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

2018-01-02  本文已影响0人  江渊离

    2000年的冬天,我出生在中国北方的一个普通的农村里,在我上面,有一个大我7岁的姐姐。我的父母是芸芸众生中的平凡人,家里经营了一个卖蔬菜的小摊位,和几亩地。

      我的父母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下的父母一样,希望我按照他们给我安排的,上学工作,娶妻生子,如此,便好。

      但是因为可能我上学时有一些贪玩,也有一些叛逆,不管父母说什么我也不学,中考时不出意外的我考上我们当地最差的一所高中,父母在上学期间找我谈了不知道多少次话。

    “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天想的啥,你也不想想人家坐办公室吹着空调干活,风不吹日不晒的是什么感受,哪像我们天天看天吃饭 。”

  这是父母和我谈话时,几乎每次都说的话。

  2016年9月,我成为一名高中生,成为了应试教育大军中的一员。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我的父亲那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的叹着气对我说

“儿子,好好学吧,既然来到了学校就好好学,别再闹腾了。”

我也曾想过,好好学习,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可是我们那个学校,怎么说呢。全校出一个三本就算是非常不错的存在了,很多学生不是抽烟喝酒,就是上课玩手机睡觉打架。

可能说我是受了一个大环境的影响,也可以说我是自甘堕落,我和那些坏学生一样,在这里混日子,虽然我并没有抽烟喝酒,但是也是在上课的时候睡觉,和同学说话打闹,每次上课的时候和老师顶撞闹别扭,当时我记忆最深的就是我的数学老师,一件灰色衬衣,并不是太合身的牛仔裤,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

“以后每次我上课你睡觉就行了,千万别起来。”

2016年10月,我辍学了。

可能是思绪万千的一瞬,也可能是脑子一热的冲动荒唐。

让我仍然记忆深刻的是,在我辍学回家的那天晚上,我的父亲对我说:“这些路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永远忘不了父亲说完这句话时,眼下的一抹忧伤与失望。

“我在你北京的大伯那儿给你找了一份工作,你跟着他去干吧。”

我的母亲什么都没说。有些皱纹的眼角挂着几滴泪光。

怀着对大城市的憧憬向往,我,搭上了去北京的列车。那是我第一次坐高铁。

第一次来到了中国的首都,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繁华的都市,在北京西站,我见到了我的大伯,他穿着一个红色的夹克,一条灰色的休闲裤。我当时看到他还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龙儿,这边!”

龙儿是我的小名,我和大伯又走得近些,我现在才终于能确认他就是我的大伯。我跟着大伯出了火车站,坐上了,去朝阳区的公交车。

当时可能没有什么区什么区这个概念,也没有工作,生存的压力。就像一朵温室的花朵,扔到了荒野中。

我的大伯是经营一家粮油店的,位置大概就是在后海那个地方,我一开始还以为那个地方有多大,直到我看到了他的店,大概不足几十平米的房子,当时我也没有房价这个概念,也感觉不到这些地方值多少钱。但是我的大伯告诉我这个地方,一个月的租金是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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