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花

含笑树很绿

2019-10-13  本文已影响0人  艾米说
老宅里的含笑树

一别几十年,上一次回外婆的老宅,我刚上初中吧。这次去探访,真的是想看看老宅子了。不巧,一直照看宅子的表哥去了外地,我们只能由邻居大妈(她有院门的钥匙)带着,从后院进去。

这个后花园中间,有一株硕大的桂花树,我们得抬头望着它,几十年的风雨,它有一半的枝叶是焦黄的,另一半却郁郁葱葱,依然茂盛,邻居大妈说,这树有一年遭雷击了,受过伤。

在这个花园里,我心心念念的是那株腊梅树,现在,不当季,邻居阿姨指着院尾那一丛深绿说,它在那边。可惜草太深,我隐约能望见到它,分辩不真切。

倒是窗口的这株含笑,我有些印象,以前小小的灌木,现在也是一株正正式式的树的形状了。含笑的花,是很香的,现在,也不是花期。

园子的主人们是欢喜花的,含笑树、桂花树、腊梅树,它们在各自的季节里,轮番登场,香飘四溢。邻居大妈说,花开的季节,那株桂花的花枝伸出院墙,花艳艳的,香极了。等到腊梅开了,香气更浓,它们飘出庭院,引得有些孩子们,爬过院墻,去采摘它们。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们老家有一句谚语,“外孙是只狗,吃了就走了。”这句话难免有些重男轻女的嫌疑。小时候,我们是在外婆的陪伴下长大的,那时候,小孩子们在这院子里跑来跑去,院子里的树木尚小,感觉空间很大。这回,树木们都长大了,它们可不会跑,它们占满了院子,也像是一群可爱的孩子。

我记得这宅子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重建的,听外婆说过,“老房子当年被日本人烧掉了,在我手上丢失的,必须在我手上重建,建这房子时,你爸爸出了好大的力哦,那些木樑又大又粗,都是你爸爸想办法买来的。”

外公外婆去世后,老宅空置,一晃三十多年过去,老宅安好,多亏了舅舅舅妈,常年来来回回地照顾。现在是轮到表哥表嫂,他们在打理着。希望来年,腊梅花开,我能找到机会,约好表哥表嫂,再去老宅里探访。只要老宅还在,我的思念就有了依托,真好。

我如此念旧,大概是自己也老了,有点成熟了,晓得回顾身边的“人情事故”,我觉得记住这些情感,非常重要,无论你在何方,情定心安,这些就是根基,扎得深,站得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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