
咨询开始后,我反而感受更糟了,但咨询师好像对此并不关心,也不解释为什么会如此。
咨询开始后,我的生活开始变得破碎。而比起关心我的生活质量或者精神状态,咨询师似乎更在意我对Ta的依赖。
咨询开始后,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自杀的念头,但咨询师似乎对此并不关心。
咨询师是有敌意的,施虐的。
咨询师似乎在享受我的痛苦。
咨询师对我的自杀念头并不认真对待。
咨询师建议(直接或间接)我自杀。
咨询师侮辱我那些无法控制或很难控制的个人属性(譬如躯体特征和能力,体重,种族,性别,年龄,性取向,病史等)
相比于帮助我,咨询师似乎更倾向于要摧毁我。
咨询师威胁说,如果我不照Ta说的做,我永远也好不了。
咨询师拒绝讨论我当下的需要,总是强调我当前的问题必须得通过跟过去早期的体验工作来定位。
咨询师屡次地冲我大声喊叫。
我经常说我认为治疗进展地并不好,而咨询师听闻后只是敷衍地回应我。
当我询问“心理咨询是如何开展工作”时,咨询师拒绝谈论咨询的过程和工作方法,以及来访者能通过咨询得到什么。
咨询师鼓励我吸毒或饮酒,即便Ta知道我有吸毒史或酗酒问题。
咨询师似乎醉酒或者嗑完药来做咨询。
我找咨询师就某问题寻求帮助,但咨询师因为我有该问题而侮辱我。
没有结束咨询的阶段,心理咨询被咨询师单方面的终止。
咨询结束时我感受非常糟糕,咨询师并没有建议将我转介给另外一个咨询师。
咨询师在没有获得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跟其他人谈论我的情况。
双重关系:
Ta是我的咨询师,但Ta同时也是我的督导。
咨询师是我的老板。
我为咨询师工作以换取心理咨询。
咨询师是(或者曾是)我的老师或者论文指导者。
在咨询关系之外,咨询师和我是朋友。
咨询师是我的亲戚。
咨询师是我家人的亲密朋友。
咨询师和我是同事。
咨询师和我同是一家合资企业的员工。
咨询师向我借钱。
参考资料:Is There Something Wrong or Questionable in Your Treatment? Estelle Disch, Ph.D.(1990)
编译:毛敏乐
题图:《InTreat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