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灵|论“我”,和“我自己”
我一直认为,“悲伤”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事实上我觉得“快乐”亦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可能并非如列夫·托尔斯泰所说的一样:“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则各有各的不幸......”我觉得这么说法未必是“正确的”;但我不否认他在某一个时期确是很吸引人。或者,人就停在那个时期;或者,人就以那一时期为“顶点”而不再前行,或者说他自己认为他不再前行罢。有个人说:“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这话在很多受过现代教育的“出色的平庸者”或“尖酸的恃才者”看来或奉为高镍,因他们同样鄙夷着那样的自己,或同样鄙夷着那样的他人。然而事实上这种说法亦不准确,因人无论怎样“平庸”,或怎样“厌世嫉俗”,“愤世嫉俗”......等等,或者说无论他自己愿意与否,无论他多么的不情愿以至于整天喝酒,烂醉,酣睡......来麻醉,麻痹自己;无论他怎样的“不喜欢”这个世界,人,与他自己,无论他多么的不喜欢,他却依然是在‘前进’的。故,你说他:“死了”,这亦只是在你看来,你的“慈悲”和你那小小的“不平常”看来的一样!事实上大部分你们以为“死了”的人,或者你们口中,心中所念叨的:“二三十岁”者们或正“快乐”的奔袭在他们各自路途的轨迹当中也说不定。所谓:“说不定”的,仅指的是我说:“快乐”的那部分,而非‘奔袭’的那部分。因就像我说的:无论你多不情愿,你亦都是在‘前进’的一样。故“快乐”,亦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因你不知道,因你说不定。故古人所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即是叫我们不要胡乱的:‘猜忌’是一个道理。
但是这个世界上亦没有一件大到你无法承受之“悲伤”,但却有大到你无法承受之“快乐”,因为物极必反,这是‘自然’的规律。“我”的世界,是随着“我自己”的成长而成长。所谓:“我自己”,即是我的身体,我的躯干,我的四肢,我的大脑,以及我肚子里的蛔虫......等等,等等。而“我”,他可能有很多名称,我们就姑且罢他称之为:“我”罢。
“我自己”在成长,这是可见的;身高,体重,容貌,声音,力量......等等。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对于创伤的理解,亦是不同的,但那均是:“我自己”的理解。在“我自己”所谓:“五六岁”,或者说:‘身高一米二以下’的时候,“我自己”对于创痛是非常恐惧的,往往一点儿小磕小碰就能令“我自己”非常的悲伤,“我自己”很痛,“我自己”委屈......等等。
1.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自己”渐渐的理解和知道了这并不足为奇,于是便能忍住小磕小碰的悲伤,“我自己”做其他的事情。这难道不是一种成长吗?“我自己”在改变,同时也意识到了还有一个“我”的存在。“我”是很隐蔽的,“我自己”只能说:他(“我”)是一种‘秘密的东西’,好像是一种“指引”,一种冥冥当中的“暗示”,或“提醒”;总之“我”很隐蔽,但是“我”和“我自己”又是和睦共生的,“我自己”包含了“我”,而“我”又引导了“我自己”......很难说:“我”是什么?这个很难用语言来表达,甚至说“我自己”罢“我”称呼为:“我”都是“不准确”的。我这里只能用一个我以为比较形象的比喻来说明,即:《道德经》所说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2.
这个“道”,冯友兰先生解释说是:“万物之所以生之总原理”(见冯友兰著《中国哲学史》),而这个“一”,私以为就是指的:“我”了。“道”和“我”加一起是:“二”。而“二”生“三”,这个“三”私以为就是指的:“我自己”了。“我”,“我自己”,和“道”;三生万物。故,对于“我自己”来说,“我自己”能做的就是善待“我自己”,因善待“我自己”即是善待“道”,即是善待“众生”。但“众生”似乎对于‘善待我自己’这个概念理解有所问题与偏颇。所以这就需要人们看一些“做人”方面的书籍,譬如《四书五经》之类,但这就是见仁见智了,这类的书籍上面,大都是古人教我们如何善待“我自己”,以及如何更好的做“我自己”之类......芸芸。现代人,当然自有一套善待“我自己”的说法,不能说“错”亦不能说“对”;我觉这亦都是“我”的问题了。
“我”,即我文中所提到、引用过的:“一”。他很隐秘,真的;但是我觉的他(“我”)又很正常,熟悉,因“我自己”觉生命当中的很多“路标”都是他(“我”)指给“我自己”的。故事实就是,若“我自己”罢“我自己”善待好,那“我”是否亦会善好呢?我不知道,但我觉值得一试!且这还是“我自己”人生之大试。因,既然“道”为:“万物之所以生之总原理”(《中国哲学史》冯友兰著),那么宇宙,星辰,蓝天,大海......等等,皆为:“道”之所生,又因:“三生万物”(《道德经》),那“我自己”不亦是宇宙,星辰,蓝天,和大海......高山,浮云......等等吗?“我自己”和万物没有差别,“我自己”和宇宙亦没有差别......“我自己”和众生亦没有差别,或者换句话说,“我自己”即是众生。故,我不认为有一种所谓:“负能量”是“我自己”所承受不了的,宇宙既能包容万物,“我自己”缘何无法承受呢?
3.
又,“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说的即是:‘万物有灵’罢。因“一”即是:“我”,而“我”是否也可称为:“灵”呢?----文 李宗奇戊戌六月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