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无趣无味无欲无求无望2(上)
(引子Ⅰ上)雯雯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做我们这一行没有业绩是不行的。我记得她刚来的时候，美貌脱俗，虽是个农村女孩。
公司培训她们，从说普通话开始，还有微笑服务、礼仪等。
我也参加过类似的公关培训，“如何更快的赚钱，以及更好适应社会等。”
你不得不相信，经过上课，她们从气质，言谈举止上，都彻底改变了。
后来，雯雯业绩越做越好，在附近买了几套房，别的小妹都很羡慕她。
可雯雯在快30岁的那年，因交友不慎，情感出了问题，还是堕落了。。。。。。我们这一行，吸了毒品，也就是海洛因，就叫堕落了，是没得救了，每天挣再多钱，也是竹篮打水，真的是没得救了，尽管我们是没人敢惹的。
舒舒服服泡个澡，刚从洗浴部出来的我，穿着身普通、已消毒的睡衣，刚刚才天亮，目前夜场应该还没交接完。也顺便看下房间情况，当然了，偶尔我也会破例，不过不是和雯雯。
今天生意冷清，上客率不行，很多包房都是空的，令我有些失望。
角落里，规规矩矩站着的，穿制服年轻女服务员，见到我都是毕恭毕敬。
我们要求不能对自己人喊“老板好！”因为很不方便，大老板听到后，也会很反感。毕竟我们在昧良心赚钱，刀口上舔血，都想低调些。
“大哥，还没做按摩吧！”一个刚来实习的年轻丫头，竟然把我当成客人了！
“就你？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上下打量后，开玩笑地说。
她真的是那种只适合做普通服务员的女孩，尽管还很年轻。
“不是不是，我们雯雯姐很漂亮的！她来给你做！”
“雯雯姐？”
“好吧！让我看看！”
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了。。。。。。
过了一会，来个一个黄头发的女人。我知道，是娜娜。
娜娜见是我，也很尴尬，她慌忙解释说，雯雯姐半小时后才能过来。
尽管娜娜姿色比旁边实习丫头稍强点儿，但也不敢恭维，这批人，都是没经过系统培训就直接上岗了，真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难道这个行业真的没落了？我不信。
说起大哥，也就是大老板，他总是神神秘秘的。并不像电视里，和兄弟们打成一片，整日划拳、吃吃喝喝。说实在话，大嫂都比他强。SORRY！我又乱说话了。
我是指，就存在感而言。以前刚出道的时候，大嫂在鑫源国际做领班，她绝对是个美人胚子！清纯还很漂亮，甚至我感觉她那时比雯雯都漂亮。
可惜，大嫂很不节制，身体走形了现在，胖的很。不过我能从她的脸蛋看出来，她还是风韵犹存的。
对雯雯，我没有那份耐心去等，也不可能去等。我明白，坠落后的美女，会比，比鬼还要惨的。。。。。。
我换上西服，直接去了后院的公司。
很久没再打打杀杀了，道上，变得越来越平静，再也没有竞争对手跟我们抢地盘，夺场子，争小妹。这一切都归功于嫂子的男人，也就是我大哥。
办公室里，大嫂和别的小兄弟开玩笑，有时候他们还喜欢说黄段子。我坐在电脑前假装看财务报表。。。。。。
时间过得很快，不觉中，已是傍晚，嫂子让我骑电动车带着她去大哥那。
我不太乐意。
那个电动车是我没事骑着玩的，那种简易的潮款，不适合载人的。
“那么多汽车，你就不能坐车去？”
嫂子不听，执意坐了上来。。。。。。
路上行人很多，好在我的驾驶技术还行，挺顺利的，我们还抄了近路。
身后，大嫂搂着我，故意离我身体很近。。。。。。我没有躲，也凑了过去，其实我并不怕，因为我知道，大哥外面已经有小老婆了。
另外一个原因，我对她没有什么占有的欲望。
要是以前，这是不可思议的，可是现在，就连大嫂也看得出来。。。
电动车越骑越慢，半路没电不走了。
我艰难地推了一会，很沉的，实在是不好弄，索性就扔路边，不再费劲儿。好在我们快到大哥那新场子了。。。。。。
他叫浩峰，是我老大。见到我，他仍像曾经那么亲切的对我，我感觉，他变得魁梧和高大了，还有生疏了。。。。。。
一旁，大嫂照旧是逢场作戏，当着大哥的面说着些恭维的客套话，感谢我，如何照顾她，如何用心经营生意，以及如何努力替公司收账，等等、等等。。。。。。
雯雯的父亲听说她闺女病了，从乡下赶来接她回家。
我看他可怜，给他买了一部智能手机，还加了他微信。老先生看样子是读过书的，戴着老花镜，很快就用熟练了。
院里，我们在楼下的石台纳凉。雯雯过了一会也从楼上下来了。
她穿着身他父亲带来的，蓝色连衣裙。我估计是她上学时穿的衣服，雯雯披着头发，显得很清纯。她坐在自己父亲的身旁。
“雯雯，你知道我是谁么？”石桌对面同坐的，公司门卫师傅试探着问。
“你，不知道。”雯雯摇摇头，似乎失忆了。
“我呢？”我赶忙站起身问，好让她看清我，我坐在雯雯父亲右手边，石桌的另一侧。
雯雯看了看我，若有所思。
“你不会也不认识我了吧？”我着急地追问道。
“嗯，没有印象，也不认识。”雯雯小声回答。
“嗨！我！王昊！我叫王昊！”我指着自己喊道。
“哦，你丫！我知道你们是谁了。”雯雯笑着说，她的笑容很甜。
“你看，她经过提醒是没事的吧！”雯雯的父亲对我侧身，反捂手小声说。
我听后，很生气。
雯雯低着头，坐在那只顾玩自己的头发。
“嗯！——”
我盯着雯雯又看了一会。。。。。。
“这样吧！”说着，我拿起手机准备给她父亲转账，还要扫码，输密码、加好友。
再一想，那天不是已经加过好友了么？
折腾了半天，才搞定。
目送他们离去，雯雯傻傻的回头看我，我挥了挥手，强忍着没有哭。
这一别，我真心希望雯雯能彻彻底底的忘记这里的一切，在乡下找个好人家，嫁了。。。。。。
(中)夜生活喧闹的城市，霓虹灯疯狂闪烁。闪烁中下午网吧那双黑灰魅腿也在晨之光的脑中忽隐忽现。在这充满诱惑的闹区里，晨之光并没有立刻放纵自己的欲望，他知道，有些事母亲是不会原谅的，他爱自己的母亲胜过真理。
五彩斑斓的灯光下，晨之光犹豫良久：是停滞不前？还是铤而走险？想想为了真理不惜献出宝贵生命的芸芸科学家们——居里夫人、白求恩、阿基米德。。然人世间稀缺的真理还得亲身去探索啊！
可是，难道伟大的真理会在面前这些，肮脏、可耻的桑拿房、洗脚、洗头、洗浴按摩城内吗。。。。。。
“哎！哎哎！来么?小伙儿，快来么！”街边，一些“妈妈”们肆无忌惮地向晨之光不停地打招呼，仿佛在召唤迷失的小孩，有的长得还挺年轻。晨之光不敢上前，呆呆地望着“友爱”的她们，略感冲动和恶心，还夹杂着几许怜惜。。。。。。
矛盾中的晨之光经历了一场思想上的争斗。他既无抛弃，也没放弃。
他只是觉得：人，享受的目的无外乎在于求“乐”，女人的乐趣、求真的乐趣、思考的乐趣、等等虽表面上形式多样、低俗高雅，可是全都乐在其中啊！况且，况且有些事情不能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要不??先从长计议？多研究研究再做定夺。。又经过了少许的思索，晨之光终于迈开脚步，匆匆向着一个也可以供其娱乐，或“避难”的地方行进。
“‘我思故我在’是西方大哲学家笛卡尔的名言，这名言太绝——笛卡尔也算是献身的科学家吧，确切的说是献脑！女人卖身难道也算是献身吗？为了区区几个臭铜钱，她们把自己无私地奉献给大众受用，这也算难能可贵啊！或许她们也有她们自己的难处吧！父母瘫痪在床急需医疗费；家中有年幼的婴孩“哇哇！”哭啼需要吃昂贵的奶粉。。。。。。”
前往“乐途”的道路上，晨之光莫名其妙地想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俱乐部是晨之光选择，一家星级国标斯诺克台球俱乐部。自从退伍后，晨之光也常光顾这里，刚一走进大厅，刺眼的灯光让他不由觉得有种辉煌的感觉。
台球俱乐部是一对年轻人经营的。年轻老板个子不高，消瘦、台球技术甚好，传言整个店是他通过一局斯诺克赢的。老板娘略微胖，但很丰满，尤其臀部，人很热情，总是喜欢和年轻的晨之光搭话。
晨之光在部队曾被台球深深的吸引过。他记得连队四楼活动室里有张台球桌和乒乓球台，他一般趁午休或星期天时间与战友打球、切磋，有时一把再挂上个一元钱，爽的程度不言而喻。。
“来了，小伙！”俱乐部门口的吧台前，丰韵的老板娘对着晨之光打了个招呼，神情如同刚才街边的“妈妈”们。
“恩，闲着没事玩玩那！”晨之光笑答，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老板娘见状便知趣的不再吭声，“龟缩”在了自己的吧台内。
“嗨!女人和台球相比，还是女人好，不过，这不是能相比的东西，一样是由人类发明的消遣娱乐，另一个却是神造尤物啊！！”晨之光胡思乱想。
台球俱乐部场子里颇具规模，它曾经是繁盛一时的老厂矿电影院，这两年才改造的，原名轴承厂工人俱乐部。大堂中央的顶部仍遗留有红底白字的大标语‘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晨之光喜欢这里，很大程度上也源于俱乐部本身——尽管它已变成了如今的台球俱乐部，晨之光每次走到大厅那扎眼的标语下方时，都会仰望。
小时候妈妈经常带自己来这儿看电影的，《世上只有妈妈好》就是在这里看的。。还有《大红灯笼高高挂》、《秦俑》、《狮王争霸》。
“妈妈！上面写的什么字啊？”正上学前班的小光拉着妈妈的手，指着高处的标语大声问。
“文艺为人民。。。”光妈放慢语速、压低声调，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小光听。
“这是谁写上去的，妈妈？”爱动脑筋的小光继续问。
“当然是毛主席爷爷呐。。”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不知道现在妈妈是否到家了？”晨之光心想：应该回去了吧，真希望她能再带我来这里看电影。。”晨之光边想心事，边沿着大厅的地毯踱步，他随意地走到了一个商务区（赌局区），观看两个年轻人打台球。
两人年纪相仿，都穿短袖，可是风格迥异，一个穿着很商务，一个穿的则较随意。“当!——咣!——当！”球的碰撞声传来，晨之光听着感到很畅快！这种畅快使他慢慢忘记了一切，不久便沉浸到了眼前的这场台球赛中。
台球竞技，专业也好，业余也罢，晨之光感觉都挺有意思的。
穿着随意的男子正在连续得分，球技甚是精彩。
“滚边，小子！”一声刺耳的怪叫响起，这声音晨之光听得很真。
只见着装商务的男子忽然间伸出右手指着晨之光的脸，他手腕上的金表随着惯性滑落到手背并在灯光的照射下刺得晨之光眼睛微闭，表里面的钻石指针也发出刺眼的光芒。
正在聚精会神观摩的晨之光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感到惊愕。商务区不小的空间被商务男子的这股冲动快速填充——顷刻间凝固了。
“输球的原因可能在它。”晨之光甚是镇定，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认真指着商务男子手腕上那发着光的金表叹道：“我观斯诺克比赛无数，即使奥沙利文潇洒王也很少带金表打球。”（奥沙利文：斯诺克的球星）
“找死！”那戴金表的商务男子咧着嘴喝道。
晨之光真的不想用武力来解决问题，随即他想出了另一种解决办法。
“玩多大？加我个吧？”晨之光平静地问道。
一旁穿着随意的男子笑眯眯接了句：“50！”并把自己的球杆递给晨之光。
“家里有事，你俩玩吧！”穿着随意的男子走了。聪明人总是干着聪明的事，即使失去马上到手的50元，也不愿意“赌命”。
“我加3倍。一局200。”晨之光接过球杆道，然后他侧侧身，缓缓从裤兜里摸出200元，数了数，慢慢放到台案的一角，这是他的全部财产，同时也是他退伍费的残余，这两张钱很旧。
果然商务男子没有跟钱叫板，他先是大叫服务员摆球，而后伸手取出怀里的厚钱夹，折开，猛地从中抽出两张100元，洒脱得扔到地上。这两张钱很新，并随着空调冷风，缓缓散落在深红色的地毯上。
球摆好了，商务男掂起了球杆，准备上阵与晨之光较量。
人的脾气通常真的是这样，见人与己无争，便保己身安。不过这有时候只是表象，不远的将来又将会杀掉与己无争之辈，再掠其财夺其妻。。。。。。
(中)不知何时这个台球桌围了许多人。大家都在关注，有的玩家看平息了，便回到自己位置继续玩，有的则是在小声议论。老板娘也来凑热闹。
“小弟啊，你俩慢慢玩，你真像我那亲弟！”丰满的老板娘甜咪咪地说。老板娘穿了个超短牛仔裤，两条肉腿绷得牛仔裤头快要裂开了似的。
“恩，”晨之光没做太多回答，他知道老板娘啥意思。
然而晨之光可能理解简单了。。
老板娘的到来，让大家短暂得忘记了当前紧张的气氛，俱乐部里，男性们都在同一秒注视着她滑嫩的肥腿，其中也包括商务男人和晨之光。老板娘看并没什么事情发生，便又转身走回了吧台，伸了个懒腰，翘起二郎腿，趴在吧台上懒洋洋睡下了。
稍许，晨之光做了个退让手势，示意对方先开球。商务男也不客气，拿起球杆打了个擦边球。看似很标准，其实动作十分滑稽。晨之光很想发笑，该自己打了。
晨之光也努力像高手一样防守，白球碰红色球边后牢牢地贴了底库。。
又该商务男了，只见他如教科书般的使红球轻松入了袋，而后是黄色球，再红球，再黄球，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打分值最小的彩色球——黄球。。
尽管如此，仍轮不到晨之光，他暗暗叫苦道：自己极可能不是这商务男的对手，回想部队打台球的情景，那时由于不让出部队门，只能自己在营房找喜欢的项目。虽在部队利用业余时间和战友苦练，毕竟时间有限，技术一般，属于中等偏下吧。
晨之光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商务男子：这个人戴个商务近视眼睛，商务平底白鞋、商务银皮带，银皮带扣反射着银光。他投射出的气质不得不承认很绅士，有一种传销公司领导的感觉，晨之光隐约萌生出羡慕之感。
围观的还在围观，小声议论着比赛。台面的局势虽不是很明朗，但晨之光并不占优。比分是20比３４。商务男依然霸占着球权。
一扭头的功夫，商务男不小心让‘唯一’的白球落到球带，扣4分。
白球的跌落很有寓意：天才也有失落，上帝也会沮丧，相信唯有如此，一切才完美吧。。。。。。
晨之光得意地微笑了下，他把白球定好位，吃了两杆菜（术语得分）。然后防守贴库。他在部队打球就爱贴库，让对手恶心后故而自己轻松吃菜。可是眼前的对手不同当年，虽然有戴沉重金属表打球这一陋习，但整体技术仍然有，尤其对付贴库球，更游刃有余。
围观的大都是台球爱好者，看到商务男打球占优，也不做过多评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较多的只是盯着地上的200元以及案边的200元，看来400元的去向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事情。
如果继续发展下去，晨之光今晚的结果想必已经能估计得到——偏偏发生了转机，不是奇迹、不是偶然，万事万物都有转机，只需耐心地等待，还有积极地探求——世间每个人的命运无外乎如此，多想那么一点点，就能揭示苹果从果树上坠落的奥秘。。。。。。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少女。说是少女，其实是尊称。今天下午网吧那名穿灰黑条纹袜的才是少女。这个应该叫女子，一位妩媚妙龄女子。
不到半分钟，人们都注意到了这妩媚的妖艳女子。
“呵呵~”这位女子冲正在打球的商务男媚笑了下。
“啪！”商务男冲她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晨之光又险些笑出声来，他暗道：真是搞笑，商务男打响指撩妹实在是太LOW了，这种低俗的动作与其身份真是悬殊。而后又念叨：两人估计认识，要不不会如此亲昵。
商务男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爱好台球的美女。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晨之光的转变。
晨之光在苦苦琢磨：究竟如何才能取胜？200元可是我最后的积蓄。赔了它，回家估计要难受好一阵子~~如何才能翻盘？？
球赛继续你一杆，我一杆地进行着。就在这时，站着的那位妙龄女子仿若有些疲累，穿着金色高跟鞋的腿忍不住互相蹭了几下下，她金高跟鞋与黑色长筒丝袜摩擦出“沙沙”声。
这声音很小，诱惑异常！它的吸引力远胜金钱。妩媚女子的双腿还在一张一合地动着。
对此，晨之光很快察觉了，他无意中还发现好像有团黑影隐藏在妩媚女子身后？
结合着今天很多关于欲望的思考，晨之光感觉：角落里那妙龄女子的黑色丝袜魅腿里，像是有只魔鬼在不停得朝自己召唤？她两腿一张一合地动着，又像恶魔那般不停地在淫笑？？
晨之光的意志再一次被吸引了，仿佛自己的灵魂快被魔葫芦吸走了那般——无法忍受！！
“或许？这其中必定走着一样的秘密。。。。。。”
晨之光恍惚真的悟出了什么，并打算立即采取行动。
这种模糊的想法，的确是他今天思考双刃剑“享受”的结晶。‘我思故我在’的真理再一次被强有力的证实了。
四周围观的男人全部如同晨之光一样自觉不自觉的眼球锁定了下那女子的黑袜腿。晨之光则坚定地扭过头去，不再观瞧，身后，妩媚女子的对面，他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地毯上少了100元。
一张崭新的100元不知何时消失了，就好像被红色的地毯吸收了，也同《西游记》里人参果一样不能在地上稍作停留。丢弃在地上的钱总能让人联想非非，没有人要的事物尽惹争端。。。。。。
顿时！晨之光感到一阵强烈的冷风从脸庞划过。风口明显来自那双仍在抖动中的黑袜腿。
晨之光断然扔下球杆，慌张离去，就连自己放在案边赌本200元也全然不顾，认输——是大家判断他的结论。
在经过吧台的时候，老板娘缓缓醒来。晨之光赶紧低下头匆匆而过，老板娘欲言又止。晨之光不敢再多想，快步走出，向家的方向挺进。路上，他的两耳“哗——哗——哗”的邪风声铮铮作响。
晨之光到家已经11点多了，父母都已经在里屋休息了。他躺在客厅的床上有种说不出的恐慌感，于是赶紧去检查下房门，看是否紧锁。
平日里，晨之光是从来是不检查的，家门虽然关着，但他仍感到外面的妖风在呼啸！“呼——呼——呼！”好像要把脆弱的木门给硬生生刮开。
被莫名其妙惊吓了的晨之光忘记了洗漱，倒床便进入梦乡。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黑暗中，那商务男子在俱乐部门口被一群张牙舞爪的年轻人用匕首乱刺。鲜血喷溅，门口的地毯瞬时变成血红色，鲜血顺着地毯猛往俱乐部里倒流。。。。。。
从远望去，俱乐部就像汹涌澎湃的红色海洋。人声夹杂着电影声在疯狂地鼎沸，血红色的浪花在不停地咆哮！
老板娘仍坐在吧台，笑眯眯地望着远方。妙龄女子腿上的黑色丝袜也被染成了血红色，仍旧站在那里痴痴地对着外面的的世界淫笑。她的腿好像恶魔的血口，正在贪婪地享用丰盛的晚餐，鲜血殷红了双唇，嘴角向地上不停地滴着快要凝结的鲜血，一张一合地笑着。。。。。。笛卡尔好像也在它里面笑着。。。。。。商务男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