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五

2022-01-07  本文已影响0人  王不动王不动

今天启动了我新买来的大刷子。握着它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该站着,还是坐着。洗了一个小碗,把买了十几年的陈年老墨汁倒进去,倒了小半碗,大刷子也只饱蘸了半个笔尖。

写了几行字,还是离不开钢笔的写法,真是尴尬。如何在写写毛笔字时彻底摆脱硬笔的桎梏,在写硬笔的时候发挥出毛笔的写法,这确实是个问题。

中午,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其中,想起小学时候,寒暑假百无聊赖,经常到家属院前面的医院大院里转悠,转着转着就进了门诊楼。

一进门诊楼的东侧,是收款挂号处。收款挂号处有个透明的大玻璃窗,每次去到那里,一个也不知道该叫姐姐还是阿姨的人,都在里面写毛笔字。

不知道怎么称呼她的原因也很好玩:她妈妈是我妈妈的领导,因为比我妈妈年长一些,又很受我妈妈爱戴,所以我妈让我称呼她秦奶奶。如果这样的话,我管她的女儿应该叫阿姨。但是,秦奶奶的女儿,也就就挂号处写字的这位,也因为我妈妈是她妈妈的同事,而一直尊敬地叫我妈妈阿姨。

所以,从那时候我就决定不再对她有称呼了,但是我又很喜欢看她写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那时候只是个小学生,太太太没见过世面,总之,在我心目当中,她的小楷写得实在太好了!

那个年代,医院生意还不像现在这么好。所以收款挂号处工作一点也不忙,我就趴在窗口,透过玻璃看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她也从来不搭理我,我也不跟她说话。

只有一次破天荒地,她把我叫了进去,把毛笔递给我,让我也写着玩玩。

但是后来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我妈知道了,对我大发雷霆。她觉得我一个小孩不应该到处乱跑,尤其是还进去了涉及很多现金的收款挂号处这种敏感地方。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进去过。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她再也没有邀请过我。我就依旧趴在窗口上看她,有人来缴费或挂号,我就往旁边让一让。等她处理完,我再重新趴回窗口,看她拿起笔,重新在报纸上继续写。

再后来长大一些了,偶尔再去门诊大厅,都能有意无意地看到她还在继续写。但是,再不好意思趴在那里看了,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她握着毛笔认真写字的姿态。

很多年过去了,想想小时候那些与写字有关的过往,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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