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06
模糊的记忆
1990年以前的经历事还有相当一部分有记忆，只不过有些模糊罢了，阿飞对有些事情还有些有趣的回忆。阿飞出生于1983年，他开始记事时，他是在农村生活，1988年他在离他老家几公里的一个村小学读学前班，他妈妈在那个学校教初小，那时候他年龄小，脑海里根本没有读书的概念，自然就什么也不会，在那里糊里糊涂读了学前班，其实那时候虽然有一些趣事，但有时候看出了父母在忙于各自的事情，对阿飞关心不够，阿飞还是有一些孤单。尤其是在那个学校住，下午放学以后，虽然阿飞爸妈还有一个大他一岁的姐姐阿兰在那居住，另外还住着另一个女老师一家，应该是不会孤单的，但阿飞的爸那时从教育部门停薪留职承包了一辆两扇门的大客车跑客运，平时要跟车，但由于那车经常坏，经营不善亏了本，阿飞他妈带着一儿一女在那所学校教书，教学的任务也挺重的，还要为儿女做饭，为孩子他爸跑客运亏本而焦虑，所以只保证孩子吃饱穿暖就够了，阿飞和他姐阿兰有时看见他爸妈为生意而操劳的表情，心里也懂事了，有时候他们变得沉默孤单了。但美好的回忆也不少，那学校后面有一座大山，阿飞和他姐有很多次在他妈所教学生的带领下去学校后面的大山里采蘑菇和菌子，那种热闹融洽的场面，再加上由于人多采了很多菌子的那种成就感，别提多高兴快乐了。阿飞两姐弟有时候跟妈妈一大清早就去采菌子。采菌子是那时候的一大趣事。那个学校有三栋一层楼的教学楼，比较古朴，散学后，那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回家了，阿飞她妈住在中间那一栋的一间办公室里，最后面那一栋在山脚下，旁边好像有一片竹林，阿飞有时候一个人在学校闲逛，不知道是喜欢这校园的静谧还是通过这种静谧脑海里浮现了许多想象的画面，那时阿飞好像一位在野外采风的画家。有时候周日（那时候实行单休日）和下午散学后下阿飞姐弟和一些在学校玩耍的学生嬉戏打闹，校园里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有时候和学校周围村落的小朋友去马路边看过往的车辆，有时候去水井和小溪边看鱼虾，有时候去学校旁边的榨油坊看榨油。在那个学校，另一个女教师带着她的儿子毛毛在那住，她的丈夫在离我们学校较远的一个地方的电影院工作，听说他是中苏珍宝岛战役的一个指挥军官，后开大脑负伤精神出了问题，转业回家了，他有时候放假来我们学校住上几天，带着她的儿子玩气枪，阿飞隐约记得他身材魁梧，精神问题不是很糟糕。毛毛那时候也是阿飞的玩伴。1989年的暑假到了，阿飞的妈妈下学期要调到他老家的村小学任教，放暑假后，他全家搬到那所学校居住。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一个傍晚，天快黑了，叫了一辆拖拉机，除了一些炊具等各种物品，印象深刻的是拖拉机上好像有几个养鸡的鸡笼和几个西瓜，我爸叫了两个较好的熟人帮忙，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老家的村小学，住在了那学校靠校门的一楼的房子里。那学校离老家的院子步行的话四五分钟就到了，阿飞的爷爷奶奶和二叔住在那里。阿飞和他姐几乎每天都要去附近的爷爷奶奶家，跟院子里的小朋友一起玩，该收割稻子的时候，阿飞和他姐要帮父母去田间收割，在田间捉青蛙玩，那时候阿飞不怕晒，经常在烈日中穿梭，皮肤晒得黝黑的，阿飞现在皮肤总是养不白估计跟那时候暴晒太阳油关联。那时候，院子里的一些小朋友也跟着阿飞或者他姐去阿飞一家住的学校玩，阿飞妈有时候会用面粉、苏打粉、陷做馒头包子给大家吃，大家可高兴了。那时阿飞和他姐也特别喜欢吃他奶奶做的油煎糯米粑，他奶奶用石磨磨糯米的身影至今还珍藏在阿飞的脑海中。暑假过完了，开学了，由于一些原因，阿飞他妈没有调到老家的名叫飞天村小学教书，仍在原来那个离家几公里的名叫木子村小学任教。阿飞一家就搬出飞天村小学，回到老家的院子里跟爷爷奶奶住一起，开学 时，阿飞和他姐跟他妈妈在木子村小学读书，阿飞读一年级，他姐读二年级。有时候放学了或者星期天就回老家去。有时候阿飞他爸骑自行车从老家载着阿飞姐弟俩去木子小学，有时他爸去上讲台给学生上上课。那时候阿飞他爸在县城开了一家饭店，有时候放假了阿飞姐弟俩跟妈妈去县城所开的饭店，那时候在那吃得好。那时候我记得天天有一个腿脚不能行走的乞丐来饭店后面的桶子里捡剩菜剩饭吃。过了一段时间，阿飞和他姐回到了老家的飞天小学就读一年级的同一个班，由爷爷奶奶和阿飞的三叔照看（三叔在那教了几年书了），姐姐降到跟阿飞是同年级。
时光走进了1990年的上学期，刚过完寒假，阿飞由于在一年级就读没有想读书的意识，成绩就可想而知，于是走进了学前班读下学期，阿飞在学前班里喜欢上了学习，成绩也提高了，在学前班也交了一些朋友，上学放学大家都在一起。在上学放学的路上，留下了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在幼儿园里，阿飞通过教材的图片，有了当老师、飞行员、火车司机等梦想，也爱上了画画、做手工和收集别人的画作。放学回家，有时候妈妈在母子小学教书还没回家，就在爷爷奶奶家吃中饭，在下午或者黄昏，在夕阳下，阿飞在那富有诗意的鸡鸣犬吠中和院子里的小朋友做各种各样的游戏，尤其是捉迷藏游戏，大家总是在想一些神秘难找的地方躲起来，甚至可以躲在较远的院子里的某个旮旯里，阿飞现在会想起那些往事，脑海里浮现古时候某个村庄的画面。很快暑假到了，阿飞学前班毕业了，不久阿飞和阿兰跟外婆去外婆家过暑假，先坐几个小时的客车到二姨家，阿飞记得那次他晕车了，把外婆急坏了，感谢车上有一个叔叔级的乘客，他给阿飞的人中擦了一些药，好多了。阿飞的外婆非常感谢那个叔叔，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乘客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二姨家在一个镇上，在二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阿飞跟阿兰随外婆来到二姨家附近的渡口，坐上了去外婆家的客船，这是阿飞记事起第一次坐船，心里充满着喜悦和激动。一路顺水而下，两岸的山丘和村庄缓缓地向后驶去，仿佛在岁月的隧道里穿梭。船行了那么久，终于到了外婆家附近的渡口，我们下了船，上了河岸上的一个坡，走一二十米远来到了外婆家，我感觉外婆家与很多房子不一样，它是两户人家共用一个大厅，两家的旁边各有一个大门，大厅的屋顶有一个天窗，其实这个房子也算的上是一个四合院。每天早晨给外婆在附近看鹅，他和他姐每天去看鹅，一人一个化饼，那时候化饼上面有一些白糖，是很好吃的零食。当时看鹅的小孩有一些，大家在一起打打闹闹，到了一定时候，就把鹅赶回家。正午阿飞和阿兰就跟舅舅家的孩子——表姐和表弟以及院子里的小朋友们玩耍，有时候去河边玩耍、有时候在院子里穿梭，有时候在院子里的卫生院看医生治病、有时候去菜园地摘菜和果子。有一天中午阿飞跟院子里的几个大孩子沿着河边去了镇上，那是一个烈日当空的上午，他们在镇上到处逛，在阿飞的记忆力好像在镇上的电影院门前游玩，中午后，阿飞他们回家了，阿飞一到村口，就听见有些村民在说：你外公外婆很着急，一直在找你，甚至跟带我去的一个大哥哥的母亲产生了争执，外婆在院子里一直都是好人缘，这一次估计估计确实把外婆急坏了，因为外婆家附近的河流每年都淹死了较多的人。可见外婆对我们孙辈的爱是多么的浓烈和真挚。晚上，院子里的晒谷场是最热闹的，在夏日皎洁的月光下，老人们在乘凉聊天，最热闹要数孩子们，孩子们做着各种各样的游戏，那时候阿飞跟阿兰是外来的小孩，院子里的那些大龄的小孩特喜欢他们，把他们当贵宾，那时候觉得好高兴、好幸福。有时候，外婆也带阿飞 跟阿兰坐船逆流而上去二姨家住上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快乐而美好，有时候去河里抓螃蟹、有时候跟大表哥去食品站的池塘边割兔子草、有时候去街上租几分钱一本的图书看，最有滋味的要数给姨家打水，有时候一角钱一桶、有时候两角钱一桶，通过劳动赚到钱，在阿飞小时候的心里确实美滋滋的，有时候获得大家的夸奖，挣了钱阿飞就把钱整整齐齐装在一个小袋子里，每天要拿出来看看，有时候拿挣来的钱去街上买汽水喝，那种感觉好幸福啊！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阿飞的爸妈来二姨家接他们姐弟俩回家了。
1990年9月初，开学了，阿飞上一年级了，阿飞妈正式调到老家的飞天小学任教，于是阿飞家帮到了飞天小学居住，阿飞和阿兰在那里上学，阿飞在那上一年级，一年级的班主任是刚刚从师范毕业分过来的一位漂亮时尚的刘姓女教师，刘老师刚来在阿飞家吃饭，跟阿飞一家很熟了， 阿飞在他带的班上念书很上进很愉快，刘老师综合素质全面，刚分配参加工作，有很强烈的工作热情，兼任了语文、数学、音乐、美术、体育等课程，他普通话说得很动听悦耳，有时候他教阿飞他们朗诵文章；有时候她教他们做广播体操；她的水彩画画的还有模有样，我们很喜欢她画的画；阿飞他们感到最快乐的事就是上音乐课，音乐课上，刘老师娴熟地踩着风琴，教会他们很多有意义有哲理的歌曲，例如《大海啊，我的故乡》、《我们的田野》、《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水手》、《星星点灯》等等歌词旋律优美的歌曲，放学后，我们也经常可以听到刘老师那优美的琴声，这些歌曲使我们有了很多美丽的梦。那时候阿飞的学习态度还是挺端正的，上课认真地听，习字一丝不苟，得到了老师的夸奖。那时候阿飞他们参加学习雷锋活动，唱《社会主义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等爱国的红色歌曲。1990年北京亚运会召开，阿飞学校的每个学生可以得到一个熊猫图案纪念章，别再胸前，比较显眼好看。一年级到三年级，这三年的班主任一直是刘老师，只不过二三年级的数学是一位刚从别的学校调过来的王姓老师担任，工作积极负责，那三年阿飞年纪小，无忧无虑。在学校里居住，上课学习很方便，放学后可以跟小朋友们在学校做各种各样的游戏。一年级下学期，阿飞学校组织师生去韶山旅游，阿飞可高兴了，这是阿飞第一次出门旅游，学校里愿意去的师生要租两辆中巴车才能容下，出发前，阿飞妈妈给他姐弟俩换了衣服，准备了一些在路上吃的东西，晚上师生到齐了，学校租了两辆中型巴士，男生一辆，女生一辆，阿飞妈带着他们姐弟俩跟女生坐一起，大家在车上谈笑风生，后来学生又合唱起了歌，阿飞至今还记得著名电视连续剧《渴望》的主题歌《好人一生平安》：
有过多少往事
仿佛就在昨天
有过多少朋友
仿佛还在身边
也曾心意沉沉
相逢是苦是甜?
如今举杯祝愿
好人一生平安
谁能与我同醉
相知年年岁岁
咫尺天涯皆有缘
此情温暖人间
谁能与我同醉
相知年年岁岁
咫尺天涯皆有缘
此情温暖人间
也曾心意沉沉
相逢是苦是甜?
如今举杯祝愿
好人一生平安
谁能与我同醉
相知年年岁岁
咫尺天涯皆有缘
此情温暖人间
谁能与我同醉
相知年年岁岁
咫尺天涯皆有缘
此情温暖人间
这首歌在那个夜晚，是多么的令人温暖、感动。唱着唱着，大家进入了梦乡。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韶山，那里有一些军人正在列队跑步。大家到毛家饭店吃了饭，然后大家就开始参观韶山，沿着故居前面的池塘大家在不停的驻足欣赏这个小小的但举世闻名的韶山冲。不久韶山的老百姓就在马路到故居的那条坡路上摆满了各种商品，阿飞妈给阿飞姐弟俩买了一些纪念品，阿飞要了一个望远镜，戴在脖子上，可清晰地看见较远的物体，阿飞心里乐滋滋的，其他的师生和很多其他的外来游客也在买纪念品。过了不久，故居开门了，全校师生和其他游客排队参观故居，那栋宅院比较大，看到了毛主席家用过的各种物品，如农具、桌椅等，也观看了好几间房间，有毛家的厅堂，父母及兄弟的卧室，房间里有毛家人的各种照片，毛主席的卧室的床边摆了很多书和一个油灯，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阿飞本来想多看看思索一下，但是由于游客多，不允许长时间驻足在故居里参观。出来后大家开始照相留念，所有师生的照片由阿飞在学校任教的三叔来拍摄，因为他有相机，阿飞的三婶和堂妹也来了，全校师生及家属照了好些令人珍藏的照片。后来大家又到毛家后面的山上游玩，那里好像有很多的参天大树，大家看了毛主席先辈们埋葬的地方。吃了中饭，大家离开韶山，来到了滴水洞，由于一些原因，大家没上去赏玩了，在滴水洞的大门口参观了一下，阿飞记得他家仨和三婶及堂妹在那有一张合影，那是人生历程的一个瞬间。不久师生踏上了归途，一路上大家有些倦意，车上很安静，开了较长的时间，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家。在阿飞的心中，这是一次难忘的旅行。这也让阿飞心中有了旅游这个概念。刚读读一年级时，刘老师实行值周班长制度，就是那些表现突出或者态度积极上进的同学每人当一周的班长，那时候大家学习氛围好，你追我赶，所以大家在各方面取得了较大的进步，也为以后的学习基础和习惯打下了一个较好的基础，阿飞那个班有相当多的同学考上了大学。那段时期，阿飞也经历了一些其它的事情，比如冬天，有很多同学拿着取火工具去上学，有相当一部分同学拿着火盆，火盆里有些放了木炭，有些放了煤球，看着那红彤彤的火苗，下课了，大家围在一起烤火，心中有一股较大的暖流，这股暖流 也有大家在一起的那一种情谊的温暖。那段时期，阿飞家负责管理全村的报刊杂志和信件，阿飞看了较多的报刊杂志，比如《文萃》、《中国青年报》、《辽宁青年》、《今古传奇》等等。看到信件上那精美的邮票，阿飞姐弟俩喜欢上了收集邮票。1992年暑假，巴塞罗那奥运会举办，阿飞家附近有一位姓王的退休老教师来他家看报纸，看奥运会的奖牌数和有关赛事和花絮的文章，那时，阿飞知道了有一个叫独联体的国名，也知道了邓亚萍、伏明霞、熊倪这些人的名字。从此，奥运会这个词在阿飞的心中扎下了根。
1993年9月初，阿飞读四年级了，他的班主任是他的妈妈，他自然就要起到表率作用，他学习还算积极，每天早起早自习，上课积极听讲，与同学和睦相处，但总有一些让他不满意的事，由于一些原因他与几个同学有一些小小的误会。小学前四年，阿飞过得快乐而无忧无虑的，这期间阿飞有较多的玩伴，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姐姐的呵护。这四年还有一件让阿飞激动不已的事情，那就是看电影，开始是各年级排队去附近的电影院看，那长长的队伍行走在马路上，有点特别和兴奋，在那个电影院里，阿飞看了《世上只有妈妈好》、《人桥》等电影。后来学区专门挑出了一批老师成立了一支电影放映队，在学区的各个学校为师生放电影，每当阿飞他们看见那些老师跳着电影放映设备走进校园时，包括阿飞在内的那些学子们高兴地沸腾起来，因为终于等来一场电影看了。放电影时，电影放映员在教室里用黑布把窗户遮住，黑板上放一张白布就可以放映了，那时阿飞他们看了《新冷血十三鹰》、《三毛流浪记》等电影。最难忘的一次是电影放映员们在学校留宿，晚饭过后，他们特意为阿飞学校的教师放了一部名叫《菊豆》的电影，阿飞姐弟俩跟随父母以及其他的教师观看了这部电影，这部电影里极具历史沧桑感同时略带忧伤的配乐以及那充满民族气息的古老画面给阿飞留下了较深的印象，但那时候阿飞还不知道张艺谋、巩俐是谁。好像在阿飞读小学四年级时，国家实行双休日了，阿飞学会了骑自行车，阿飞和玩伴开始骑自行车到处游玩。
小学四年级毕业，暑假到了，阿飞的父母决定决定让他姐弟俩去县体委办的篮球培训班学习篮球特长，一是让他们姐弟俩增强生活独立能力和体魄；二是让他们姐弟俩在外面增长见识；三是为将来升学就业做准备。就这样，阿飞进入了男子篮球队，他姐阿兰进入了女子篮球队，由于飞以前经常打篮球，有一定的篮球基础，在那里学习篮球如鱼得水得到了李教练的赏识;而兰由于在女子队女子队生活不习惯，再加上训练强度对她来说偏大，她病了，患上了支气管炎，她放弃了培训回家了。那个暑假是阿飞第一次在县城里生活，他对县城里的很多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和喜爱，他特别珍惜这次在县城学习篮球的机会，训练不怕累，也不知道累，每天清晨下午要进行两次较大运动量的培训，飞觉得虽然累了点但很快乐，有一个姓苏的助理教练有时候指导他一个人加练。那时飞吃住在他妈妈以前的高中英语老师刘老师家里，住在县委大院里，开阔了视野，看到了不同的事，接触了不同的人。那时候飞有时候会去县委书记魏书记房子后面的亭子里看书写字，有时候能在县委食堂看见魏书记在排队打饭。那个暑假，县城里有几天涨洪水，刘老师带着飞去街上看洪水，洪水到达县交通局大楼旁。洪水淹没了好些房子，看洪水的人人山人海。有时候飞在体委开的台球馆当管理员，于是闲时也可打打台球。有时候和一个住在县政府的同龄队友在一起玩耍，飞和他比较玩得来，后来飞的爸妈和他的爸妈也熟识了。总之，那个暑假在飞的记忆中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
暑假过了，快开学了，1994年9月初，经过县体委的推荐，飞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进入县第二完小就读五年级，从此飞一边上课学文化，一边在篮球训练班练习篮球。每天早晨一大早飞就要起床和大家感到球场和大家一起在李教练的指导下训练，训练完擦个身子就边吃早餐边去上学。飞那时候刚进县城上学，县城优秀学生很多，飞不希望自己落后，总是加倍努力，提高成绩。飞花了较多的 时间在数学上，飞喜欢上了数学，总是在路上、训练的间隙思索那些没想明白的数学难题，把问题想出来的那种成就感是格外的强烈。有时候在梦里想出一道难题时，兴奋地醒来后，以为是假的，但是打开灯，在草稿纸上一算，就是梦中的思路时，飞觉得这太神奇了，他觉得自己学数学到了一种境界了。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刘老师和数学老师邓老师对阿飞也比较关心，飞学习就越发努力了，成绩稳步上升了，进入了班级的前列。篮球水平和身体素质也取得较大的提高。这些都是飞通过自己的付出换来的。天道酬勤是永恒不变的真理。1995年六月底，放暑假了，飞在县城继续篮球训练，那个暑假和一个很老实的高中生住在一间简陋的县委宿舍里，虽然苦了点，但很充实。过完暑假，1995年9月初，飞上六年级了，飞想在这一年继续努力，争取考上县城最好的初中——十一中重点班。这一年，刘老师、邓老师跟学生一样，也付出了较多的心血，那时候每天中午飞和班上的一个同学去县委食堂吃饭，有时候去电影院旁的游戏厅打一会儿游戏，日子过得丰富充实而有效率。飞的学习在进步。那时候飞逐渐放弃了篮球训练，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了，现在飞由于篮球技术不出色而较少参加篮球比赛，因而后悔那时逐渐放弃篮球训练。那时飞较少住在县体委宿舍，而是大部分时间走通学，而是坐车上学和放学回家。那时飞在数学上有了较大的兴趣，尤其是钻研难题的兴趣，应付数学的各类考试，飞已经游刃有余了。1996年6月，飞将要参加小学升初中考试，在考试的前一天，飞所在的班级在下午举行了联欢会，大家吃着各种东西，表演各种节目，两位老师和大家流下了分别依依不舍的泪水，他们觉得他们这几年在一起很团结、很温暖，有过很多的成功和欢笑。那一天晚会开完后，天黑了，飞回家没车了，班主任要他到一个同学家去睡，第二天，飞和那同学吃了早餐就到学校去集合，一会儿，大家到齐了，刘老师、邓老师跟我们说：“你们要胆大心细，胆大艺更高。”飞和同学听了两位恩师的考前箴言，兴致勃勃。他们排着队在两位老师的带领下来到考点第一完小，上午大家顺顺利利地考完语文，两位极负责任感的恩师带领大家吃完中餐，把飞和他的同学们叫到第二完小校长家里，他家住在一完小。在那里，数学老师邓老师对大家在下午的数学考试中应注意的问题做了一番精致的讲解，直到现在，飞还对两位老师的对学生的爱、对教育事业的爱感动不已。下午，飞觉得题目较容易，考得不错。考完，大家就分别了，飞带着毕业离别的愁绪坐车回家过暑假了。这个暑假他想呆在家里，不去练心爱的篮球了，因为在县城练篮球他总有一种在外漂泊的感觉，另一个原因就是还要准备参加十一中的重点班考试。在家呆着，飞没有前两个暑假的充实感，每天稍微做一下考重点班所要考的题型。过了不久，小学升初中的成绩出来了，飞考得不错，班上四个人数学考了一百分，他是其中之一，语文成绩只是听一个同学说，考了八十多分。飞报了了十一中重点班的招生入学考试，拿到准考证，就等考试的那一天，考试那天，飞起得格外早，就坐车到县城去赶考，前几天县城就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洪灾，洪水涨到了地势较高的地方，河两岸和县城地势低洼的地方都被洪水淹没了，一到县城，县城中心很多房子和车子被洪水淹没了。通往十一中的街道被洪水淹没了，飞跟随很多人从一条山路来到了十一中，结果看到通知，考试延迟了，其实学校早就通过电视台发布通知考试延迟了，只不过飞没留意而已，于是我到县委附近没有被洪水淹没的地方看了一下，有很多路洪水挡住了去路，于是飞沿原路返回到县供销大厦等车回家。过了一段时间，洪水退了，考试的日子到了，飞兴奋地一大早就起床了，准备了一下就兴致昂扬地去马路边坐车去县城参考了，那天上午考语文数学，飞考得还可以，中餐飞在他妈的一个好友家里吃，午休完毕，飞下午要去考特长，飞报的是篮球特长，考体育特长的还真不少，大家都展示了自己特长的一些基本功，再进行了短跑测试就结束了，飞就轻轻松松地回家了。不久 红榜出来了，飞的父母那天去县城看榜，下午天快黑时，飞的父母对飞说没考上，飞顿时吓了一跳，心想不可能啊，飞顿时无语了，很失落，他妈看到飞那样子，于是把重点班录取通知书拿给飞，飞拿到后，转伤为喜，在喜悦中“埋怨”爸妈把他惊吓了一跳。飞在这个暑假就这样匆匆地度过了。这个暑假，飞还见证了王军霞在亚特兰大奥运会上拿到了5000米金牌，10000米银牌。
1996年9月初，飞走进了县第十一中学，寄宿了，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居民家里，吃在新班主任的一个学校附近的姨妹家里吃。入学的第一天，飞在那里吃的第一顿饭就预示了他在十一中过得并不顺利，第一顿饭是中餐，吃的是虾米，吃完后，肚子格外疼，我记得小时候也疼过一次，肯定是虾米过敏了，飞忍痛把下午的课上完就匆匆地坐车回家了，他爸就带他去医院打针了。飞读初中第一天就不顺，飞虽然是个唯物主义者，但多多少少心中有些不舒服。其实那时寄宿生活，几间房子住的人较多，在宿舍的生活环境和学习环境都不太令他舒服，他有点失落，心里有一些苦闷，前两年读五六年级，不管有什么烦恼，只要一走进篮球训练馆，烦恼就烟消云散了，现在每天早自习晚自习，每天大部分时间花在学习上，那时由于忙于学习和学校的篮球场地有限，飞也几乎不玩篮球了，心情产生了抑郁，有时候变得不喜欢说话了，在学校碰到以前老朋友、老同学，飞也很少跟他们说话，有时就干脆不说，其实飞是很想跟他们交流，且与他们保持那种温馨的友谊。对于这件事，飞从那时一直到现在都很自责和后悔，飞知道他一进入初中，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不适，虽然飞在初中成绩还可以，但是总是过得较压抑和枯燥，可能是他自己把自己禁锢在一种较枯燥的氛围中，其实那时飞只要和小学毕业时那一拨同学和好友保持沟通和互助，同时继续拾起自己的篮球爱好，在篮球场释放自己，可能就会成就一个身体强健、思维敏捷、性格开朗、学习高效的飞。但时光不会倒流，以前的日子不可从新来过。
初一刚开学不久，有一批师专数学系的毕业生来飞的学校实习，飞的班上来了四位实习老师，三男一女，实习了一个月，他们跟全班学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实习老师走那天，很多同学去送别并流下了依依不舍的泪水。初一的第一次中考，飞的英语成绩不理想，可能是刚刚接触英语，还没完全掌握英语学习的窍门，飞的心情不好，飞的一个同班的室友安慰他说：“事已如此，天无绝人之路。”这个姓夏的室友初中三年跟飞结下了较深的友谊，但是现在失去联系了。初中的伙食较差，那时飞很渴望去离十一中较近的县委食堂吃饭，飞在思索当时为什么没拿出去县委食堂吃饭的勇气和行动了。
初二开学时，飞当时不想在十一中读了，他不想那种枯燥、紧张、伙食受欺诈的日子。简直就像关在鸟笼的鸟儿。飞想去继续练篮球，但飞心里想：好马不吃回头草。还是不去练了，不去继续参加篮球训练班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飞小学六年级毕业放弃篮球，辜负了待他很好的教练，这时候再去，他自己不好意思了。他于是想回到自己家乡的中学读，但去年飞考上县里最好的初中的重点班，家乡好多人佩服他、羡慕他。如果这时回到家乡的中学读，那别人会认为他在十一中犯了什么事了。飞最终没离开十一中，任然每天基本上只读书，为考试有一个好名次而奋斗。那日子比较枯燥压抑，飞真的缺少改变现状的行动力，那时飞应该多参加一些课外活动，如篮球活动、踢足球、广交朋友等等，但飞没有这么做。初二的下学期，也就是夏天来了，飞的班上有三个同学和十来个邻居小朋友去十一中后面的山上游玩，他们在后面的山上走了很远，来到了山中一座庙宇后面的水库边游玩，感觉有点热，我们班上的三位同学就下水库洗澡了，结果有两位葬身于水库，另外一位去营救，命差一点也搭进去了，后来他无能为力了，就慢慢地游上了岸，岸上那十来个人不识水性，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沉入水中，那水库在山中，离村庄比较远，等你呼救把人叫来，人早就沉入深深地水库中，岸上的人哭着、喊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这样，两个风华正茂的才俊突然逝去，给飞流下了较深的伤感。因为逝去的这两位跟飞都是第二完小小学毕业的，每个年级两个班，他们俩都在12班，飞在11班，是兄弟班级，他们都还熟识，他们都品学兼优，逝去的这两位都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博览群书，飞现在还记得小学时逝去的那位王姓同学曾在一天放学后第一次主动搭讪飞，主动邀请飞去他家看书，但飞由于要赶车回家 ，没去了，但从此后，飞与他有了君子之交，其实飞在小学认识这两位逝者前，也知道他们俩有多优秀，他们俩经常是每周一升旗仪式和其它活动的重要角色。上了初中重点班后，飞和这两位逝者分到了同一个班，那位王同学担任了班长，另一位继续他的文学梦。这一下，飞的两位小学熟识的校友离开了。其实飞在这个班级过得也不是很顺，飞在想：“怎么二完小的毕业生在这个班级怎么都不怎么顺了？”但是生活要继续，周一大家继续上课，不过师生基本上都有一些伤感。
初三开始了，飞的班级的同学在考虑升学的事情了，大家都在认真地学习，那种学习是紧张而忙碌的，那时候的学习效率不算高，总感觉到学习过于劳累，也是在初三那年，离开了初中班主任姨妹办的食堂，到了伙食较好的双宝商店吃饭，初中马上就要毕业了，也要面临体育考试，体育计入升高中考试的总分，体育考扔铅球、立地跳远、50米跑三项，在考体育的时候，里面就有很多较黑暗的成分，飞的立地跳远就是别人帮他跳的，初三时，由于体质变差，飞的记忆力下降的很快，政治没有记忆好，在考高中的时候，飞他们考了两天，每天坐慢慢游去县一中考试，两天的考试结束后，飞既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初中完成了，忧愁的是初中没有飞理想中的开心。暑假呆在家里，每天过得不充实，还有一丝等待中考分数的焦虑，等到分数出来时，飞的分数并没有达到录取线，但由于飞是教师子弟，有20的加分，加上20分后，飞的分数还超出分数线十几分，总算有惊无险的走进了县一中。
1999年9月， 飞在他妈的陪同下入学进了县一中，在宿舍里，刚见面的每个舍友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大家互相寒暄认识，飞睡在里面靠窗的下铺，飞床铺的对面是明，他是在他奶奶的陪同下来入学的，在飞的脑海里，明有一双深邃透明的眼睛，他的笑容令飞感到非常的亲切，飞和明的关系也很好，整个大宿舍有将近二十来个人，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晚上的卧谈会，大家有时候谈得甚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