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个孬子

文/苦楝

突然就说到一个孬子

其实一点都不孬

会在空白的墙上摆算式

摆别人看不懂的天书

会填彩票

帮别人中大奖

我立刻想起他

几十年前就是那样

荒芜的头发

和同样荒芜的衣衫

只有天庭依旧饱满

在阳光下闪光

几十年前就这样

低头搜寻

垃圾  可以裹腹的食物

可以摆天书的人间空白

听说是遭遇了一场不可得的爱情

或者

前世肯定是个大官

糟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今生一个一个捡起来

一个年轻的女人

和一个年老的女人

在坚持自己的结论

而我想着

真的好久没有见过

这个孬子

气球

文/苦楝

几个小孩在玩一个气球

黄色的绿色的橙色的

也可能是红色的

他们奔跑着

往上拍

不让它落下去

刚好太阳从云里露出来

我回头眯着眼睛看了看

那不就是供所有人玩的

气球吗

如果真的落下去了

那就换一个

白色的

带外孙女去看她妈妈

文/苦楝

好吧，我来抱着你

或者坐在我的肩膀上

好像这样做

就能更加接近

那扇窗户

再用上望远镜吧

很近

却依然模糊

妈妈终于回来了

就在五楼

五楼的那扇窗户里

是你的妈妈

我的女儿

她不能拥抱你

就像我不能拥抱她

像那只停在电线上的燕子

像樟树散发的清香

书房

文/苦楝

小区小广场中的小亭子

被一群孩子和一群老人占用

昨夜来的雨水

还坐在木椅上不肯走

谁在书房里临渊舞毫

像舞动他的银发

或者宝剑

你背靠连着白云和蓝天的港口

那是否就是你的书房

还挂着卷珠帘

天空和白云是燕子的

我在小区里四处走走

看野花野草

如何进出旮旮旯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