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毒》序。

「人为什么而活着。」

我常常思考起这个问题。

后来我想明白了，它大概是无解的。因为连老师都无法对它进行清楚地回答。

——「老师是知识的源泉。」，这又是我的父母所告诉我的了。

 “怪人。”

当我问出那个问题时，她皱起了眉头瞪我，嘴里这样骂道。看得出来她生气了，就像她在课堂上教给我们的那个成语一样。

「恼羞成怒。」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她的情绪和语言似乎无法影响到我。我感到内心无比的平静，像是毫无涟漪的水面，映出自己木讷呆滞的模样。逐渐的我意识到，我的情感已近乎麻木。

“——怪人。”

于是她又说了一遍那个词，只是语气更加生硬，也懒得再看我。我依旧没有应声，只是垂下了目光也不再去看她。

她真可怜。我埋着头想到。往后想来，此时不知为何脑中会浮现出这样的想法的我，也许真的异于常人吧。

「我是个情感麻木的人。」

从我意识到这件事开始，此后我的一生便都是这样度过了。但这并不是因为我希望成为一个冷漠的人，而是多年来潜移默化的改变。当我最终发现时，我已经无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