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札记

随感|怀念挨揍的日子

2018-01-11  本文已影响20人  印记_成长

文|清河

2017-11-16


随感|怀念挨揍的日子

按语:养儿方知父母恩。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翻出近两月前写的一篇随笔,觉着虽然很随,但却朴实真挚。人到中年,父母日渐衰老,这就是自然规律。祝愿父母健康快乐。

今天下班,像往常一样,伴随着交通广播《下班快乐》开车回家。

今天的互动话题是“爸爸妈妈揍你的N个理由”,听着这,不知不觉鼻子有点发酸。算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挨过爸爸妈妈的揍了,还挺想念的。

小时候家在农村,虽然已经不再吃不饱穿不暖,但条件也非常一般。想来我也是具备一切小孩调皮捣蛋的品质,当然挨揍也是在所难免。

至于挨揍的理由,在小学、初中阶段,好像倒是没有因为学习不好,因为没做作业的原因挨揍。想来,好像挨揍的理由基本上调皮。比如:

把石头当滑滑梯,把屁股上的补丁给滑得迎风招展;

去偷采邻居家的还没成熟的水果,被邻居举报;

和小伙伴不知疲倦奔跑,搞得浑身脏兮兮,脸像小花猫;

可能还有其他种种原因,不过我都淡忘了。直接来到挨揍的过程吧。

一般而言,实施揍人的人都是我妈妈。为了避免手疼,妈妈一般都会借助一个工具,顺手抓起什么就是什么,比如扫把、木棍……当然,没有用过锅铲、火钳之类的”大杀器”。有时候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也徒手揍过我屁股。

最开始的时候,我妈妈一打我,我就鬼哭狼嚎大叫(现在想来好像没那么疼,有点夸张,主要是吸引注意力),凄惨的声音一般会把我奶奶吸引过来。奶奶心疼孙子,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她的介入一般都使”战斗”提前结束,我也少受很多皮肉之苦。

后来,我妈妈学"狡猾"了。要揍我的时候,笑眯眯地把我招呼到屋里,然后关上门开始揍我。虽然我的凄惨叫声成功吸引过来我奶奶,可是紧闭的房门无情地阻碍了她对我的救援。即便她在外头念叨,好像效果不佳,惩罚只会在该结束的时候结束。

要问我老爸有没有揍过我,记事起他倒是有一次想揍我来着,拿着楠木做的量石头尺子,追出我几个山坡,幸亏我跑得快,要不然可能得皮开肉绽。不过,多数时候,我爸爸是我妈妈揍我时候的见证者。

情形是这样的:我妈妈揍我的时候,我爸爸坐在旁边,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叶子烟,冒出浓浓的烟儿,制造出比较凄惨的气氛。现在想来,估计揍我的时候,老爸心里也疼,但老妈又想揍我,不忍驳面子吧。当揍了一阵之后,爸爸一般会深一口烟,然后重重地吐出一股白烟,下定决心说:哎,我说,差不多啦。估计妈妈的气儿也消得差不多了,然后就停止战斗。

深深记得爸爸准备揍我的那一次。他的电工刀找不到了,好像那玩意儿当年特别贵,大概要8块钱,是一笔巨款。爸爸要用的时候,找不到了,知道我拿着玩过,问我,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爸当时就火了,就去拿他那个楠木尺子,奔我而来。我一看,怎敢束手就擒,撒丫子就跑,老爸后面可劲的追。可能还是我技高一筹,没追上我。磨蹭好半天,我才敢回家,爸爸估计想明白了,怎么揍也揍不出一把电工刀来,此事不了了之。后来,倒是在我玩过的楼上找到了电工刀。

后来,上初中开始,有时候会在亲戚家住,就不天天在家了,他们也就不揍我了。然后,上高中,上大学,工作,离家越来越远,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少。一年在一起都见不了多少天,热乎劲都还没过就要离开,也就不会挨揍了。

突然有一天回家,发现爸爸妈妈的白头发比黑头发还多了,背也驼了,行动也缓慢了……心里酸酸的。不知不觉间,在我长大的日子,父母变老了。

常年在外,一年回家陪父母的日子用手指头都能掰过来。很想念那些挨揍的日子,那时候的父母年轻,充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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