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遇沧浪河渔夫
2021-08-14 本文已影响0人
飞常心
一直以来,渔夫一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可谓惊艳世人,俨然隐士高人、生活大家,颇有令人醍醐灌顶之感。近日,因疫情被阻隔在老家,几乎每天骑游沧浪河畔。清幽河水缓缓流淌,微波记忆着几千年来的风雨洗礼,诉说着几千年的世事变迁和人情历练,不知它当年初见屈原是何等感受,屈原见它又是何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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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今骑在河堤,悠闲漫漫,感受江风徐徐、水汽氤氲、树影婆娑,除了桥下钓鱼几人和偶尔归家的三三两两乡亲,江两岸鲜见行人。放眼江面,其上一条小船,一个渔夫赤着上身,皮肤黝黑,一根竹篙带着小船自由行走江湖,整个天江之间唯此一人一船,好一派怡然自得。
看到此渔夫,不禁又想起了当年遇屈原的渔夫。如果从哲学角度,那个渔夫实乃高人。若从心理学沟通角度,又觉渔夫似教书先生、大家长类作风。
遥想当年,屈大夫流放途径洞庭、沅江,至沧浪河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肉眼可见潦倒失意。
渔夫见此,没有对屈原坚守自我的理解和共情,而是先树一个榜样,搬出所谓“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的理论。此处,渔夫借圣人占据道德高地,之后放言“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对屈原独清独醒未予肯定支持,反是质疑、不置可否。
小船在江面顺水势和竹篙发力方向而动,完全不理会江畔的观者,也无从扰动历史的微澜。
历史已成为历史,或许都只是或许。
沧浪水清濯缨、水浊濯足,其实又何尝不是心理学上的涵容和接纳,无论风雨飘摇、无任风调雨顺,无论波澜壮阔、无论细波不惊,总会看到太阳照亮或者升起的地方,总会看到环境于我们的利好。如此,始终以一颗积极阳光包容的心回馈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大智呢?
当代渔夫在一色江面,身体或俯或仰,用实诚劳动告诉飞飞,一切皆在自然之间……
对他人少些评价、多些理解,对环境少些抱怨、多些融洽。
或许这便是渔夫们在时空交错里碰撞出的火花,燃烧了沧浪河的晨曦和日暮,也燃烧着人世间最朴实、皆美好的悲欢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