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晚竹林漫步
这几日气温高得可怕,屋外火辣火辣的,我不敢外出,在家里空耗着时间。只有窗外知鸟的鸣叫声伴随着我,我点燃一根烟,呆呆的坐着,电脑上程慧娴那首飘雪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时光,我无精打采的望着窗外,只盼望晚上早一点来。
月亮爬上了天空,我漫步在林间小道,凉风依依,浑身重头到脚惬意到了极点。小路幽长幽长的,仿佛望不到头,路旁的柳树像一排傻傻的少女扭动着纤细的腰身欢迎着我。脚下的路有些年头了,坑坑洼洼的,走起来怪别扭的,不过月光洒在这地上倒是别有一番韵味。我挽起了裤脚坐下来小憩片刻。透过柳树枝头的缝隙月光射在落叶上闪闪发光,不时有风吹起落叶沙沙作响,叶子落在我头上,柳枝打在我脸上,我没有动不想打扰大自然欢快歌唱。我站起身来,继续悠步前行,一时高兴哼起了小调,引来路人诧异目光。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大块空地,四周密密麻麻竹林大片大片的,有点阴森,路上的行人不多,我壮了壮胆继续向前。走近一看景致迥然,每根竹子的叶子紧紧相连着几乎把天都挡住了,黑漆漆的一片,隐隐几位老人在闲聊,好不知在。泛黄的灯光被竹叶挡住了一半,故意不让我看清楚竹子的样子,我很生气,我想走近一点把每根竹子都看个仔细,沉默许久还是做罢了。在这里站久了,竹子的气场震撼了我,使人生了敬畏,竹子哪有这般大的魔力,而是我想起了竹子的气节。这里的竹子很高大一棵棵直挺挺的插向云霄,倒是巍峨得很,三三两两的野花野草点缀其中,竹子好像并不寂寞。竹叶上有露水,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透着点点光亮,微风一吹,行人像接受一次小雨的洗礼,有点扫兴,人却格外兴奋。竹子通身都是绿的,竹干圆而直,每隔几十公分出有一个节,竹子的枝丫从节上生长出来想四周扩展,竹叶呈椭圆形,叶子的前段尖尖的,用手一摸却不怎么扎人,不知为何落叶满地,树上却看不到一片发黄的竹叶。
我发现竹子是一窝一窝的,一根竹子身边围绕许多大大小小的竹子,几十根一起伸张,方圆100米像一个巨大的帐篷,而一个有一个的帐篷连在一起仿佛是十万天兵天将下凡一样蔚为壮观。人站在下边,却不好乘凉,下面的落叶足有一尺多深,踩下去像陷入了泥潭。太落魄了,我回头盈盈一笑,知趣的回到路上。我四处张望,欣赏着无边的风景,忽然一处地方让我驻足,台阶下面,一处矮矮的平房,一缕炊烟徐徐升起,房子的后面几棵毛竹盎然生长,一根最长的,它的枝丫打落在房顶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爱护着自己的孩子,又像是一位纯洁到少女要把这大自然美丽无私献给朴实的村民,好一副田园雅致。
竹之为物可比世间君子,竹子内空外坚,四季翠绿,犹如君子的品格正直与坚毅,竹子不予百花争媚,永远在深山或某个角落伫立不动,又犹如君子洁身自好,厌恶功名。唐代大诗人杜牧的题新竹
数茎幽玉色,晚夕翠烟分。
声破寒窗梦,根穿绿藓纹。
渐笼当槛日,欲得八帘云。
不是山阴客,何人爱此君。
但愿今晚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