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苍蝇与横店村的余秀华
2018-08-01 本文已影响3人
孔己乙
（图片来自网络）
浑浊的冬日
窗外，天空灰蒙蒙
干瘪的枝叶，早已失落了水分
有喜鹊在上面筑巢
我孤独地坐在书桌前
面对白得怕人的纸张
和毫无精神的自来水笔
思考着，关于人生——
一只苍蝇，摇摇晃晃
落在我尚有余温的茶杯沿儿上
努力，再努力；挣扎，再挣扎……
它倾尽所有精神，想在这世间停留
哪怕多一秒也好
为了这一秒，它以身试险
的确，它弄脏了我的茶杯
我愤怒地注视着它
它的眼神里没有恐惧
我却被这眼神震慑
举起手，放不下
我并不怕弄打了茶杯，要知道——
它在留恋，它在热爱……
我懂得了它的无畏
这无畏让我想起了横店村的一个女人
没错
就是那个被称为“脑瘫诗人”的女人
就是那个巴巴地活着，只为弄清稻子和稗子区别的女人
就是那个试图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女人
就是那个在人间摇摇晃晃的女人——余秀华
执着，是苍蝇与余秀华的通病
对生命的热爱，让它（她）们饱尝痛苦
对痛苦的忍受，使它（她）们对生命理解得更深刻
杯子失去了余温，渐渐变凉
苍蝇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它又去，寻找有温度的地方
留恋
哪怕是一秒钟，哪怕是苍蝇拍下
远处
余秀华摇摇晃晃地走来
真的，我不知道，直到现在
她是否弄清了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她是否穿过了大半个中国睡了你
我看到的，只是一个
摇摇晃晃的女人
在摇摇晃晃地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