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其人疯，而其人不知，以为常事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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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人跟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是理解不了为什么要跟着我啊？要给我钱的话直接给不就好了？干吗这么鬼鬼祟祟的嘛！

于是我冲身后大喊：“快来吧！”

身后给这我的那些人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以一种慈爱又关怀的眼神注视着我，然后发出银铃般可敬又可爱的笑声。

我不想和他们周旋，于是又拄着拐杖走我的路。

“哎呀，小瘸子呀！”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迎面而来，把我的碗里的硬币撞了个四散飞。

“你有病啊？”我破口大骂。

那人却冷笑，挥舞着拳头就朝我打来。

我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他却不依不饶，又一个拳头打向我。

我有点生气了，朝着后面跟着我的人喊：“打人啦！你们不管啊！”

“你们不管干吗还跟着我啊！”

“有病啊？谁跟着你了？”周围叽叽喳喳的讨论展开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心里直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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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人跟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是理解不了为什么要跟着我啊？要给我钱的话直接给不就好了？干吗这么鬼鬼祟祟的嘛！

于是我冲身后大喊：“快来吧！”

身后那些跟着我的人轻快的笑了起来，说什么“又来了”“又来了”的。我真是奇怪，明明是他们跟着我，为什么还要说“又来了”呢？他们在自嘲么？

我决定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于是拄着我的拐杖前行。这时有一个肌肉比石块还大的壮汉向我走来，摩拳擦掌的对我说：“昨儿挨的打忘了？今儿又来挑事了？”

“啊？”我被问的一头雾水，觉得他认错人了，“你昨儿什么时候打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死鸭子嘴硬！”那人不由分说的给我来了一拳，“你就是一个穷光蛋，穷乞丐！”

打人就打人，怎么还骂人呢？我越想越气，于是拿起拐杖就戳，“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爷爷惹你了？”

那人冷笑，再次给了我一拳。

我被打的头晕目眩，决定躺在地上装死。

那人见我“晕”了，便不与我周旋了。

待他走远，我才拄着拐杖，继续走我的路。

哎呀，今儿的硬币全掉了呀！哎呀，所有的硬币都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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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人跟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是理解不了为什么要跟着我啊？要给我钱的话直接给不就好了？干吗这么鬼鬼祟祟的嘛！

于是我冲身后大喊：“快来吧！”

这下好了，身后跟着我的人笑的笑，闹得闹，看得我好害臊。有人走过来对我说：“小瘸子呀！昨儿挨的打你又忘了啊！”

我觉得他简直就是在说屁话，我什么时候挨过打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气的要撸袖子。谁知那些跟着我的人又笑起来了。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觉得他们简直是神经病。

“一群疯子！”我破口大骂。

“你才是疯子！”那些人竟都这么说。

“你们才是疯子！”我冲他们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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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以锈碗在手，碗中碎银几两，一日下来，皆不易所踪。

其乞丐乃察觉，而不寻。翌日依是。常人道，其为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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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了，我的腿忽然就残了，身后也突然没人跟着我了。

不知怎了，我突然就忘了昨儿发生啥事了。

不知怎了，我突然忘了今儿我该干啥了。

不知怎了，我的腿突然就残了，身后也突然没人跟着我了。

不知怎了，我突然就忘了昨儿发生啥了。

……

大抵是都疯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