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心情随笔

2019-06-23  本文已影响0人  哥舒夜带刀_

近期心情随笔

    我是个多愁善感,内向不善于交际的所谓老实人吧。今年26岁,回想起过去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每每想起,时不时有些感慨。

    两年前在我24岁时,看上去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可自己依旧感觉像个不懂事的小男孩,父母身体健康,自己在市区上班,工作马马虎虎,混混日子还觉得不错。每周末就回家吃着家人做得菜,躺到中午还不起。总认为父母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自己就能坐享其成,悠哉悠哉的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转折点大概是在17年9月份。在这之前在市区做着所谓的高大上的白领工作,在办公室玩玩电脑,喝喝饮料,吹着空调。看似很体面的工作但像是温水煮青蛙。自己没什么压力,也没什么动力,整天像混日子一样而在工作领域没什么建树。在这一年中,我妈因为子宫肌瘤手术住院,我因为工作关系没能陪在身边照顾,我爸因车祸骨折,陪在他身边的是刚好不久的妈妈。随着年纪的增大终于向父母妥协,在家附近找份工作求安稳,也方便照顾家里。随后家里给我买了台车,除了每天上下班之外,周末时分约上几个朋友到处玩。

    村上春树说过,“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人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成长,而我成长的代价却是我妈的生命。在17年底那会,我妈在一次感冒中咳嗽不断,随后出现头晕恶心呕吐等现象。我也不以为意,以为是没休息好,过段时间便会好了。我还是工作之余约上朋友在外逛。照顾我妈的是手术不久的爸爸。在两次核磁共振扫描后,医生确认为脑部有肿瘤,需要开刀,当时虽然震惊了一会,但也感觉情理之中,也是压迫了神经和小脑才会出现头晕等现象。因为不放心小医院的技术,我们拿着报告找了华山医院的主任医师,希望能在那个医院手术。大概在18年1月20号左右,我妈做了全身PET-CT检查。我们拿着报告后又去找专家看病,医生看了下磁共振片子和PET-CT报告,问了下“平时有咳嗽、哮喘之类的吗”,我们答:“没有”,当时还纳闷,怎么脑子有瘤和这些毛病有关?随后又问:“她现在能一个人出去走走吗”,我爸:“不能”,“那让你儿子陪她去外面等会吧”。啊!医生让我陪我妈出去,这啥意思。不对!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桥段在电视剧里见到过,他把病人支开肯定是有什么话不让我妈听到。我呆呆的看着我爸和医生。医生的态度很平静“出去等会吧,一会就好”。门口的看病病人很多,把整个走廊围的水泄不通,每个诊室门口都沾满了人,都盼望早点看到病。我扶着我妈站在门口,这几分钟算是我这生中过得最刺激的时刻。我完全听不到周围人在说些什么,心跳得很快,只希望我爸快点出来,快点知道医生说了些什么。我爸出来了,表情看上去很淡定,我问他“医生怎么说”,他说“你妈在这儿我不说”。啊!看来猜的没错,是不好的消息。我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爸,希望他告诉我。他凑在我耳边说,肺癌晚期!这几个字说得很轻,我听得像是雷声震到我。“那怎么办”?“华山医院的床位满了,要住院只能排到两个月之后,可以去找北院的医生,不过那边最快也要排到一个月后”。我们当时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束手无策,事情来得太突然,这结果完全没想到。我们在五点前赶到了之前看过病的那家医院,好在床位还在,至少能挂点盐水和甘露醇缓解一下痛苦。晚上七点左右,几个亲戚朋友接到电话都赶来了,纷纷感到惋惜,难过。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现在只能是尽最大努力,做最坏打算。一个星期后,我们联系了华山医院分院愿意收留这个病人,我们采取他们的建议,先放疗15次,随后全身化疗。

    放疗期间正直年底,很多外地病人都出院回家了,整个病房就剩我妈和我爸两人孤孤单单的。过年万家灯火,我家最暗。放疗的副作用也很大,妈妈的头发全掉光了,耳朵听不见,一只眼睛也失明了,我们需要很大声对她说才行。时隔两个月,经过几次转院、检查以及过年几天,在15次放疗和一次化疗结束后我们终于回家了。我妈到家的那刻看到家人哭的很厉害,似是高兴,又是悲伤。之后的每个星期,去医院验血、更换PICC,每个月化疗,注意饮食,中药、蛋白粉都不能断。整个半年下来,人瘦了很大一圈,剃掉的头发慢慢开始长了,胳膊上经常验血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看了好心疼又无奈。确诊这个病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几次化疗之后人变得很软。其实在第五次化疗结束后,一点精神都没有了,大小便已经不能去厕所进行,基本靠尿不湿维持,强行起床走两步,便会体力不支,倒下去发生癫痫。大概在18年7月,结束了6次化疗。化疗虽能延长寿命,但毕竟也会杀死正常细胞,免疫力下降很快,癌细胞死了又会生长,虽然多了几个月寿命,但生活质量不高,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放疗降低了听力和一只眼睛。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9月底我妈走了,她再也听不到我叫他妈妈,我也再也看不到她下班后从包里拿出零食给我吃的场景了。走的时候很痛苦,眼睛睁大了,嘴巴里不停的呼气,无论我怎么叫她都不理我。我看她嘴唇很干,抹了点水给她,看她眼睛很红,给她滴了几滴眼药水,眼药水滴进去后,她眼睛明显动了下,我知道她是有知觉的,她现在也能感觉到痛的,但她说不了话,有苦叫不出。我一个人躲到楼下哭了好久。丧事我们办的很风光,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了。真可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走的时候48周岁还不到了。她生前我总嫌她啰嗦,麻烦,总是气他,埋怨她。可现在,我再也听不见她的唠叨了。

我和我妈 我妈年轻的时候

    在我妈去世后2个月的时候,亲戚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这女孩儿的爸正在给我亲戚家装修,也是瞎聊八谈之后想把她介绍给我。刚开始,因为女孩是外地的,也想了很多,如以后孩子没人带,风俗习惯差异,年纪相差5岁等问题。后来接触过才发现,她是个很灵性、很可爱、很知性、很有主见的女孩,尽管才20岁,但已经知道自己的目标,发展方向。第一次见她大概在18年11月底,我们一起吃了饭,看了电影。那天晚上雾非常大,我听着那英的《雾里看花》,之后她也像在雾里,看不见摸不着。我们发展的很快,可能是接触女孩子少,对她很上心,很快就牵手、接吻了。直到后来了解到,她有纹身。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我是个很传统的人,思想也许很封建,也就是戴着有色眼镜,我当时纠结急了,很慌乱,舍不得又放不下,我不允许我的另一半是个不正经的,但现在这社会难道有纹身的就是坏女孩吗?那几天我一直没睡好,也萎靡不振。多愁善感又没主见是我一想的姿态。我当时想,我自己也没活成我想要的样子,凭什么要我的另一半活成我理想的样子。我想着,纹身的事情不和家里说,只要她一心对我,我也一心对她,她如果能把纹身洗掉,那我就不再提这事。我们交往得很顺利,在两个月时间内,放肆大胆,无话不谈,但最后也越来越随意,但并没有冲破最后防线。我当时的家人并不看好,有以下几点,她是外地的,不知根知底;喜欢化浓妆,纹身,喜欢到处玩,怕我这性格hold不住;她上两代人走的早,怕有什么遗传病;她个子矮。种种因素,我又一次陷入了纠结。与其长痛不如短痛,我忍痛向她提了。

我们过的圣诞节

    分手后的,我依旧很痛苦,很纠结,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可那终归是单相思。她看上去很洒脱,朋友圈晒着各种玩的照片,潇洒得很,毕竟学生妹嘛,心态放的宽,我把她的朋友圈屏蔽了,把她的微信名称改为“过客”,或许她对我只能算是人生路上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她对我毕竟是初恋,一个男人无论经历过怎么样的故事,最后走到一起的是别人,对初恋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触,心里总会给她留下一点地方,有时候会想起,但不影响今后的生活。或许得不到的才会让人更心动,留下些许遗憾才能叫青春。

    在19年2月中旬,听说了我们村要拆迁的消息。20多年,在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便开始有这小道消息了,之后每年在说,一直在传,传了20年,这次是政府通知的,看来是真的了。4月,我和我爸租好了房子,把老家的东西该卖的卖,该搬的搬走。爷爷奶奶生活了大半辈子,老了才要舍老房子而去。我们生活了20多年,虽是破旧的乡下房子,但是留下的回忆太多太多了。

客厅 水井 厢房 正面 河后面的村庄 老家住的最后一晚

    回想起这两年发生的事,真像是过山车一样一桩接一桩。正所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老家陪伴了我们20多年,而我们即将能拿到新房子,就像我们的生活,明天又是新的开始,无论昨天是辉煌还是败落,明天总会到来,生活一直要继续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妈的离开教会我独立和成长;琴姐和我的分开让我知道,无论是谁,都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走到最后的只有自己;而老家的拆迁就像是一个旧的结束,新的开始,教会我生活和希望,要继续。

    加油!许文彪,朝着明天,美好的生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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