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27

2018-11-27  本文已影响11人  为风声过万重山的马

——“我想在黄昏的时候出发

      搭一辆车去远方”

说二十岁的时候,三观已经形成了。

所以说我的三观其实已经是完成了的。

头发现在长到了它最长的长度。

它会更长,越来越长。

我要让它披肩。

今天发现自己胖了一圈,

体态也忘了锻炼。变丑了很多。

说两个人在一起是让彼此变得更美好。

我没有觉得自己变好。

成长是真的,可那也是我拿伤痛眼泪换来的,附带着长久的伤痕。

没有变好。

是不是说我每次的恋爱都很失败。

我已经潜意识觉得所有人都会离开我的。

不止是爱情。

朋友们要去他们未来的家庭里,

总之,

你看,我的心变得多么孤独。

我和朋友们在一起,

心里努力提醒着自己,

是了,是这陪伴。

我需要陪伴,人们都需要。

你看,我仿佛一具只不过会按逻辑思考的行尸走肉。

我们在一起,

不是像《海盗电台》里那样,因着热爱在一起,因着我们是地球上独特的个体彼此相爱而在一起。像他们那样,大声歌唱,

——看着美丽的海平面上夕阳染红世界,

享受着这有限人生中的,

唯一的一天。

不是。

我已经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猜我的感觉是什么?

是将就。

这太可怕了,真的。

好像我最后一次有这种类似的感觉。

在十八岁。

黄昏映照在湖面上,飞鸟飞过。

电闪雷鸣的黑夜里,一边尖叫,一边提防着野生动物然后翻墙进景点。

在一片银河星空下睡着,夜里总有流星雨。

在清风里醒来,和朋友喝醉。

那时候心里好干净,好安静。

后来不是没有绝美的风景。

是没有那样的自己和心了。

最近的一次,我想起扎尕那往红旗镇的那条路上,有一座西藏原始宗教的寺庙,院子里有一片湖,特别静谧,然后湖边一颗金色的树。叶子金黄,而且纷纷扬扬。树和天空又同时映在湖面上。

我在车上瞥见,但觉心惊。

但是这时候的旅途,是无法停留的,是有很强的目的驱使着。

是尘世聒噪不安的欲望。

纷繁复杂,总有它自己不得不的理由。

你听,这不息的欲望,

让我在夜里都无法入睡,久久翻腾。

最近一直独处。

是我长这么大最宅的一段时光。

不停地刷剧,饿了吃饭,困了睡觉。

有时候会崩溃大哭。

哭完了再看搞笑的视频。

昨天黄昏的时候出门,哈尔滨风真大。

去超哥那里喝了一杯白兰地,

超哥给我拿的他平时喝的我觉得更烈的一款。

一杯刚刚好,

我走路回去的路上特别开心,

有一点点飘。

对夜摊大妈一直笑,

跟着耳机里的音乐在街道上唱出声音来。

说到这里,想起我高一在水乡中学的秋天。

那时候心里也总难过。

夜自习之前的间隙躺在操场的草地上,

开大耳机里的摇滚乐音量,

然后感觉自己身体慢慢变冰凉,

望着天空的云沉溺在夜色里。

有时候也会自顾自地大声唱歌。

到点了就跑去教室疯狂地学习。

我现在不太爱和人说话,真的。

但是也很好的是,不再渴求说话的一些人,我减少了我的期待,心里好了很多。

好的,总体来说,

我感觉不到爱了。

我好像也不爱自己。

就这样活着,生存着,好像就是这样。

其实我是个蛮理想主义的人。

我特别看不上讨好世俗的软骨头。

去按着人们的期望变成那样,呵。

而他们也总笑我不现实。

不过我现在的样子,大家其实好像也都差不多。

有的人世俗现实,有的人文艺理想主义,

有的人很有钱,有的人很潦倒,

有的人很满足,有的人很痛苦。

其实这些都没有太大的必然的因果联系,

有各种不同组合的人生。

总归一要活着,二要幸福。

只是我们都习惯了用世俗的成功与否做这个评判标准。

要赚很多钱呀,

要出人头地呀,

或者,

爸爸妈妈希望你不要吃那么多苦呀,

做一份有尊严的工作呀。

我尊重这些合理的价值观。

但是我发现,

这些东西真的让我感觉好累。

我很想知道。

就那句话,很多人二十岁就死了,

七十岁才埋。

我想问那些一直没有死的人,

一直鲜活着,

热爱着,

拥有丰富敏感心灵的人。

应该怎么做呀?

就这样。

抽刀斩断恶性循环的勇气呢。

我再逼自己一把,或者不逼。

主要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去哪里都可以。

这就是真的流浪吧?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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