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可是我要的?
想写写我的妈妈,还有我。
我很严肃的写,请认真看。
催婚记事1.催婚记
自从大学毕业,结婚这件事情便被母亲视作头等大事,提上了日程。每次电话里,总会问及,什么时候结婚?而我,总会说出个似是而非的日期敷衍,用无数词语给母亲堆砌一个美好的想象。
时日渐久,母亲便换了种说法。开始挖自己的伤疤,问我是不是她的婚姻给我带来了什么影响?是不是之前太干涉我的交友?
我貌似认真的想了想,已没有任何母亲干涉过我的生活的记忆,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妈,我记性不太好,能聊聊是什么时候干涉过我的交友吗?我再重新放进大脑里存着。”
窒息般的寂静过后,母亲索性换了话题,“那说说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老妈,一句话,总结起来很是简单,人家看不上我,或者,我看不上人家。”
“别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严肃着呢。”
……我也很严肃呢。
“亲妈,我不严肃吗?您老人家说说,我是不是认真回答您的每一个问题呢。”
“你给我走走心聊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27岁了,同龄的都成家立业了吧。你呢,还一个人在外面漂着,你应该都找不上可以一起玩的同龄人了吧?”
“妈妈,说完全没受到你的婚姻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我自小就生活在一种环境里:为琐事冷战,嘲讽,相互厮打……小时候讨厌自己为什么还不长大?以为长大了就可以阻止这一切,长大了发现,我能做的,只有远走天涯的逃避。婚姻是什么呢?妈妈,我记得我经常问你,为什么不离婚?我记得你哭着抱着我说因为我们。我怕,很怕,很怕我变成了你。”
电话那端透着深深的疲惫,“那你也要结婚呀,一个人,多孤单。”我听到那声音遥远而不可及。
会孤单吗?母亲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怕孤单。
爱情记事2.爱情记
我从来都不怕孤独。
在和母亲聊不完的话题里,很多时候我会用玩笑的语气认真的问着深藏在心底的话语,语气里更是透着小心翼翼。我不懂很多问题,我想知道很多答案,可是,我不敢问,怕很多事情一旦开口,就再没有了可以逃避的借口。为什么给我那么大的自由或者说从来不管我?上学,就业,甚至婚姻……忐忑、期待而又怕受伤。其实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或者,我只是想听一句话,是她错了,她为了感情疲累,经历绝望疗伤,继续绝望疗伤……无法顾及到同样一直经历的受伤孩子;又或者,我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答案了。
我告诉母亲,无论何时,她都不需要用小心翼翼的语气和我说话,她没有错,我的不结婚,更不是她的错。
怅然若失,被时光推着向前走的我们,何必在意着谁对谁错。
我曾接受过男孩的追求,开始恋爱。其实心中一无所求,一片虚无。是很多年对亲情的求而不得的失落让我急于寻找一件事来做,恋爱,恰恰是最便利,最能找到存在感的。至于对象是谁,只要不厌恶,都可以。开始的那样貌合神离。
这样的感觉一直延续。我对感情始终无法投入,保持冷静,旁观,这似乎是亲情遗留在我命中无法祛除的阴影。
从大学到毕业,选择与一人相恋四年,时间很久。在别人眼中,我稳妥,长情,相较于许多变化多端的女孩,似乎很不可多得。但我知道,这只是借此来面却更多的麻烦骚扰,我更需要清静。我早已想好退路,大学毕业的一年里,一句异地,不妥协,没有感觉,分道扬镳。除去残留在心底的的四年相伴的异样情愫,生活趋于安静。
感受到承袭于父亲的忍耐,在斤斤计较的歇斯底里中升华为疏离,表面很温暖,大方,实则什么都不在意,那是我性格里不可逃脱,难以超越的部分,所有的感情,都覆盖在理智之内,如勒紧的缰绳。明明是不爱,明明是厌恶,亦可以相处安宁,在别人眼中温存默契,胜过许多要死要活要分要和的激情爱侣,要就付出,不要,就撒手不管。
在两次感情里,我认识的情爱的真相不过是男女之间敷衍互酬的成熟演技,因为懒得折腾再换,适应,迁就相处,最终习惯。只要有心隐匿,有谁能知道真相是什么呢。至于灵魂相伴的伴侣,又有多少。
心存悲凉,逐渐厌倦,遂消极应对。每逢心中波折动荡,常常辗转至天色渐亮仍然无法入睡,他浑然未觉,仍嘴角笑意难隐,滔滔不绝的分享着他充满色彩的世界。我时常听着,报以微笑,温言以对。内心一片黯然。很多次,很想冲动的告诉男孩真相,又踌躇于伤害了他的天真。
男孩又能知道什么呢?虽然他极力成长,仍旧远不及我苍老的速度,所以,常心存怜惜,却了无爱意。即使我知道,男孩专一,热忱,种种不可多得,我一样无法爱上。
从一开始不爱,就不爱,我从来就不是可以驯服自己,日久生情的人。我对他最大的感情,便是感激。
纵然携手,依旧没有不同,他眼中的风景,和我的期待,迥然不同。
前些日子,前任问我,你有心吗?我沉默着,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