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说走说走的旅程(四)
早晨,我们喝了“罐粥”。粥的口味与平时吃的无异,唯一不同的是容器,类似于陶瓷似的小罐,很沉。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到达天津的和平区。
为了节约时间,我们把行李寄存在车站的一家小卖店里,打车直奔“瓷房子”
这个景点,是我网上搜索到的。据说是一家私人家业,它的前身是历经百年的法式洋楼,后被古瓷艺术家张连志购买。他亲自设计,并将其收藏的瓷器瓷片镶嵌成各种图案,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形成了如今让人叹为观止的是一幢碎瓷器建筑。
“瓷房子”共四层,中间有椭圆形天井。每层可观物品不同,无不实践着建筑与艺术的完美结合。不断有人评估,值多少多少亿,其实,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的,看不见的情感成本才是无价的。
来到天津,狗不理包子怎么也得吃一吃了。出租车将我们送到一处据说很正宗的店里。充满期待的等着包子上桌 ,咬一口,没啥感觉,连吃了两个,第三个干脆把馅择出来,直接吃皮了。也许是心理作用,外出对带馅的东西一律戒备和排斥,连著名的狗不理也没能幸免。
天津麻花倒是酥,脆,香,口感不错,只是油浸过度,不敢多吃,担心一口能吃胖一斤。
我对于故居比较感兴趣,会怀着好奇和认真的心情浏览,说到底,这是真实发生过故事的地方。不可否认的是,有些故居会修缮,但总体格局不会有太大差异,那些或真或假的典故沉落在角角落落,引人入胜。
张学良故居,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物。客厅,餐厅,舞池,即使以现在的眼光看,也是奢华之极。我最稀罕的是少帅的书房,是他当年办公的地方。会议室向外推门,便是凸出去的一个半圆型书房,好似凌空挂在屋子外面,三面皆是玻璃窗户。面积十平米左右,正中央是办公桌。想想看,少帅坐在桌前,阳光环绕,书香四溢 ,怎一个帅字了得。
一楼二楼墙上均有照片展示,赵四小姐年轻时的确美,是那种天然纯净,倾倒一切的美。少帅也不逊色,英姿勃勃,有谋有略,也算玉人一对。他俩年老后的合影只有一张,看上去相濡以沫一派合谐,依稀能辨得出当年俊男靓女的影子。
相守70载,天堑变通途。
他们的结合,在当时是有巨大争议的。在那个封建年代,敢于冒天下之不韪,是需要力量与勇气的,只有爱情才有这样的魔力吧。
少帅的妻子于女士,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是爱着少帅的,她理解赵四小姐对丈夫的情感,并为她建了一幢小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不,我不这样认为。反而对她爱屋及乌的做法表示尊重和理解。真爱一个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讲。结局是,于女士最终没有受到善待,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少帅一意孤行,在情感上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再也不见。
多年后,于女士选择放手。那一刻,她是真的放下了,还是挽救无效后的无奈之举?
有多少女人,一生都在为情所困。
去车站取行李,才发现天津车站比鄂尔多斯车站大多了,广阔的没边没沿。转了半天,根本想不起来存在哪里了。关键时刻还是江湖我丽哥,果断又大气!她拿出票据,直接拨通上面的电话,大声用鄂普进行咨询!
“……我们要取行李,行不见你们的位置……几号出口?8号?好的好的!”
一通七拐八拐,如愿取出行李。
顺着路走,边走边找酒店。
路过一家,我们进去。丽子上去看房间,我守着行李在大厅等待。不一会她摇着头下来了,满脸不屑。边走边抱怨说,什么环境,你是不知道,房间小得怕人,进门就是床,而且走廊灯红酒绿,感觉像过去卖身的地方!我听了特好奇,真想上去瞅瞅。大概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她接着补充说,咱是上班的人,怎么也得住的好一点吧?! 我忙配合,就是就是,不管怎样,一定要住的舒心,不能省钱。她哪里知道,我这人吃肉向来不怕油嘴,别看平时有点扣,关键时刻可大方呢。上次和朋友带着儿子一起出游,跑到希尔顿酒店,结果没空房,否则直接住那儿了。出门就是为了浪钱,这点觉悟咱还是有的。
终于看到一家门面有些派头的酒店 ,就它了!大厅宽广,香味扑鼻,前台工作人员训练有素。我们直接登记,连看房间的程序也省了。
进了房间,果然满意。只是----香味为何如此浓烈?我对气味有些敏感,记得一次空气清新剂闻久了,头疼了一下午!所以下意识地打开窗户,然后下楼吃饭。路过大厅告诉前台,如果气味散不出去,我们会调整房间的。前台帅哥歉意的说,这是他们酒店特有的布置,哪个房间都一样,气味散一会应该没事了。
酒店的香熏理念,不敢恭维。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睡在一个香味扑鼻的房间里,至少我是不喜欢。我比较崇尚自然舒适的环境。至于重口味,某种程度上也喜欢,但要看什么情形,而今我们两女人,晚上一点花样也耍不出,只是睡个素觉而已,的确不需要烦劳酒店用心良苦。
回到房间,香味依旧。躺在床上不禁有点担心,丽子倒是没在意,直安慰我说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就闻不见了。我知道,闻不见是鼻子适应了,而身体呢。突然想起温水中的青蛙,煮死了还以为是舒服死的,我该不会香香的睡去明天醒不来吧?
最终困意战胜了担心,不知不觉睡着了。
所幸的是,第二天又看到了太阳!最重要的是,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欧耶!
推着箱子出来,回头看看酒店上方的Ebit字样,默默说了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