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饶过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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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苍门这么一个邪魔歪道的门派,居然在半山腰上扎下了根。
这门派是武林上有名的魔教,教主臭名远扬,声名狼藉,若是走在街上,都会被烂柿子臭鸡蛋砸弯了腰。
若按常理来说,这教主容颜清逸,乍一看去真可抵的上“丰灵俊秀”四字,可惜这俊秀却成了个断袖。
若是普通的断袖也就罢了,只是这教主广掳天下之才,广断天下只袖,好一个荤素不忌酸甜不挑。
不论是前朝的将军,还是南疆的蛊师,抑或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花花草草,只要入了教主的眼,遂了教主的意,合了教主的心思,那就是羊入虎口鸟入藩笼。教主肯定着人坑蒙拐骗,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地把人掳回教中,按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方可罢休。
这教主看着瘦弱高挑,衣服一脱却有副傲人的身板,下面那物外观紫黑,皮囊尽褪,筋脉暴起,一看就是根身经百战的屌。
就没有武林正道来围攻童苍门吗?
没有才怪。
童苍门也曾被人东追西打,南揍北抡,只是这魔教教众虽然不多,却个个以一当十,奋勇拼杀,好一副忠心卫国好儿郎的模样。
是为了这童海门的教主卖命吗?
开什么玩笑。
这教主武功一般,毒功却是数一数二,据说南疆蛊师曾被掳入教中,这蛊师原本琢磨着曲意逢迎,背地里下个阴狠的蛊,谁知三两下就反被教主拿捏住把柄断了根小指,这蛊师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按下心思,勉强承欢了。
这些教众个个都有把柄捏在教主手里,不止是他们自己,就连他们的父母亲人,也一并被教主牢牢控制着性命,若是他们稍有不遂,那就轻则被提去打骂,重则家人也跟着受罚。
前任教主呕心沥血,废了天大的力气才把童海门掰成了个和正道擦边儿的清白之地,谁知老教主一个不察,就被身为原护法的萧無给抢了位置,这老教主被一剂猛药灌没了神智,现下也不知在哪儿种树栽花,为中原化绿化霸业贡献力量了。
若是就这么认了命也就罢了,只是这现教主萧無有事儿没事儿就抽上一抽,一个不爽就找人撒气,使的还竟是那些阴狠的招数。
这不,宫将军又着了道儿了。
正午十分,太阳晒的青砖一片滚烫,膝盖跪在上面,恰似跪在一个火炉之上,宫武汗如雨下,内衫被水液浸的湿透。但他却目光坚毅,脊背也挺的笔直,仿佛不是在这坚硬的砖上跪了两个时辰,而是是在书阁里听夫子讲学,好一副勤恳认真的模样。
屋里的萧無正吊儿郎当的看着一本春宫图,他随意披着一件外衫,胸膛赤裸着露在外面,上面两个红点扁平色艳,却有水汽在上面凝结,晃悠悠搅和着婢女们的目光。
婢女小翠踌躇了一会儿,却还是悄悄凑上前来:“教主,宫将军已跪了两个时辰了。”
萧無不发一言,拿手在舌头上舔了一舔,把书翻了一页。
翠花无奈,只得咬牙再道:“教主,宫将军看着已撑不住了。”
回应她的只有书页翻动时的嚓嚓声响,小翠还待再言,萧無已向天翻个白眼,慢悠悠飘出一句:“他硬不了,你能替他硬吗?”
翠花傻了。
萧無把脚往左边挪了挪:“对对,就是那儿,真舒服,小草真不愧是行家里手,赶明儿赏你两个,你爱挑谁就挑谁······”
小翠眼都急红了,她跟了萧無良久,也比旁人胆子大些:“教主,宫将军这腿本有旧伤,若是跪的久了旧疾复发,可如何是好?”
“干你甚事,你又不是他娘”,萧無眼眉一挑,不耐烦地挥手:“只要他那金贵地方不坏,他爱怎么跪就怎么跪,我没那闲情管这些鸟事。”
您的闲情都用来学房中之术了吧?
小翠在心中叹道。
“教主,咱们这个月的银子已经快要没了,若是再在宫将军身上支出一笔,我等也只能跟着您喝西北风了。”
小草原本闷头按摩,此时终于逮住机会,仰头跟了一句。
萧無原本逍遥自在的表情突然变了,身子也跟着不着痕迹地抬了起来:“银子没了?”
翠草又低下头去:“教主的衣衫,教主的食材,教主的游玩开销都是小数,重要的是教主的牛鞭凤鞭虎鞭羊鞭龙鞭马鞭,还有几日前那个一看就是骗子的江湖郎中给教主开的保根良方······”
“罢了罢了,莫再多言”,萧無郁闷地捂住了脸,隐隐可见一抹羞涩从指缝中露了出来:“去把宫武抬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