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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梦战国》(2)拜师学艺

2020-10-17  本文已影响0人  你好涵

“哎,小心!”还不待小米说完,岩壁上一只在林间吃果子的金丝猴,它调皮拿起石子要砸向少年。

“啊!”小米吃痛一叫,反而让少年慌了神,脚底打滑。只见二人滚落了一段路,幸被一树根卡住,可小米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后脑勺结结实实被石头撞了。

少年急切解了布带,跪地俯瞰和检查小米状况,见她双眼无神且还要闭上,他慌了,急切握着她的手叫喊:“小米,汝怎样!”

小米只觉耳嗡嗡作响,听不到眼前模糊不清人的言语,努力撑会儿,可脑袋一阵眩晕,自己也就迷糊不清,眼前一片黑了。

“小米,醒醒。”

他见怀中人无反应,晕过去了,想着再背上去就好了,可瞧见山路有许多荆棘,她又不能避让,万一勾住衣物,再次滚落,显然不可取,还是让师傅亲自来帮忙为上策。

心有计策,少年脸上更显坚毅。他将小米轻轻抱起,安放在峭壁上的大岩石上,为防止她翻身掉入这千尺深的山谷里去,他复用白布将她捆绑固定,心想着眼下只有这样空旷地带才能防豺狼虎豹的暗袭。

少年登在岩石上瞭望,目测此处距离山洞不远。他试着大喊几声,希望师傅听到,可用力喊来也只有山谷回音与瀑布流水轰隆声,可现实却是回音都被瀑布声掩盖,人又不敢离小米太远,恐有不测。

少年略有不甘倚靠着岩石,面有难色,双唇干裂起皱,用余光看了手脚头皆受伤昏迷的小米,用拳头砸了一下石头,发泄自己的无奈。

疼痛却一下子让他有了主意,嘴角微微上扬,拿起剑来,砍了些树枝,拾了些干树叶,又从怀里拿出火种,不一会儿青绿的树枝冒着滚滚浓烟,顺着风的方向飘往山洞所在地。

他登高眺望,见这一片山林都被烟雾缭绕,却也不知山洞有无,只好又点燃好几个树枝堆。

这招果然奏效,不过是烟雾让林里的动物们受不了了,群鸟惊飞乱叫,这才让盘坐在桌前的白发老人觉得奇怪,出了山洞,见远处浓烟从树尖上寥寥升起,恐发了火灾,不及时灭火,难免蔓延。

等师傅到时,少年喜悦不止,跪拜在地,解了白布带,让师傅看看,伤的严重与否。

师傅检查后言恐要多些时日才能醒来,三两月才能恢复一半。

后两人相助带着小米回了山洞,为她熬药清理伤口。

当小米醒来时,她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摸着胡须,身边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闻着空气中微微的苦味就知道它一定特别的苦。

她醒来后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在老者的帮助下小米才缓缓坐起来,靠着石板。

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见自己坐卧在一堆干草上,油灯在一高一低的跳着,可是她虚弱的厉害便也没说话,张嘴喝了老人喂自己的药汤,随后猛咳了一阵,老人殷切地拍了拍她的背,让她舒服一些。

随后老人开口了:“女娃娃你姓甚名谁?怎么跌落于水,幸好我徒儿经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汝为附近白氏族人乎?”

小米故作头疼回忆不起来的样子,想着既然决定装糊涂就装到底。于是便开口:“我只记得乳名,唤作‘小米’,其他不知。”

老人见她答不上来长长叹了一口气:“娃娃,看来你真伤着脑袋了,需要静心调养一番,此后就唤汝为小米’。”

小米好奇的打量着老者,他的衣冠举止透露着世外高人的洒脱之感,屋内堆满了竹简,一定是一位大学问家。

老人大多数的时间忙于写和刻竹简,只是偶尔和小米闲聊几句,小米突觉嗓子干燥,便干咳了几声,老者放下刀来,问道:“娃娃,可是渴了,等等,为你倒一碗甘泉来。”

小米接过泉水,看着荡漾着地泉水上竟然倒映着自己画布上的样子,还多了几分妩媚动人,一时间惊讶的无所适从,怎有如此好的事情。

老人坐下来拍拍她的头说:“娃娃,可是想到什高兴事耶,说来与我听听。”

小米嘟着嘴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感叹自己还活着,差点就死了,多谢爷爷!”

老人笑着抚摸着胡子说:“娃娃,你是叫我爷爷吗?什么意思?”

“就是父亲的父亲。”

“此地称之为‘大父’,本以为汝实为楚国人,现真不知汝为何国人也!”

“爷爷,不是,大父,我真不知我为哪国人,醒来就在秦国了,说不定和秦国有缘分。”

小米当然清楚自己是从几千年后的国家而来的,但确实无法告诉他,反以为我疯了,最好闭口不言为最好。

小米不愿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救我的少年去哪儿了?”

老者好不痛快答道:“他欲待汝醒后告别,可不知汝何日醒,只好先行。唉!这一去不知生死。”

可小米听到死字颇为紧张,立刻握住老者的手来,恳切着急的问道:“为什么他要死,那么年轻!”

“小娃娃,这就着急了,老秦人都习惯了。”

“大父,此话怎讲?”

“老秦人不得已为之,山东六国欺压我秦国,特别是魏国,老夫当年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好歹也名噪一时,为主君献过良策,打了几场胜仗,只是心痛,独有两子都战死沙场,只剩吾孤身一人。”

说着说着老人也老泪纵横,用粗糙的大手抹去眼泪,停顿了许久以后才又缓缓开口。

图片来源网络

“说来惭愧,老夫应战死于沙场,可是奈何肚子里满腔兵家学问,想传于后人,就收一名孤儿,真十年如一日,老夫老矣,不堪为用!”

小米随后仰着脑袋开口问道:“那大父的徒弟,那个少年到底去哪儿了?”

老者立刻恢复了神采说道:“吾弟子天资聪慧,他曾与我言,不为秦国上大夫,誓不见吾。”

“恐怕难见也。”说完小米一阵落寞,说实话她对那少年有些许好感,总觉他应该就是令自己欣喜若狂的那个人。

“大丈夫志在四方,秦国儿女皆英雄气概也!”

“大父,那他姓甚名谁?”

老者笑着抚摸了长胡须,揶揄道:“娃娃,吾深以为尔等已互通姓名,一路见白起担心不已。”

小米羞的脸变得红扑扑的,撒娇着说:“大父,不许你取笑我了,其实我们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他可曾走前留有只言片语?”

“哦,老夫想想,吾弟子人深沉少言语,未曾留言,倒是他喂你汤药时,低耳轻言私语。”

“大父,我我我,不和你说了,不理你了。”

随后祖孙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果真他叫白起,老者希望他像吴起一般是一个兵家奇将。

吃过晚饭后,小米郑重的对老者说:“大父,我想拜你为师,想出去闯荡一番。”

老者点点头,随后说道:“小米,眼下无事,可与教授,汝往后言我为大父,不需称师傅,若我子在世,想来已享人伦之乐。”

此话说完他的神情变得有些黯淡了,大概他也不愿提及这一段伤心事儿吧。

随后白起离开的日子,小米就跟从老者学习,他虽平时待人温和慈爱,但凡涉及学问就会立刻换上严父的做派,倒也使小米戒掉了浮躁懒惰的坏习惯。

一晃过了半年,她也不知白起如何了,自从他离开后,大父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小米陪着他过了人生最后的时光,为他守孝一年后,就启程去山东六国游历一番,完成大父最后的遗愿,寻他在楚国的一位故人,将这玉佩赠与他。

小米心想着等此事完毕后再去寻白起,也好今后有一个靠山,毕竟身处乱世,人人自危。

小米收拾好包袱,对着大父的坟墓磕了几个头,一生布衣,一包大小不一的银针,一本用绢写的密文古迹,几年的历练下来,她已不是当初娇滴滴的爱哭闹的女娇娥,已是一个飘飘然的洒脱‘公子米’,俨然多了几分秦人的朴实刚硬之气。

可战国物质条件太差,巨大的落差感时常让小米觉得难受至极,在家可是一个备受宠爱的独生女,要学什么就学什么,要买什么就买什么,好歹也是一个会画会弹会唱之人,放到战国可无半分用处。

没手机没网没绘画的颜料的工具,偶尔来兴致想持笔挥洒一番,可没有纸,物质条件差的令人咂舌,不过反过来也佩服一心求学和治学之人,经过几年打磨也到习惯了简单的生活,才觉没有手机的日子也能过得意外的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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