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乔小姐
乔麦是我最近新认识的朋友,听名字让我瞬间想到隔壁办公室同事喝的苦荞茶。我们同在一个琴馆里学古筝,女孩子就是这样,多见几次面,多聊几次话,彼此间就很熟稔了,况且乔麦很多想法与我不谋而合,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琴馆在复兴路上,离公司很近,所以我一周会有两天下班后过去学琴,乔麦也是,比我还近一点儿,我们都是选的六点的课。有的时候上完课我们在一起吃个饭,许多话题就在茶余饭后聊开了。
乔麦是东北姑娘,普通话很标准,但不时飘几句东北腔出来也挺有意思的。乔麦的父亲是军人,已经退伍。虽然乔麦总是对我抱怨她的父亲严厉而啰嗦,但我却也能听出崇拜和尊敬的意味。听她说小的时候她一直住在部队家属楼里,是类似于筒子楼的单元楼,住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老婆孩子们。我问她是不是会有警卫员值班,然后上街都横着走的那种,她笑的直不起腰来,说我受小说荼毒太厉害,况且就算真有这样的也是京城里了不得的人物。乔麦很喜欢军人,大概受这个影响,这点我与她很相似,我们并不是单纯如小孩子,但是我们还是固执的认为部队和学校是这个社会里的一方净土。
2018年说话间就近在眼前了,最近网络上刮起一阵18岁的热潮,开始我还很困惑,后来乔麦告诉我说因为2017年12月31日意味着1999年12月31日出生的最后一批九零后即将成年,所以大家都晒起了18岁的照片,看着朋友圈里稚嫩的老照片,我和乔麦都陷入一波波回忆里。
乔麦说18岁,她谈了一场恋爱,是自己的初恋。那个时候还是高中,算是早恋了。我是91年羊年生人,乔麦比我大两岁,就两岁的差距她就是八零后,这点让我们两唏嘘不已。于是在这个2017年最后的一个晚上,我对面坐了一个28岁的好姑娘,我喝一口柠檬茶,听她讲她18岁的恋爱故事。
那个男生乔麦说长相已经记不大清了,高中毕业以后也没有再见过,如今听说也结婚生子了。那个男生在学校里很出众,可乔麦则是一个乖乖女,很平常。我有点吃惊,满脸的不信,要知道此刻坐在我对面的是个身高1米68,前凸后翘的大美女。乔麦也不辩解,只是笑笑,我顿时了然,她就是歌词里唱的有故事的女同学。
高一的时候乔麦和这个男生是前后桌,是这个男生追的她,乔麦也说这不科学。慢慢的乔麦越来越喜欢这个男孩子,喜欢他风趣幽默,外表帅气,很聪明。高中谈恋爱总是偷偷的,怕被老师家长看见,学校里禁止早恋的方式层出不穷,上下楼的距离居然天天书信往来。后来到底男生不是安生的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乔麦说起来云轻风淡,可是我知道她重感情的性格,那个时候一定很难过。
乔麦说前段时间收到了这个男生的的短信,说他出差来到这个城市,想邀乔麦一起吃晚餐,但乔麦回绝了,觉得这实在是一场可以避免的尴尬的邀约,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可聊的。如今回忆起来已经恬淡如水。她说:“记得有一次美术课,他与坐在我旁边的同学调换了座位,我不经意侧头看见他的侧脸,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侧脸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呢,所以我想那个时候我是真真切切的喜欢过这个男孩儿。”乔麦说到这里,脸上终于有些怅然。
学生时代的恋爱是很美好的,不至于掺杂太多外在因素,它很青涩也很纯洁,像一朵刚刚开放的百合花,娇艳欲滴。所以倘若受过伤害,也必然刻骨铭心。
2018年了,我只希望对面对我微微笑着的这个名叫乔麦的女孩能幸福,我想一切都会有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