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使人学习/思考/成长

道德性给予生活以深度

2019-08-06  本文已影响4人  846ef2612b44

自律使人学习,早起第四百九十四天

应然不限于道德上应当,也不限于我们应当,物事本身也有应然——钥匙应当在大衣兜里,河水不应当这么深呀。应当大致相当于按道理说。道理来自现实,现实包含“应当”。事凊按常理发生,事情“自然而然”发生,意味着事情不仅如此,而且应当如此—所是是其应是,what is as it should be。水往低处流,这是事实,也是应然。自然状态是实然与应然的和合处,甚至要说,自然而然的存在,理所当然的存在,是实然与应然未分之处。

世界一开始就是裂成两半的,一边是没有道理的纯粹事实,另一边是纯粹的道理,而我们无法越过把两者分开的鸿沟,从纯粹的实然跳到纯粹的应然。我们通过探究隐藏在自然之中的“深层道理”把看似不合常理的实然带回自然, 带回实然与应然的统一。依据深层道理所提供的解释,即旨在消除事实和道理的分离,找到了适当的道理,水在虹吸管里上升就不再简单是水往低处流的例外,不再是不合道理的例外其合乎道理殊不亚于水平常下流。

斯蒂文森的主要论著《伦理学与语言》是从区分两种分歧起论的,他把它们分别称作看法的分歧和态度的分歧。你我的争论可能是关于事实的——影院现在上映的这部片子是不是张艺谋的片子。你我的分歧也可能缘于你我态度不同——我们确定了那是张艺谋的片子,正因为是他的片子,所以你要去看,我不要去看。不难看到,这种区分在很大程度上是从另一个角度来区分实然与应然。斯蒂文森说:“伦理学分析的中心问题——甚至可以说‘真正的问题——就是详细地阐明看法与态度是怎样发生相互关系的。”我认为这是一个深有洞见的论断:如果研究只涉及实然,与我或我们应当怎样做没有关系,那就是科学研究;如果研究只涉及应然,而没有实然为据,那就是道德说教。只不过,要阐明看法与态度怎样联系起来,势必依赖看法与态度自然而然和合的情境。你看到大船在沉没,你自然而然应当跳上救生艇逃生。大船沉没之际你跳上救生艇逃生合乎常理。然而,现在大船正在沉没,你却没有去逃生。大船沉没之际逃生是不是这个理,须考虑具体情况,须考虑别的道理。此际有更深的道理:你是船长,你应当让乘客先逃生,你是个男人,应当让妇女儿童先上救生艇。

在康德那里,逃生出自欲望,欲望属于因果世界,这里只有实然,没有应然;应然惟出自理性的道德命令。应然不来自实然,它们是两个全不相连的世界,一个世界压倒另一个世界。而在我看来,这里出现的不是实然与应然的分歧,而是不同道理的分歧,或不同应然的分歧。我们努力过上一种“道德的生活”,不是因为应然世界始终应当压倒实然的世界,而在于“道德上的应然”是生活中的深层道理,道德性给予生存以深度。

船长留在正在沉没的船上让乘客逃生,这是更深一层意义上实然与应然的和合。然而,不也有那样的船长,海难来临时自己先溜之大吉吗?物理世界里,实然与应然的不合总是表面的,物理学的基本信念是:通过更深入的研究,通过理论的变形,一切不合理论的例外最终会合乎理论,从而得到适当的解释。而在伦理生活中,实然与应然的和合另有一层意义:实然和应然在典范那里和合,在典范那里,实然展示了应然。

这种更深的和合是通过努力达到的,不经这种努力,实然与应然不是表面上分张,而是真实地分张:实然不副应然。这种分张不是通过解释消除的,而是通过实践中的努力消除的。

在最近热播的《长安十二时辰》依然能找到相关事件,到底是长安百姓重要还是圣上重要,是长安一时的安危重要还是给予大唐百姓重生的局面重要?最近国内外也有很多事情发生,每一个相关人士都在做抉择,这些抉择也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还有一个经典的故事,一辆火车沿着轨道飞驰。在它将要经过的路线上,有5个人被困在轨道上无法逃脱。幸好你可以扳动铁轨,让火车驶入另一条支线,从而避开这5个人。然而这样做要付出的代价是:另一个人被困在这条支线上,他将死于非命。那么你如何抉择呢?还有许多这样的道德两难问题,我想这样的问题没有正确的答案,每个人的抉择都不一样,没有发生的时候,我们无法去指导,所以才要去寻找自己心中的答案,当有一天面临抉择的时候自己就会做出抉择,而不是犹豫不决,做抉择比不做抉择正确的多。

有争议才有思考,有思考才有深度才会反馈于生活抉择。

本文部分摘自于陈嘉映的《何为良好生活》。

2019年8月5日

我是有点逗的正经人

时而神经,时而正经,就是个不服输的人!

一名终身学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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