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
七月五号小学初中正式放假,是周五。过了两天周末,七月八号是周一,暑期辅导班纷纷开门营业。
昨天中午,我们王凤给妈妈打电话:“辅导班的学生该玩玩,想学学,纪律差得很。”王凤暑假实践,和表姐甜甜去西站的一个辅导班代课。她给妈妈说,没想到孩子这么难教——不学的还是不学。
辅导今早跑步,走到西华小坡时,下坡,我改为走步——下坡的下冲力太大,不适合跑,倒是上坡可以跑。一辆电动车悄无声息地从我右侧驶过,我看见杜凯琪坐在后座上,回头,看见我,惊愕地瞪着眼,连一声“老师”都没叫。车继续走,她转过头,用手指头点点她母亲的后背,应该是给母亲说看见老师了。她的母亲,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过了不一会儿,又是一辆电动车,车后是回头的惊愕的杨舒乐,也是没有叫“老师”。然后,他转过头,却并没有和骑车的人说,因为是哥哥带着他。
我走着,和他们眼神相触,却也并没有打招呼——车行太快,还没来得及,就走远了。毕业,不过短短一周不到。
杜凯琪和杨舒乐大早上,八点前,走同一条路线,去市区。我知道是去干什么,前些天,在班里群里,纷纷有讨论报辅导班的事。杜凯琪选择了城区的一个班,九百八,中午管一顿饭。
昨下午碰到王碧瑤的外婆,得知王碧瑤在红缨幼儿园的辅导班。宋明杰也应该在这个班。
杜老师说屈扬啸在自己的班里,太能说了,她特意询问我这个学生怎么样,如果太不遵守纪律,她准备辞退他——不要收他的钱,因为太难管了。我给杜老师说,原来是有点差,六年级已经好多了,语文可以及格了。杜老师才决定留班查看几天,不行,就退他的钱。屈扬啸管不住自己的嘴,是有名的——打篮球的时候,他就在球场上不停的嘀咕。
辅导班,贵的如杜凯琪上的,九百八;便宜的,最少也得六百。说是一个月,其实上课是二十二天。不带饭的话,多数还是半天的课。
我们算一笔账:在学校,我们一学期,三顿饭,晚上住宿在学校,老师管理,不过交一千块。一千块,五个月。和一个月,九百八,一顿饭。比较一下,哪个划算?
究其实,在学校,一切都是免费的,老师免费,校舍免费,课桌板凳免费,课本免费,铺位免费……只有吃饭付费,但还是核算成本,并不多收一分钱,有的时候,学校还要亏欠一些在里面。
但是,出了校门,一切都是付费的了。课外辅导班,要算教室租用费,要算老师代课费,要算午餐伙食费,要算炊事员工资,还要算盈利……所以,它才这么贵。
贵的,就好;不贵的,就不好吗?
未必。
我们老师平日上课,要提前备课,要早读辅导,要按大纲授课,要批改作业,还要督促纠错补错……老师这么辛苦,是因为有国家的重托在里面。——国家聘用我们,让我们教育培养“祖国的花朵”,岂能不用心。即使不想用功,每天每次的各种检查都在,容不得偷懒。
课外辅导班,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效果检测,也没个所谓标准。因为是点心嘛,用不着那么煎、炒、烹、炸的。
我们放假前,特意签订了“拒绝有偿家教承诺书”。国家也是看到了课外辅导班的泛滥了吧?可是,如果在职在编教师都不去“课外辅导”,那么,辅导班里的老师都是些什么人?由一些没有教师资质的人去辅导孩子,国家就放心?还是要正式老师都去“无偿家教”?
我们小时候,从来没上过辅导班,可也没耽误学习。也不知是怎么了,这课外辅导越来越多,是不是家长们都太忙了,没有时间陪护着放假的孩子,给他报个班,有个地方去,总可以腾出点时间吧。免得孩子成天窝在家里看电视玩手机说不下。
如果用心,听一遍,课本知识都会了;如果三心二意,即就是十遍,也不一定能听进耳朵。
孩子,培养自己纯良干净的心地,才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