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小记13

“爸爸，我要去妈妈那里，我要和妈妈睡！”躺在被窝里的九九生物钟般与我开始了每天的“必修课”谈话。

“为什么呀？”我想到她时常问我的十万个为什么，于是决定今天要打破常规与她来次不一样的对话。

果然她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因为完全不见我平日里的安慰和唠叨道理，所以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茫然地陷入了思考。

“因为我想妈妈了。”约摸过了一分钟，她如是回答我。

“为什么呢？”我闻声追音，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我好久没和妈妈睡了！”见我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她已有些不满，声调不自觉地提高了。

“为什么呀？”我对她的不满置若罔闻，心中却忍不住在偷笑。

“嗯……”她显然招架不住这样的对话，更是词穷了，不得不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我不急着她的回答，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她虽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我，但不住地在我的怀抱里扭着身体以示抗议。

“因为我喜欢妈妈呀！”终于短暂沉思之后她再次给出她的答案。

“那是为什么呢？”我继续假装好奇宝宝，誓要将“探究”的精神彰显到底。

“因为我不喜欢爸爸！”她有些被我问得不耐烦了，语气更是不善，急迫中直接表达对我的不喜。

“为什么呀？为什么不喜欢爸爸？爸爸那么爱你！”我语气一沉以示我的不满，假装要唬她。

“我就是不喜欢爸爸！因为你不同意我去妈妈那里。”她已经哭泣着控诉起我。

“周末爷爷，叔叔，哥哥姐姐要过来，到时候一起给奶奶补过生日。你去给奶奶挑选生日蛋糕，好不好？”我见她情绪趋向激烈，连忙转移话题。

“选什么蛋糕？我要好多巧克力的！”一听有生日蛋糕情绪就转好了，边抹着眼泪又笑着向我说道如何选生日蛋糕的事。

我只管听着她有关奶奶生日蛋糕的想象，在需要我回应或配合的时候我就热情的表现，于是小家伙完全不见了之前的忧伤。

就这样，此后我们父女叨叨转转近半个小时，小家伙才在筋疲力尽之后不舍又无声中睡着。

这就是多数夜晚我与女儿的故事，“斗争”，“妥协”，“转移斗争焦点”等等都是我们“夜生活”的主题。虽然每日里我们仿佛都在重复这些，但细微中又存在我们必然的进步。

这就是成长，这就是原始生殖传承的意义！这些更是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