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与现实
几人闲聊,话题聊到做梦,梦境与现实上。
东子说,他上大一的时候,得了一场急病,在上课时人直接晕过去了,同学与老师把他送到医院,连输了几瓶液,人才醒来。醒来后,发现妈妈打来好几个电话(他设置了静音)。他打回去,妈妈接到电话后,就焦急的问他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听说他突然病了后,妈妈告诉他。她中午休息,做了一个梦,看到白色的救护车拉着东子从学校直奔医院。她醒来后心慌意乱,坐立不安,打电话没人接,心就更着急了。
实际上,当时没叫救护车,而是学校老师的车送去医院的,车也不是白色的,是黑色的。虽然细节有点不一样,关键之处是一样的,儿子病了,妈妈就感应到了。
小越的梦有点不一样。
他说他有天晚上梦到爬一座高山,爬的人太累了,两腿像灌了铅似,实在是没法动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浑身僵硬疼痛,两个大腿真的是又僵又痛,没法下床走路。
一般的看法是,身心相互影响,睡觉没放松繃的太紧,影响心理,配合心理演化梦境。梦境作为心理活动,又对生理造影响。虽然没真的去登山,给人的感觉,跟真爬山了一样。
还有可能就是小越目前面临很大的困难,与那座山一样难以逾越。
强子说了一个梦, 梦到他家猪被人偷了。
强子说,在他六岁的一天晚上,梦见他出了院子大门,看到有几个人打开他家猪圈,把他家仅有的那头猪赶出来,用一个铁东西罩住猪的嘴巴,用麻绳把猪的四条腿捆起来,倒吊在一个长杆子上抬着就走。他几次去拦,没拦住,被人推倒在地。那些人他一个也没见过,不认识,不是他们村里的。
他一急就醒来了,从炕上爬起来,焦急地对他妈妈喊:“快点去看,咱家猪被人偷走了。”
他妈妈以为只是个梦,就没在意,又哄他睡下了。
第二天早起,发现猪圈门开着,猪真的不在了,丢了,再也没有找回来。
东子皮,他说戏弄强子说,看来强子小时候是真心喜欢他家那头猪,真心在意,真心牵挂他家那头猪,到现在都念念忘不了。
俩大男孩又推推搡搡,打闹在一起。
最后,我也说了一个。
父亲去世的当日,我梦到父亲远隔重洋来看我。
那一年,我在国外,暂住的一个岛上的修道院里,地方偏僻,没有任何信号,没有任何方式能与家人联系,每天能看到的人就是那些面无表情的修士。他们祈祷或静坐,几乎不跟人交流。我也一样,除了翻阅学习他们一系宗派的义理外,就是静坐,我喜欢在海边静坐。
一天晚上,我梦见我坐在海边,看见父亲踏着海浪远远而来,停在里我大约六七米的地方,脚踩着浪花,微笑着站在我的面前。他身上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额前稍有些谢顶,头发的后梳拢成大背头。看到我惊讶到半张着嘴巴的样子,他笑了笑,还动了一下,又近了一米左右,然后说:“没啥事,我就是来看看你。”顿了顿,又说:“你忙你的,我走啦了!”然后挥挥手,转身踏浪而去。我忙喊他,却发现自己像哑巴一样,喊不出声来。我往前冲,却迈不开腿,用手一摸,发现腿上被一种透明的看不见的东西捆绑着,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踏浪远去,直至看不见。
梦醒来以后,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我下意识觉得父亲可能去世了,就把梦境与日期都作了记录。后来回国后,父亲果然去逝了,而且就在我做梦的那天走的。
梦境,有时能映射现实。感应缘自于我们内心深处,内心深处有对某人某事的深深牵挂与担尤。这是浅层次的对梦的感应诠释。
当人的心足够宁静时,心如明镜,与你有关的事情也会在梦境呈现出来。
梦与现实,从本质上看没有差别。在梦中,你把梦当现实;而有一些人,在现实中,能把现实当梦。
梦不能当真,现实也不能当真。
在梦中当真,你就会在梦中受苦;在现实中当真,你就会在现实中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