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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月而生

2024-04-16  本文已影响0人  努力搬砖的佩奇

文章原创,文责自负。

夜,深如墨染,大雍朝皇宫的莲花池在月光下泛着神秘的波光。池中的莲花,如沉睡的美人,静候着属于它们的时刻。然而,有一朵莲花,却始终紧闭花苞,仿佛在抗拒着夜晚的绽放。

祁垣宸是大雍朝的皇帝,虽然年近三十,却子嗣不丰,名下只有一个十岁的皇子,还是过继的。不过祁垣宸对此并不在意,他们大雍朝好像被诅咒过一样,每一任皇帝的继任者都不是亲子。大臣也都习以为常,只要上位者勤政爱民,他们才不关心这些皇室秘闻。

祁连月是宗室子弟,父亲早逝,母不详。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可怜一跃成为今上唯一的儿子,还可能是大雍朝下一任皇帝。这泼天的富贵砸的祁6连月脑瓜嗡嗡直响,不过他一点也不想接受这富贵,他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逍遥自在。可谁让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无父无母,因此也不会有人询问他的意见。

  一

“这贼老天,耍我呢,谁愿意当这破皇子啊,我要去闯荡江湖。”夜深人静之际,祁连月避开伺候他的宫人跑了出来,可是皇宫太大了,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着急之下就开始咒骂老天。

轰隆一声,一声天雷从天而降朝着祁连月就劈了过去。

“贼老天,又是这一套,有本事你把老子弄死算了。”祁连月边骂边躲,结果一不小心就掉到了莲花池里,刚巧那道雷也劈到了祁连月掉进的莲花池上。被电击打后浑身疼痛的祁连月还没来得及爬上岸,就被旁边一道白光闪到了眼睛。等他视线再次清楚的时候,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那朵不愿开花地莲花竟然开了,更神奇的是,盛开地花朵上有一个婴儿,还对着他笑。

“鬼啊!”祁连月大喊了一声就跑了。

这不是祁连月第一次被雷劈了,他第一次被雷劈是他被过继前的半年。那天也是一个深夜,他因为肚子饿一直睡不着就出来找吃的,可是找遍了整个厨房也没看到一点能吃的东西。就在他要回去睡觉的时候,天空突然一道惊雷顺着他的头顶就来了,他被惊得连躲都忘了躲。

祁连月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并没有,他不仅没死而且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就当他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时,他的脑海中多出来一段文字:“因大雍朝皇帝祁垣宸无子,需找一位宗室子弟过继,祁连月由于父母双亡,被接入宫。”可那时候的祁连月每天只想着练成绝世神功去闯荡江湖,根本就没把那段文字当回事。

时间过得很快,祁连月也完全忘记了被雷劈过这件事,依旧每天开开心心地疯玩。

因为年龄比较小,再加上天天待在一个地方出不去,祁连月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形势有多严峻。他只知道那段时间他被管得很严,不让乱跑,不让乱吃东西,要好好读书。

当自由再次降临,祁连月本该感到无比兴奋。但圣旨的到来,却让他心中五味杂陈。身边的人都喜笑颜开,而他却无法融入这欢乐的氛围。

他想起了半年前的事情,再结合当下,那么雷劈后出现的那段文字应该是预言了。这让祁连月更加的不知所措,他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注视着他,让他顺命而为。

祁连月从小没享受过父母的关怀,陪在他身边的除了嬷嬷就是侍卫,所以他比很多孩子都早熟。虽然他向往江湖,可是生在宗室,尤其是人丁稀薄的宗室,总是会身不由己。

突如其来的皇子身份让祁连月很不适应,不过这些他都可以慢慢克服,最让他恐慌的是他知道该怎么和多出来的父母相处。因此他只能每天强迫自己多学习,好学的程度就连为他讲学的夫子都夸赞有加。到处和人炫耀新过继的皇子爱学习,上课认真,下课以后还会追着他提问,一直到太阳落山后才会去休息。

虽然这样的人设减少了和皇上皇后的见面,可也让祁连月少了很多玩的时间,所以才有了开头祁连月深夜偷跑被雷劈的事。

祁连月本以为会再次有预言出现,可是并没有,好似那声雷只是在警告他不要偷跑。由于注意力全被惊雷和预言吸引,以至于那个婴儿出现的事情完全被祁连月抛在了脑后。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昨天夜里在莲花池的那朵莲花上捡到一个婴儿。”一个宫女小声地对另一个宫女说着。

“哪朵莲花?”一个新来的小宫女问道。

“一看就知道你是新来的,莲花池有一朵从来没有来过的莲花。”另一个宫女解释道。

第二天一早,祁连月周边都被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充斥着,这让他不得不去思考那个小婴儿的来历。因为前一段时间的刻苦学习,祁连月已经有好多天没去给皇后请安了。今天时间正好合适,既请了安,又可以打探一下那个孩子。

祁连月来到皇后的寝宫,向皇后请安后,便若无其事地问道:“母后,听说您昨晚在莲花池捡到了一个婴儿,这是真的吗?”

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孩子真是可怜,孤零零地躺在那朵奇异的莲花上。”

祁连月接着问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把她收养在宫中,找了奶妈来照顾。”一旁的宫女插嘴道。

“哦,这样啊。”祁连月心中暗自思索,这个孩子的出现是否有着特殊的意义。

在请安结束后,祁连月决定去看看那个孩子。他来到婴儿的住处,只见那个小婴儿安静地躺在摇篮里,睡得十分香甜。

祁连月静静地凝视着婴儿,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孩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莲花池的那朵神秘莲花上?祁连月决定暗中调查这个孩子的身世,他觉得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里,祁连月悄悄地四处打听,却始终没有得到确凿的线索。然而,每当他看到那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时,心中的疑惑就越发强烈。

与此同时,宫中也开始流传起一些关于这个孩子的传说。有人说她是天降祥瑞,有人说她是仙人转世,各种说法不一。

祁连月深知不能被这些流言蜚语所左右,他必须找到真相。于是,他更加努力地寻找线索,甚至翻阅了古籍和宫廷档案,可是结果均一无所获。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祁连月依旧如最初的那样生活。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他现在已经不排斥去给皇后请安了,和皇后的相处也相对自然了一些,不过这一切都归功于小芙蕖。芙蕖是皇后娘娘给那个孩子取的名字,没有给她冠国姓是因为她来历不明。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也让皇后对祁连月有了一些了解,虽然他现在是皇子的身份,但是将来当皇帝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皇后看出了祁连月不想当皇帝,虽然知道他每天勤学好问的,可皇后就是觉得他并不喜欢那些。当然皇后怎么也想不到祁连月学的废寝忘食只是为了躲她和皇帝。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祁连月对芙蕖的来历依旧一无所获,可他又不想放弃,因为这也关乎他的未来。他不想被命运束缚,起码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推着走。

或许是处在了权力的中心,这次的祁连月明显地察觉到最近的朝堂动荡不安。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决定暗中调查此事,却发现自己的行动似乎受到了某种限制,每到他快查到关键的时候,线索就会突然中断,让他陷入僵局。

与此同时,朝堂上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可祁垣宸对此却一点也不担心,此刻他正在和他的好友季宇睿也就是当朝的丞相下棋。

“我选的儿子还不错吧。”祁垣宸一脸得意地望着好友。

“不错又有什么用,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他志不在此。”季宇睿一点也没把祁垣宸当皇帝。

“我当时不也这样吗,身处什么位置就要做什么事,这就是身在皇家的宿命,我哥是比我逃得快些,可他临死前不还是得把他儿子送回来吗。”祁垣宸的话让季宇睿不知道该怎么接,虽然他说得确实有道理,可还是让人想揍他。

“你应该找他谈谈了,他应该还不知道你是他亲叔叔吧!”季宇睿觉得应该早点让祁连月知道一些事情了。

“嗯,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被那位芙蕖的事情打断了。”想到芙蕖,祁垣宸有一瞬间的头疼,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位的来历,但他知道她是怎么来的。祁连月偷跑那天,他本来是准备去找他谈的,结果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也有点没有想到。被雷劈过的莲花竟然开了,而且莲花的花蕊慢慢地变成一个婴儿。当时虽然有些吃惊,可他没有声张,而且差人知会了皇后,让皇后去处理。这才有了后面皇后收养芙蕖的事情。

“我倒觉得小芙蕖的出现应该是件好事。”季宇睿并没有把突然出现的芙蕖当回事,毕竟她再有能力现在也是个婴童,目前还掀不起什么浪花。

“管他是好事坏事呢,我不太关心,我现在最期待的事情就是那小崽子赶紧成长起来。”祁垣宸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当这个破皇帝了。

“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埋怨过,现在有了盼头反而变得这么迫切了。”季宇睿好奇地问道。

“我有点累了,不太想扛了。”听到祁垣宸的话后,季宇睿急忙走到他身边为他把脉。

“药不管用了为什么不说,你是知道师兄一直在为你到处找药。” 看似责问的语气声音却带着颤抖。

“嗤,他都找了多少年了,连个影子都没摸着。”祁垣宸依旧用那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行了,让他回来吧,不要浪费时间了,又不会立马死人。我去找那小崽子去了,你回吧!”祁垣宸说完就走了,完全不理会季宇睿。

走出大殿的祁垣宸收起刚刚那张面孔,诱骗小崽子得严肃一点,不然会被识破的。

季宇睿望着祁垣宸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忧虑。他明白祁垣宸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而寻找治愈之药的希望却依旧渺茫。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殿内,给童钰白写信告知祁垣宸的身体状况。

祁垣宸来到了祁连月所在的地方时天色已晚,周围一片静谧。月光洒在地上,映照出他孤独的身影。

他轻轻地推开门,走进了房间。祁连月正在床上安静地睡着,稚嫩的面孔上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愁绪。

祁垣宸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祁连月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皇……父皇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感觉到没有危险后,祁连月略带疑惑地睁开眼,不过眼前的人还是有些让他吃惊。

“警觉性有待提高。”祁垣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听到祁垣宸的话后,祁连月很想对着他翻白眼。身在皇宫里,要是有人能进到他的宫里来刺杀他,那这宫里的守卫都应该被砍头了。

“要出去走走吗?”祁垣宸对着一脸无奈的祁连月说道。

“我能说不去吗?”对着这样的祁垣宸,祁连月现在一点也不想对他客气。

“不能。”祁垣宸说完就率先出了门。

祁连月快速地套了件外衣就赶紧跟上去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到了观景台下的时候,祁垣宸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了一眼数不清的台阶后,叹了口气。

“小崽子,爬吧!”祁垣宸把祁连月推到了前头,让他先走。

“那你呢?”祁连月满是疑惑。

“爬你的,哪那么多话啊!”此刻的祁垣宸多少有点气急败坏了。

看着祁连月慌乱转身向上走后,祁垣宸找了块石头坐下了。他本来想着带着小崽子上去后畅谈一番,可到了地方看到那么多台阶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废人一个,虽然知道他会武功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再加上武功对他当皇帝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所以他经常会忘记他曾经也是个高手。

“影一,你带我上去吧。”祁垣宸静静地坐了半个时辰后,召出影卫准备上观景台。

影一带着祁垣宸快速地上了观景台。

观景台上,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爽。祁垣宸站在台上,静静地等着祁连月。又过了一刻钟,祁连月气喘吁吁地上来了,他看到祁垣宸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你从哪里上来的?”祁连月喘着粗气问道。

“我让影卫送我上来的。”祁垣宸说得一脸坦然。

“那……为什么我……好吧!”祁连月本想质问一番,想了想还是算了。

“年轻人就要多锻炼,不然会长不高的。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爬到顶也就半个时辰的事情。”祁垣宸略带嘲讽的语气让祁连月一句话也不想说。

“当年我和你父亲第一次上这儿的时候,害怕极了,双腿都忍不住地打战。”祁垣宸回忆着往昔,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我父亲?你们很亲近吗?”祁连月虽然对父亲的记忆不多,但是多少还记得一点,可是父亲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他和祁垣宸的事情,他一直以为父亲和祁垣宸的关系最多就是君臣关系,可是从祁垣宸的话语里听出来他们关系很亲近。

“小傻子,你父亲叫祁垣熙,我叫祁垣宸,你难道不觉得我和他的名字很接近吗?”

祁垣宸觉得到目前为止,这小崽子如果依旧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他是真的想换个继承人了。

“我以为你们是同一辈人,名字中字已经确定了垣字,所以才……”祁连月的话音越来越低。

“你还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家世啊,一天到晚就想着去当大侠,就你这智商估计还没进江湖就被江湖淘汰了。”祁垣宸已经被小崽子气得口不择言了。

“所以你和我父亲是兄弟吗?亲的吗?”祁连月不理祁垣宸是否生气,他现在只想弄明白这一切的缘由。

“他是我哥,同父同母的那种。当年我们俩被选出来送到宫里学习考核,看谁适合当皇帝。结果你亲爹也就是我亲哥半途偷跑了,你知道吗,先帝本来已经要下旨封他为太子了,可他竟然跑了,还把我留在了这里。”祁垣宸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生气。

“他为什么会跑,你不想当皇帝吗?”祁连月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和祁垣宸的关系竟然这么近。

“是啊,他为什么会跑掉呢。”祁垣宸好像在问别人又好像是在问自己,他的眼底闪过痛苦的神色。

为什么跑掉,都是因为他啊。因为他得意忘形,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皇权争斗的残酷,才让人有机可乘给他下了毒。他的哥哥是为了救他才离开的,为了给他续命已经牺牲了太多人了。

“这皇位不是我能选择的,也不是你能选择的,处在了这个位置,就要做好这个位置该做的事情,所以想不想并不重要。”祁垣宸直截了当地告诉了祁连月没有逃避的可能。

“所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所以你才会让我进宫。”这才是祁连月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你觉得一个命不久矣但又无子的皇帝会不会引起一些慌乱。”祁垣宸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

“什么意思,你怎么了?”

“放心吧,目前还死不了,而且我也不会给你丢下乱摊子的,毕竟我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也不会让你经历。”祁垣宸说得一脸轻松。

“所以这皇位我是说什么也逃脱不了是吗?”祁连月已经有点生无可恋了。

“嗯,除非出现奇迹,比如我再多活个几十年,你早点成亲生孩子,这样我就可以直接把皇位传给孙子了。”

祁连月听到这里直接认命了,不过他还有一件比较好奇的事。

“那芙蕖呢,她什么来历?”

“就知道你要问,不过她的来历除了你应该也没人能知道了,如果你也不知道,那就是个未知数,不过丞相说了不是坏事。”祁垣宸的回答让祁连月有点失望。

夜晚的观景台清风吹拂着祁连月的脸庞,他的发丝随风舞动,思绪也仿佛随着风飘向了远方。他凝视着远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祁连月意识到,自己已然陷入了无法逃脱的命运漩涡之中。皇位的重担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而他却感到无比的无奈。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他是如此渺小,却又背负着如此重大的责任。

“放心吧,我不会再逃避了,希望叔父能对我一直这么坦诚。”祁连月的称呼转换得很是干脆。

目的达成的祁垣宸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影卫带他们下了观景台。回到宫中的祁连月,心情依旧沉重。他明白,从此刻起,他不能再逃避皇位的责任。

在之后的日子里,祁连月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治国之道,而祁垣宸也尽心尽力地教导祁连月。时光匆匆,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如今的祁连月,已经迅速成长,成为有实权的太子。他接过了祁垣宸手中的权力,肩负起了更多的责任。这五年的磨砺,让他变得更加成熟、坚毅。

祁垣宸也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没有给祁连月留下烂摊子,他是在发现祁连月有能力和那些老狐过招后才离开的皇宫。虽然他的身体并没有好转,却也依旧活着。一年前童钰白找到一处绝妙之地,那里的环境非常适合他修养。不过为了能让祁连月顺利接手,他推迟了一年才去。皇后要照顾芙蕖没有跟着去,季宇睿是因为他的位置不可替代也没跟着去。

这五年的时间,祁连月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芙蕖的来历。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他也确实发现了一丝端倪。芙蕖确实和他有着紧密的联系,准确地说应该是芙蕖和他的预言有紧密联系,这也是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

身处皇家五岁的芙蕖已然懂得很多了。她知道哥哥是太子,也知道哥哥会当皇帝,那天她毫无预兆地晕倒,却又立马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告诉祁连月邻国有异动。祁连月当时就觉得不对,芙蕖怎么会知道邻国有异动,她连邻国是什么国家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是身边人和她说过,因为雍朝的邻国是附属国朝丽国,芙蕖身边的人肯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祁连月在疑惑的驱使下深入调查了此事,他本想亲自去探知具体情况,可他现在是监国太子,不得离开皇宫。他只能派出影卫潜入朝丽国,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月国确有异动。朝丽国几位皇子企图发动内乱争夺皇位,可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他们太子识破。所以他们干脆就直接让太子继位,新皇登基没有昭告天下,反而私下把这件事隐瞒了。新皇上位后发布了好几条政令,还扩张了领土,想要摆脱附属国的地位。

雍朝得到这个消息后,朝野上下一片震惊。祁连月意识到朝丽国的这一系列举动将会对雍朝的稳定和安全构成严重威胁。

他立刻召集大臣们商议应对之策。有的大臣主张立即出兵,以武力压制朝丽国的野心;而另一些大臣则认为应该通过外交手段解决问题,避免战争的爆发。

祁连月陷入了深思,他深知战争带来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但如果不采取行动,朝丽国的扩张势必将威胁到雍朝的利益。

犹豫不决之际,祁连月想到了芙蕖。他想知道芙蕖还知道些什么,芙蕖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她告诉了祁连月邻国异动,境外来敌。

境外说的是朝丽国以北的位置,称为境外是因为这里和朝丽国之间有一片山林,山林很险峻,里面经常会有大型猛兽出没,因此少有人穿越这里去往境外。

从芙蕖那里得知有境外参与后,祁连月决定派出一位经验丰富的使者去谈判。

境外的敌人远比朝丽国的那点异动厉害多了,相信朝丽国也很希望雍朝能去和他们交涉,毕竟境外来敌首先攻打的就是朝丽国。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朝丽国新皇也是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境外的事就是重急事件。

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朝丽国与雍朝成功达成了一项协议。根据协议,朝丽国将停止一系列可能引发冲突的举动,并与雍朝共同应对境外的敌人。

雍朝则提供一定的支持和协助,包括军事上的合作以及情报共享等方面。双方决定建立一个常设的联络机构,以便及时沟通和协调行动。

随着协议的签订,两国之间的紧张局势得到了缓解。祁连月深知,这次合作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需要双方持续努力,共同维护地区的和平与稳定。

为了更好地应对境外的威胁,祁连月决定加强国内的军事力量和防御体系。他投入大量资源进行军事改革和训练,提高士兵的战斗力和应对能力。

备战的紧张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战士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战斗的号角即将吹响,这是一场关乎国家存亡的生死之战。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奋勇杀敌,浴血奋战,为了国家,为了家人,也为了每一个百姓,他们毫不退缩。

然而,敌人的强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的攻击如潮水般源源不断,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场艰难的战争持续了一个月,在这片血染的土地上,他们是无畏的战士,是国家的希望。每一次挥剑,每一次进攻,都是对敌人的回击,对和平的捍卫。

敌人退了,面对两国的举国之力,再骁勇善战的士兵也抵挡不住。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尸体被掩埋,祁连月有种无力感。

战争就意味着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是这一场战争损耗巨大,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往日的生息,这是身为一个国家未来主人此刻最该考虑的事情。可是祁连月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失去儿子、失去丈夫、失去父亲的百姓,他不知道这种伤痛什么时候能恢复。他陷入了一种自责中,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

或许是一路走来太过顺风顺水,使得未来的一国之君遇到这种情况变得脆弱不堪。季宇睿看出了祁连月的状态不对,原本他是不想打扰祁垣宸的,可是迫于这种无奈的情况,他只能写信告知。

收到信的祁垣宸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这些年因着太子的身份,祁连月一直保持着一种少年老成的样子。可是现如今他也才十五岁啊,他不该这么早就承担如此重任。

季宇睿很快就收到了回信,回信内容很短,只有两个字“等我”。祁垣宸得到童钰白的准许后,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宫里。看到风尘仆仆的祁垣宸后,祁连月有种委屈想哭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先关心了对方的身体。

“叔父怎么回来了,身体无碍了吗?”

“不用担心,很早之前不是就告诉你了,不会早死的。”祁垣宸没说假话,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调养后,身体确实有所好转。只是那毒实在是厉害,这么多年了都只能强加控制,不能完全解除。

“叔父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洒脱,真好。”祁连月有点羡慕祁垣宸这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

“阿月觉得我洒脱吗?那都是假象,人只有足够强大才会洒脱,我不够强大,我的这种洒脱只是因为我随时面临着生死。”祁垣宸很认真地为侄子剖析自己。

“那叔父觉得应该怎样让自己变得强大呢?”祁连月知道祁垣宸是因为自己才回来的,因此他也认真地求教。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正限制你的是年龄,是阅历,多出去走走吧,世界很大。”祁垣宸一直都知道祁连月缺的是什么,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

“我走了宫里怎么办,你怎么办?”祁连月着急地说道。

“我和童钰白已经商议过了,可以每半年去他那里一次,一次调养半年,这样你就有半年的时间出去游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要注意安全,不然这江山真的后继无人了。”为了祁连月的成长,祁垣宸也是很下功夫的,他可不想培养了这么久的继承人没了。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芙蕖有些问题,她好像能预知未来。”祁连月犹豫了许久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祁垣宸。

听到这个消息祁垣宸是很震惊的,他一直都知道芙蕖的来历很神秘,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

“走走走,咱们去看小芙蕖。”祁垣宸激动地拉着祁连月就往芙蕖的宫殿走去。

因为这一段时间朝堂政事繁忙,祁连月已有月余没见到芙蕖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到的芙蕖会是这样,芙蕖她长大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好像从五岁长到了七岁。

“这是怎么回事?”祁连月大声质问着芙蕖的侍女。

侍女吓得一下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道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自从上次芙蕖晕倒后,就天天喊着身上痛。所有的御医都检查了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最后给出的结论是生长痛,因为长得太快,骨头拉伸引起的疼痛。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芙蕖就长大了许多,半个月后,这种怪异的生长才停了下来。

“哥哥,你看芙蕖长大了好多,你开不开心?”看着芙蕖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祁连月说不出的难受。

“芙蕖,还疼不疼啊?”祁连月问完就后悔了。

“芙蕖很好的,御医说芙蕖在长大,这难道不是好事吗?”芙蕖对于自己长大这件事很开心。

祁连月已经不想问她关于预言的事情了,这种快速生长怎么看都像是好事情。如果这是预言的代价,祁连月宁愿没有预言。

“小芙蕖,上次你告诉哥哥的那件事是你看到的吗?”祁垣宸的关注点和祁连月不同,他想知道的只有预言这件事。

“叔父,不要问了。”这句话祁连月是喊出来的,旁边的芙蕖被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回答了祁垣宸的话。

“皇上说的是境外来敌的事情吗?芙蕖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脑海里多出来这么一句话,芙蕖也不是很明白,就告诉哥哥了。”芙蕖和祁垣宸并不亲近,从她对祁垣宸的称呼就能看出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公主。祁垣宸也没有正式地对外公布收养她,让皇后收养她估计也是因为她的身世之谜。

祁连月并不清楚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一开始他只是想知道芙蕖的来历。后来慢慢熟悉后,他是真的很喜欢芙蕖这个小妹妹。或许正是他的这种关心,让芙蕖在后宫的不至于成为尴尬的存在。

祁垣宸也明白问不出什么了,就也没继续问,但他也没走,反而在一旁静静地坐着。此刻祁连月的注意力都在芙蕖身上,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他不再能接收到预言了,因为转移了,被转到了芙蕖身上。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预言出现过后会加速生长,在他身上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叔父,我出行的时候可以带着芙蕖吗?”祁连月觉得宫里解决不了的事情,外面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总不能让芙蕖一直带着这种隐患生活。

“你觉得没问题就行,你已经长大了。”祁垣宸并不在意这些小事。

听到可以和哥哥一起出去的芙蕖很是高兴,他兴高采烈地跑到礼物收拾衣物去了。

“阿月,芙蕖很重要,这次境外来敌虽说双方都损失惨重,可我们毕竟守住了。如果没有芙蕖的预言,你觉得朝丽国有抵抗力吗?朝丽国如果没有了,你觉得我们能打得过吗?”祁垣宸的一番质问让祁连月沉默了,他都明白,只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再加上这本该是他的事情,芙蕖只是在代替他受难。

“叔父,我会变得很强大的。”祁连月像是再对祁垣宸说,又像是再对自己说。

“你真的明白就好。”祁垣宸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因为朝中所有事情丞相季宇睿都知道,也就不需要祁连月再交代什么。因此第二天一早,祁连月就带着芙蕖离宫了。

在外面的日子过得总是格外的快,第一个半年,祁连月都是在为芙蕖的事情奔波,可是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第二个半年,他把游历的重点放到了各州府,在此期间他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寻求便利,反而用下位者的身份解决了许多事情。这一年他成长了很多,芙蕖也没有再接收到任何预言。到了第三个半年的时候,

他们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道士,那个道士看到芙蕖的第一眼就要收她为徒。遭到拒绝后也不气馁,还一直跟着他们。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后,芙蕖再次毫无缘由地晕倒,祁连月知道预言又来了。不出意外芙蕖再次经历了加速生长,这次比上次更为严重。芙蕖长成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祁连月也亲眼看到芙蕖经历急速生长的那种痛苦,可他毫无办法。

缓过后的芙蕖开始催着祁连月回宫,因为他看到哥哥登基当皇帝了。是的,这次她看到画面了,有哥哥登基的场景,也有哥哥大婚的场景,比较奇怪的是,她还看到她拜那道士为师了。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开哥哥,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些,他们该回去了。到了皇城后,祁连月和芙蕖并没有立马回宫,而是去了丞相府,看到他们到来,季宇睿一点没表现出吃惊。

“看来丞相是知道我要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祁连月问道。

“我以为太子应该是猜到了才回来的。”季宇睿回道。没事儿。

“叔父的身体应该没出问题吧?”祁连月试探道。

“我和你父亲年少时关系还不错,他离开皇宫的时候托我照看你叔父,那时我才知道一国储君竟然身中剧毒。为了控制他体内的毒,我找到了我的师兄童钰白。刚开始那几年,你父亲时不时地就会寄回来各种珍贵药材,可慢慢地这种情况就少了起来。直至你叔父继位后的第二年,童钰白发现你叔父体内的毒越来越不好控制了,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子嗣。知道消息后,你父亲回来了,要不是因为知道那就是他,我根本认不出来,他才二十多岁,却已经两鬓斑白了。为了你叔父,我们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可是那毒着实厉害。不得已之下,童钰白想到了一个很冒险的法子,那就是找个人试药,然后以毒攻毒,让人的体内产生抗体。你父亲主动承担了试药人的角色。”

“这不可能,叔父的毒并没有解,可我有关于我父亲的记忆,他并没有死在那个时候。”祁连月打断了季宇睿的话。

“试药确实没有成功,不过也没有完全失败,你父亲体内的那种毒解了,可是有新的毒生成了,那是一种会使人五脏六腑慢慢腐败的毒,你有的关于父亲的记忆应该是很少的,因为那时候的他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了。”季宇睿终于把他想说的都说完了。

“我不明白你说这些意义何在?”祁连月疑惑地问道。

“你是他哥哥唯一的孩子,还是他用心培养的继承人,为了你他把他能做的都做了,包括他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为你争取的这几年自在时光。”季宇睿不想再说下去了。

“他说过他身体已经好转了,他还说他不会早死的。”祁连月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在骗自己。

“去吧,他在等你。”季宇睿轻声道。

祁连月不再停留,着急忙慌地带着芙蕖进了宫。他以为会见到一个虚弱不堪的祁垣宸,可是并没有,面前的祁垣宸和以往并无二致。

“怎么不到时间就回来了?”祁垣宸刚问完就想起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芙蕖无声地笑了一下。

“小芙蕖,皇后想你了,你去看看她吧!”祁垣宸说道。

芙蕖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祁连月,乖巧地退下了。

“你骗了我吗?”祁连月一脸委屈地说道。

“阿月,你并不依赖我,没有我你也可以做得很好。”祁垣宸一脸平静。

“可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祁连月有点哽咽地说道。

“阿月,你是太子,不久的将来你会是皇帝,皇帝会有很多亲人,但是不能有软肋,你能平安地长大,是因为你小的时候我不亲近你,其中的重要性我希望你能理解。对了,天一第一观的观主玄辰真人进京了,他说想要收芙蕖为徒,我已经答应了。”祁垣宸不遗余力地为祁连月安排着。

“叔父,芙蕖不会成为我的软肋,她是助力,她会预言,你说过的她很重要。”祁连月急切想把芙蕖留在身边,他不想身边一个亲近的人也没有。

“你说得对,芙蕖是助力,可是身处皇宫和身处第一观是不一样的,你是想让她做个有名无实的公主或者纳她为妃,还是想让她做个能名垂青史的人”祁垣宸说的每一句都让祁连月无言以对。

“你的登基大典日子已经看好了,去准备吧!”祁垣宸说完就挥了挥手让祁连月离开了。

如提线木偶般的祁连月走到了皇后宫里,向皇后行过礼后他就静静地坐在一旁,他看着芙蕖生动地述说着宫外的所见所闻。

“是皇上让太子过来拿名单的吗?”看到祁连月坐着不走,皇后轻声问道。

“什么名单?”祁连月疑惑道。

“皇上说办完你的登基大典就该操办你的大婚了,人选都是他亲自选的,我也都见过了,都是很好的姑娘。到那时候,我也可以陪皇上出去走走了。”皇后早就想离开这一方天地了。

“娘娘,我找芙蕖有些事,名单我一会儿再过来拿。”祁连月说完就拉着芙蕖出去了。

“芙蕖,告诉哥哥这次的预言是什么?”或许是因为这次亲眼看到了芙蕖预言后的惨状,祁连月当时都没有问起预言的内容。

“有哥哥登基大典当皇帝的场景,有格格举行大婚之礼的场景,还有就是芙蕖会……会拜怪道士为师。”最后一句芙蕖说得吞吞吐吐。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祁连月略带质问的语气问道。

“可是哥哥当时也没有问啊,再说了,哥哥本来就是要当皇帝的呀!”芙蕖依旧表现得那么天真。

是啊,自己没问和别人没有关系,是他祁连月太过自负了。他看到这样的芙蕖,会不自觉地以为他真的十二三岁,可是他明明知道她才八岁呀!所以为了芙蕖着想,自己确实不应该强留她。

“走吧,去陪皇后娘娘,过段时间,那道士应该会来找你。”

返回到皇后宫里后,祁连月拿上了名单就离开了。他并没有打开看,因为他知道叔父亲自挑的人怎么都不会错的,看与不看都不会影响结果。

休整一夜后,祁连月开始忙碌起来。各种政事,各种服饰,还有很多应该注意的礼节,源源不断地堆积到他身边。他一点也没有抱怨,反而耐心地处理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住他的真实情绪。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间登基大典的日子就到了。整场仪式下来,祁连月都表现得很淡定,每一个环节都做得有条不紊,好像是提前演练过一样。看到这样的祁连月,祁垣宸很欣慰,他想着自己这个长辈做得也算可圈可点,到时候见到兄长定要好好向他讨赏。

自从知道祁垣宸时间不多后,祁连月每天在忙都会去看他,就连大臣们都说当了皇帝后的祁连月比当太子时更加孝顺了。可是这样的言论并不好,皇帝年轻,太上皇也稳居皇宫,会让下面的人看轻祁连月的,不过这种言论应该很快就没有了。

登基大典后不久,太上皇亲自为皇上主持了大婚。皇后是朝中重臣的嫡女,知书达理面容清秀,

忙完该忙的所有事情后,祁垣宸就带着妻子出了宫,他把那一方天地彻底留给了祁连月。离宫前,祁垣宸去找了一趟芙蕖,谁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知道芙蕖都没有祁连月打招呼就和怪道士离开了。

祁连月在十八岁这年彻底成了孤家寡人,此后,就连祁垣宸去世的消息也仅仅只是一封信告知,他也没有去祭奠。因为他知道这是祁垣宸希望看到的,再来就是他不想让祁垣宸再和这困住他的皇权有一丝丝联系。

十年,岁月如歌,祁连月励精图治成就辉煌,朝堂稳如泰山,天下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而在这十年间,他不仅仅是一国之主,更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教子时,他也终于体会到叔父当年的无奈。

这么多年,他知道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有人牺牲自己换来的。从第一观发过来的信是数地过来的,可祁连月从不敢认真地数一数,他害怕那数字。可是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躲开的,刚刚他又收到了来信,不是从第一观送过来的。写信的人就在皇城,她在约他见面,他不敢想原因,他也不敢见来人,可是他知道他必须去。

祁连月幻想过无数次再见到芙蕖时的场景,可是没有一次应该是这样的。一个面容苍老满头银发的老太躺在摇椅上,听到来人后,她睁开了眼,看到她眼睛的一瞬间祁连月就认出了这是芙蕖,那双眼眸保持着最初的纯净和明亮。

“芙蕖。”一道沙哑的声音从祁连月的嘴边传来。

“哥哥好聪明啊,竟然认得出我。”芙蕖的声音和她的面容不符,清脆而响亮。

“因为芙蕖还和以前一样。”祁连月说着便轻轻地坐在了芙蕖身边。

“哥哥骗人怎么能和以前一样呢?现在的芙蕖可不是小姑娘啦,她可是第一观最厉害的人了。”芙蕖自夸的话语让祁连月很难过。

“嗯,小芙蕖长大了,变得很厉害很厉害。”祁连月说道。

芙蕖不再说话了,她睡着了,苍老的身体让她很容易就疲惫。可是却又不能深眠,因为她总会在睡梦中惊醒。

“哥哥不要难过,这都是芙蕖自己的选择,能为哥哥做事,芙蕖是很开心的。芙蕖本就不该存在,是哥哥给了芙蕖这十几载的时光。得到了这么多,总得付出点什么吧,芙蕖一直都觉得自己赚了。”芙蕖安慰着祁连月。

祁连月没有说话。

“芙蕖因预言而生,也该因预言而灭,这是很好的结局了。”芙蕖继续说道。

“可是芙蕖,哥哥不喜欢这样的结局。”祁连月不甘心。

“哥哥,芙蕖想念莲花池了,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祁连月背着芙蕖一步一步地向莲花池走去。这里是芙蕖的起点,也是她的终点,人生短短十几载,她好像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哥哥,你知道吗?芙蕖向月而生,不是月亮的月,而是祁连月的月,所以哥哥,芙蕖一直在。”

如同初见那晚的圆月下,依旧是一道白光闪过。莲花归于莲花池,世上多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却少了一个会预言的芙蕖。

后记,史料记载,大雍朝皇帝祁连月是天选之子,他执政期间,国家繁荣昌盛,犹如天助一般,一生顺风顺水,妻贤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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