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周末闲来无事,我翻开《挪威的森林》,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著,林少华译,当时男神胡哥哥在《猎场》贯穿全部感情线的书。
其实对于日本文字柔软细腻又透着淡淡哀伤,我在读《雪国》时就深深感受到了。而又有语说:孤独的人该读一读村上春树。当我慢慢翻开《挪》,我才惊觉,简直“一针见血”。渡边说“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乱交朋友罢了,那样只落得失望。”所以,在木月死后,他在东京做的仅一件事,就是:对任何事都不想的过于深刻,对任何事物都保持一定距离。好像,这也是我最近的常态,是不是不对!
对于直子,我一直是喜欢不起来的,纵然她美丽温柔—那冷冰冰的小手,那流线型泻下的手感爽适的秀发,那圆圆的软软的耳垂以及紧靠其低端的小小黑痣,那冬日常穿的格调高雅的驼绒大衣,那总是定定注视对方眼睛发问的惯常动作,那不时奇妙的发出微微颤抖的语声,以及她完美的侧脸.......。可是她懦弱、逃避,无论对木月的死,还是对渡边的爱,尽管渡边认为直子连爱都没爱过。最后,她选择死亡,终极逃避。
绿子,是我及其欣赏又自愧不如的女孩子,她大胆、热情、真实、有生气的活着,永远生机勃勃。对于初见,大概都带了些许执念,时过境迁,你是否还能忆起当时寻常。渡边和绿子,偶遇在学校附近一家安静清雅的小餐馆,“短的出格的头发,深色的太阳镜,白棉布迷你连衣裙。”这是他对她最初清晰的印象,虽没提及面容,无疑是惊觉耀眼的,绿子一贯的出场方式。
对书中绿子笔墨不多的描述,每每读来都“惊为天人”。上述提到为之其一,其二是她邀请渡边去家里玩而后看到的一幕:她下身紧身蓝色牛仔裤,上穿海军蓝t恤,背部还印着一个大大的苹果商标。从后面看,她的腰格外窈窕,简直像在使腰肢壮实起来的发育过程中,不知什么原因跳过了这一阶段,便是窈窕到这个程度,而彼时,从窗口射进的明晃晃的阳光,为她身段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恍惚而隐约的光膜。”不得不说,渡边说话真的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呢,明知道多少有些恭维,但 很受用,真的。
其三,渡边从疗养院回来心情沉闷,再见绿子时:“她身穿长袖白衬衣,外面套一件编有小鱼图案的黄毛线背心,挂一条细细的金项链,戴一块迪尼斯手表。”你看,多么青春洋溢朝气蓬勃的姑娘,即使她母亲早亡,父亲因病住院且需要她和姐姐轮流照顾。
其四在渡边宿舍门厅,“只见绿子穿一条短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牛仔裙,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还在打哈欠。然后路过 去吃早饭的一帮人全都在左一眼右一眼打量她那苗条而光洁的双腿。当时读到就莫名想笑,后来医生的补充更是神来一笔。医生问“喂,今天怎么穿这么短的裙子。”
“好看吧?”
“可上楼梯怎么办,这......”
“不怎么办,亮相就是”
“我说你呀,过几天最好来住院打开脑袋看看,另外,在医院尽量乘电梯,我可不愿意再增加病人,现在都已经忙得不亦乐乎了。”这一段我真的笑一天,你看,绿子就是这样一个任性妄为,精灵古怪的姑娘;他一面追求完美无缺的爱,一面不可自拔的爱上心里装着直子的渡边,一面不喜欢爸爸,一面很努力照看爸爸,甚至照看爷爷、奶奶妈妈、爸爸4个病人经验丰富,尤其医院食堂吃饭那段描述,那样勇敢、坚韧、不屈。她不是个完美的人,但她绝对是个理想的生活伴侣,所以,我真心希望渡边可以忘掉直子和绿子在一起,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她们以后的每一天,都应该是明亮的,有趣的,充满希望的过着。
然后不得不提的是永泽君,因为《了不起的盖茨比》,他视渡边为朋友,他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只因为他们都是不愿意在阅读未经过时间洗礼的书籍上面浪费时间,人生短暂,确实是“此君古怪”。不过,在这一点上,我大概也是个古怪的人,我也曾源于一本《十年一品温如言》对一个刚认识没超过2天的女孩视为知己,因为她也很喜欢那本书,而我则看过那本书不下10遍,并且以后还会继续翻看,我确定。古怪君实非等闲之辈,成绩优异,气质非凡,风度潇洒且家庭优渥;然而他同样荒淫无度,肆意妄为,甚至在初美的问题上,他是个实实在在的渣男。他的人生信条是--我要百分之百的发挥自己的能力,不达极致决不罢休。所以,他想做的事会尽一切努力,付出比别人大十倍的努力;所以,他对不知道努力还满腹牢骚的世人,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多正的三观。
总之,他是个集几种相反特定于一身的人,而这些特点又以十分极端的形式表现出来,即背负着他的十字架匍匐在人生途中。我想,永泽君大概就是“哥哥”提到的: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可以一直飞呀飞,飞的累了便在风里睡觉,这种鸟儿一辈子只可以下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时候。恩,就是。
最喜欢书中渡边,玲子和直子一起喝酒唱歌聊天的时候,3个人在落满月光的屋子里点着蜡烛喝酒说话听吉他。总觉得好朋友就该是这样相处的,不常见面,不常联系,偶尔写信,当然现在是电话微信;可不管隔了多久,再见也不会觉得生份扭捏,好像中间差的那段时间不曾存在过,依然相互调侃着,嫌弃着,同样小心珍惜着。且音乐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不分年龄不分国籍,我想也许是因为当年女娲造人的耳朵长得是一样的啊,所以只要耳朵可以听到,人与人之间就可以交流沟通成为挚友,哪怕只是初次见面。
其实,玲子也是个蛮可怜的人。明明事业有望,家庭美满,可偏偏玩不过一个孩子,难得的是,尽管愤怒过,绝望过,但依然可以守住本心真诚待人,迎接美好。仍然热爱着音乐,仍然有趣的活着,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开始并且做到的。
然后是写信,书中出现过大量信件内容,渡边和直子、玲子、绿子、永泽都会写信,也常收到回信。说起写信,想起一首小诗:“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出自木心先生《从前慢》。现代通讯信息越来越发达,人与人之间联系越来越简单容易,可彼此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因为通讯发达呈正比例趋势。印象中常常写信,还是念书的时候,那时每每去传达室问有无我的信件,最开心的莫过于听到“××年级××班××,奥,有的有的”,然后从一摞摞书信中抽出来递给我。迫不及待拆开,雪白的纸,熟悉的笔体,好像牵挂的人此刻就站在身侧,在耳边细细诉说着,好玩的,新奇的,开心的,难过的,透过这几页薄薄的纸,我就都听到看到了;然后小心翼翼折好放回信封,收到专门的小盒子里,好似珍宝,可不就是珍宝么......
记得有天有书友还问我是否有写过信,遂想起来去现在住的地方找找看是否有可以寄收书信的地方,结果他们都很奇怪的看着我告诉我说:不能,没有,不知道。好像我问了个很傻的问题。是了,如今这样发达的时代,谁还会写信呢,谁会想起来写呢。恩,回去给大吴打电话,好久都没听见她尖着嗓子数落我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呀,我紧了紧围巾,手缩回口袋,慢慢往租的房子走着,一点一点......
读《挪威的森林》有感
2018.01.07 星期天 西安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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