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白鸽
大约新年给我的礼物就是生平第一次被记晚归。室友要爬墙于是下去接应,然后一时着急刷脸冲出去了。正好在宿舍楼下23:56到0:04,跨年完成。
犹记两年前的今天,发了一串说说感谢身边的人 、所处的组织。一年前,说说发了又删、删了又写,终是隐藏于心。至今年,再也没有发说说的冲动。
约是越年长触感越钝化不易被感动,如同作业写作时不再以自我为抒情,而是为文本及形式、人物或历史文化的发声。也越容易心口不一:“嗯没事”“你忙吧,回聊”来结尾的掩盖;“哈哈”、“啊啊”的逶迤。
和三两旧友聊天,有的拿了综测第一在部门混的风生水起;有的托福过了,18年最后一天还在办公室复习;还有的入选学校参加美国的数学建模比赛,作为全程翻译。似乎只有自己,一直是“积极废人”。除了越来越秃的头与飙增的体重,似乎再开口总是以“我打算”、“我本来”开启。
生活需要仪式感这句话广为流传。有时是,仪式提现其背后的内涵及精神,但有时却只是为了仪式而仪式――仅仅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不落于人与演好自认为的本该的角色。
消食时无端涌现反叛二字,大约是写《阿甘正传》的余音。若将反叛定位于对固有的颠破,总私认为其起因是对固有的争取却无法得的别样探求,亦或过易于满足而不屑。
张杰、朴树、毛不易,早早点好烧烤等着江苏卫视跨年的直播却没找到。于是在湖南、东方、北京卫视三个中来回切换。歌单里不再是常见的几个人,看谁都是“都好都好”,似乎变得博爱,一种来去都快的博爱。
不一样,也没有不一样的一天。不是何事秋风悲画扇;也无关长安故人问我、怯流年。只觉今日翻来覆去,全身无一处不是滚烫、叫嚣。
随手可记,无所斟酌,未拘措辞。原以为这些字句仍会是私密,但至截止尚余温热。大约上面刚批判过,无形却又将形式看成是有意味的一部分了。
――2019.1.1凌晨2点
一纸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