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对话
一个响晴的冬日上午。
前往机场的路上，三岁的小宝和爸爸并排而坐。窗外车辆川流不息，小宝精神头十足。
小宝不仅跟大多数小男孩一样，特别喜欢车，而且还特别喜欢提问。刨根问底，无限循环。
“这是什么车？”
“那是什么车？”
“车要去哪里？”
“很远的地方在哪里？”
“很远的地方有什么东西？”
……
一路上，同样的问题，被小宝奶声奶气地问了N遍，宝爸耐心回答了N遍，终于有些招架不住。
蓦地，宝爸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一）
宝爸：咦，小宝，这是什么车？
（模仿小宝平时的口吻，抢问）
小宝：这是面包车。
（回答很认真）
宝爸：面包车要开到哪里？
（模仿小宝，追问）
小宝：开到其它地方。
（大人平时也这么回答）
宝爸：其它地方在哪里？
（追问）
小宝：远远的地方。
宝爸：远远的地方有什么？
（继续追问）
小宝：有人。
宝爸：人在哪里？
小宝：在房子里。
宝爸：房子里还有什么？
小宝：……不知道。
（开始不耐烦）
宝爸：不知道又是什么呀？
（穷追不舍）
小宝：嗯……哼……
宝爸：不知道是什么呀？
小宝：什么呀……呃……
（哭丧着脸，喃喃自语）
（二）
过了一会儿
小宝：这是什么车？
宝爸：这是货车。
小宝：那个蓝蓝的车是什么车？
（又来了）
宝爸：也是货车。……咦，这是什么车呀，黄黄的那个？
小宝：呃……
（装没听到）
小宝：这是什么车呀，baba ？
宝爸：这是什么车呀，小宝？
小宝：这是什么车呀，baba ？
（相互提问、拉锯）
宝爸：哦，这是清理道路障碍的车。
（宝爸让步）
小宝：清理道…碍的车要到哪里去？
宝爸：去清理道路的障碍。
这回答等于没有回答，令小宝十分不满。
小宝：哎呀……，我的鞋……啊哦……哎哟哟……好痛……咿呀呀……
（三）
宝爸：那个蓝蓝的车是什么车……那个蓝蓝的车是什么车呀？
（无视小宝的发嗲）
小宝：没看到。
（歪着头，有气无力）
宝爸：这是什么车？
小宝：没看到。
（更加有气无力）
宝爸：红红的车是什么车呀？
小宝：呀呀……嗯……
宝爸：绿绿的车什么车呀？
小宝：啊哦……诶，我的鞋子！
（使劲蹬鞋子）
宝爸：鞋子脱掉好吧？
（忍笑轻问）
小宝：好。
（十二分无奈）
（四）
又过一会儿。
宝爸：这是什么车？
（乘胜追击）
小宝：没看到。
（拒答）
小宝：……这是什么车，baba？
（反问）
宝爸：这是什么车呀，小宝，这黄黄的车是什么车呀？
（也反问）
小宝：不知道。
（再拒答）
宝爸：‘不知道的车’要开到哪里去呀？
小宝：不知道。
（小刘胡兰）
小宝：这是什么车？
（反问）
宝爸：这是送货的车。
小宝：送货的车要到哪里去？
宝爸：送货的地方。
小宝：送货的地方在哪里？
（无比执着）
宝爸：送货的车要去的地方。
（又等于没有回答）
小宝：咿呀……哎呀……
小宝再次发出一阵不满的怪叫，然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