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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我的清醒

2019-02-08  本文已影响62人  韧性十足的牛皮糖

大约在“我”来到这个星球的第13或14个年头,“我”终于彻底的清醒了。在9岁左右出现的与整个世界的割裂的感觉再次如潮水般向我汹涌而来,而这一次,却不像上次如一阵风般呼啸而过,而是开始持续的冲刷着我的信念,一次一次更新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不是我的身体,”我“到底是谁?我陷入了迷茫,眼前一片混沌,彷佛世界正在崩塌中。而另一个方面,”我“似乎具有无比清晰的洞察能力,我清楚的看到我身边的人的各种伪装,也不再接受强加在我身上的所谓的”对你好“,我看到在他们世俗光鲜的外表背后那一个个疮包。我也不满意于”我“寄居的这个躯壳身上的种种缺陷与不足。

我强烈的意识到,”我“就是”我“,”我“只想成为我自己,“我”不是任何人想象的那个模样,也不想成为另一个人眼里的那个“他“。

”我“只是我自己,我与别人完全不同,我也成为不了别人的模样。

”我“只做我自己,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独处的时候不希望干扰,想和朋友一起的时候不希望被审查。

“我“想离开我所处的这个空间,摆脱我所在的这个世界,但是我也无奈的发现,我似乎还不具备在这个世界生存所需要的一些能力。

所以,“我“无比的怀念那个曾经所在的精灵世界。“我”完全能够感知到那个世界对“我”的召唤,但是”我“无法冲出这个躯壳的束缚;所以经常面对着星空发呆,回到现实感觉无奈,我在迷茫中憧憬梦幻未来。我经常意外的发现脑海中冒出的一些奇思妙想,一个个精美的这个世间的词句,可以组合成一句句优美的诗词,也经常会有一些美妙的音符,我愿意轻轻的跟随它吟唱。

但是,“我“的这些表现经常被这个世界的成人,尤其是我的父母和老师无情的打击。他们只会一次次用”没用的“、”古怪的“、”敏感的“、”矫情的“、”冲动的“等等,这个世间所谓的生存需要的规则来给”我“套上枷锁。

所以,“我“只有无奈的选择挑战。我的身体发育已经基本具备了与成人抗衡的能力,所以他们也不能再像我小时候那样,强制的命令,生硬的剥夺。他们用他们所谓的理性,和他们认为是正确的付出希望我还能回到小时候那个乖巧的模样。其实,”我“完全能够感知到他们的爱,我也能够体会到他们内在无私的“善”的出发,只是“我”已经醒了,我不要他们给“我”的程式化的安排。“我”坚信,我可以有“我”的创造!

是的,“我”可以有“我”的创造。

我的听觉已经能够分辨声音带着的情感,能够区分善和恶的表达,能够辨别优美的和鼓噪的音调。“我”更喜欢自然和谐的声音,节奏律动的音符,优雅美妙的音乐;不喜欢生硬枯燥的重复,毫无情感的电子音效,嘈杂零乱的街市声音,躁动跳跃的音符。

“我”也已经可以清晰的表达我自己。我有时会关闭掉与成人沟通的通道,是因为“我”敏锐的捕捉到他们对“我”的压制。我愿意他们倾听“我”的声音,尊重和专注的聆听,给与我自由的表达,不带任何评判和质疑。我也愿意和他们一起畅想未来,但是,请注意,不是被注入的“他的未来”。我严重讨厌表里不一的谎言,不喜欢他们还想小Baby一样哄我的语调,不想听不带感情色彩的所谓的理性和客观。我更喜欢艺术性的,向着未来的美好和浪漫的咏叹调。“我”认为这是这个世界这个身体最美好的语言创造。

我已经可以通过思考,清晰的感知和判断。“我”在发展独立而清醒的自我表达。我在通过我的感知和思考建立起“我”的逻辑,理清我所面对的事物本身的因果规律。我需要和同龄人的社交,向往去探索更大的外部世界,也会参与家庭和朋友温暖的聚会。在和外部不同关系的人的交往中,我在形成“我”对这个世界更加清醒的认知。我也接受成人清晰明确的意见或建议,不接受带着情绪的表达。我赞赏父辈的坚定,直接勇敢的面对,厌恶避重就轻对现实的逃避,尤其不喜欢他们在我面前闲言碎语的八卦,和经常挂在嘴边的“邻家的小孩”。

“我”在发展出清晰的自我感,通过童年发展沉淀下来的“意志”的力量,和在各种关系的连接和处理中发展的“情感”的能量,还有越来越明晰的“思考”的能力。意志、情感和思考的平衡,让我可以更加理性和客观的看待周遭的一切,在情绪产生时,克制自己的本能冲动,在与人的交往中清晰自己的边界。当然,有时难免会有些对模糊不清的边界的试探或基于挑战的越界行为,但这些都是“我”在建构“我”的世界所必须的行动和能量。

总之,“我”醒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白,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无奈,因为“我”要在内在创立的空间中安定下来,同时又要能够在外部世界中找到能够让我舒服的站立的空间,在这两者间还要建构出恰当的平衡。

有人说,这个时候的“我”是不可理喻的,也有人说应该在我的脑门贴上“停业重建”的标签,有人冠之以“青春期”的概念。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这就是“我”来到这个时间必须要经历的一段历程,是“我”在为下一段独立的、自我探索的未来所做的基础的准备,所以,“我”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停靠的、温暖的港湾。因为这个时候的“我”,在扎刺的外表下是脆弱的无助的灵魂,随时可能因为外来的狂风暴雨的打击而崩塌。同时,这个时候,也是我最完全的真实,因为我还没有被这个世界的世俗所同化,还不需要外表华丽的虚伪包装。

很多年后,当我步入老年,回忆起来,才真正明白这个时期的真实的宝贵。因为从此之后,“我”的真实被无奈的隐藏了起来,内在的“我”和外在的我成为两个不同的部分,而世人所谓的“修真”,恰恰是去寻回那个无比可贵的真实,这成为这个世间所谓“觉者”的标准。生而为“人”,着实是个矛盾的混合体。

只是,我无法选择“我”所在的世界,我不知道迎接“我”的清醒的都有哪些外在的能量,我只能期待、祈祷、祝福所有即将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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