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

2019-07-09  本文已影响0人  monvhh

[美]卡伦霍妮 《The Neurotic Personality of Our Time》

实用的心理学书籍。积极改善的态度。
以下都是摘录。

序:

我论述的关键点是:患者内心真实存在的基本冲突以及他为了消除冲突而做的各种尝试;还有患者切实的焦虑感以及他为了消除焦虑而构建的保护性结构。我所强调的是患者的实际处境,但并不代表我否认了“神经症源自童年时期的经历”的观点。不过,和很多精神分析专家有所不同的是,我认为不能只关注患者的童年经历,不能从根本上把后期症状视为童年时期经历的重现。我认为,患者的童年时期经历和后期的内心冲突之间的关系极为复杂,并非那些精神分析专家所能想象。那些专家重视的只是某种单纯的因果关系,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对于神经症来说,童年时期的经历的确对后期的内心冲突有一定的决定性,但绝不是唯一的因素。

如果把关注的焦点放在实际存在的精神障碍上,我们便可以看到:神经症的形成不仅和个人经历有关,同时也和所处的特殊文化背景有密切联系。实际上,文化背景会影响个人经历的,而且说到底,它甚至会决定个人经历的表现形式。

文化背景对神经症的影响十分重要,当我们看清这一点便不难发现,弗洛伊德所说的生物性因素和生理性因素,在神经症的发展中是次要的。我们只有在面对大量细致的病理报告时,才会考虑这些次要因素。

焦虑是导致病态性格倾向的决定性因素。

假如你认为只有弗洛伊德理论才算得上是精神分析,那我现在所说的每个字都是赝品。假如你认为精神分析最根本的是一些基本思路,旨在观察无意识状态下的各种表现,并以心理分析的治疗方式让无意识状态变得有意识,那么,我的解析理应属于精神分析范畴。

我的理论是否是阿德勒式的?的确,我的观点在某些部分和阿德勒的观点不谋而合,但从根本上来说,我的理论还是弗洛伊德理论体系。其实,阿德勒理论正好说明了,心理活动极富创造性,如果对它的观察不够全面,或者不基于弗洛伊德理论去探寻,研究就会变得越来越单薄无力。

另外,我也希望这本书能帮助到神经症患者本人。如果患者并没有从根本上把心理学视为侵犯隐私而极力抗拒,那么他将能够根据自身情况,更加敏感地体会到人性之复杂,和很多正常人比起来,这反而成了他的优势。不过很遗憾,这本书无法治愈神经症,无法立刻让患者摆脱艰难处境,因为在阅读的过程中,患者看到的多半是别人的状况,而对自身的状况仍不自知。

神经症的文化意义与心理内涵

神经症就是正常行为方式的偏离和畸变状态。这个解释不是很充分,却很重要。换言之,偏离正常行为方式的人,未必都真正患有神经症。
尽管缺乏人格结构方便的知识,但人们依旧能识别神经症的两种特征:一是顽固,体现在反应方式上;二是自身潜能与现实相脱离。

反应上的顽固,是指缺乏灵活性。灵活性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能使我们在不同的情境下做出相应反应。假如常人的疑心,是在预感事情存在一点,或者有确切理由需要去怀疑时才会出现;对于神经症患者来说,不管自身是否有所意识,他都有可能毫无理由地时刻处于疑虑状态。等等

然而,顽固只有在与文化模式相偏离的情况下,才会成为神经症的表现之一。

常人虽然要受到自身文化里的“恐惧及其防御”所带来的影响,但基本上是可以自由发挥潜能、享受生活以及把握机会的。常人能抓住自身文化中的各种机会,并且最大限度的利用它。换句话说,他自身经历的痛苦,比文化本身中不可避免的痛苦要少。反观神经症患者,他所承受的痛苦多余常人,缺乏生机和精力,人格的开拓也受到了阻碍,这是他做出自我防御的必然代价。具体而言,他对于享受生活和获取成就感的能力降低了,而导致的结果就是前文所说的,偏离和脱节。

神经症存在着另一个基本特性——冲突倾向。神经症患者自身其实并不知道冲突倾向的存在,起码对它的具体内容一无所知,他们仅仅是不自觉地想要达成某种和解。

冲突这一部分可详情参阅《我们内心的冲突》这本书

只有偏离了文化共通模式的心里紊乱,才应被称为神经症。

时代与人格

能为我们观察到的态度大致可分为五类:

焦虑与恐惧

焦虑是神经质的动力中枢。

就好比一些对死亡有挥之不去的焦虑的人,在痛苦的折磨中,反而对死亡产生了一种渴望。

这句个人很感兴趣,但是作者未作解释,so Marked

恐惧与焦虑均是危险的恰当反应,只不过,外在且客观的危险是恐惧;隐晦、主观内在的危险是焦虑。

神经症患者的焦虑,触及的不是真实生活里的境况,而是其心理感知的情况。所以,心理治疗的职责,仅仅是尽力去察觉、分析出某些处境对神经症患者的意义何在。

一个人越是深陷恐惧与防御机制的繁杂之中,越深感不知所措。因而会本能地去抗拒间接的、婉转的或是其他任何的暗示,也就不会认为自身有问题,更加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态度。

基于我们的文化背景,我总结了四种患者尝试消除焦虑的办法:

许多神经症患者,都太过于抑制焦虑,所以不会被轻易、正确的识别出来。

我们自身难以知晓自己身上到底存在着多少抑制。

事实上,每个人都为自己制定了自我防御机制,这种机制被我称之为保护型结构。患者的病态程度越高,其人格就越容易受到保护性结构的影响和控制,也就会失去越来越多的能力和希望,不管他的生命力、意志力、精神状态以及教育背景是何种程度,都会越来越迷失自我。同时,对于患者而言,病情越严重,其自我克制的程度也就越高,越深且越微妙。

焦虑与敌意

焦虑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是一种主观因素导致的恐惧。
当一个人面对焦虑时,会产生剧烈的、躲不掉的危险感,且他本人对这种危险感束手无策。

在恐惧的状态下,危险感是真实存在的,那种无力感也是由于现实而产生的;反之,在焦虑的状态下,危险感是由内向外散发的,并且呈夸张化,而无力感也是自我的态度决定的。
因此,在焦虑中,存在着的主观因素的问题,就能够被看作更为具体和特殊的问题:到底是怎样的心理环境,才会造成如此巨大的危险感以及人们对这种危险感无计可施的态度。这是心理学家们必定要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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