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写给母亲

我的母亲，我爱你就像爱自己

我彻夜未眠

我仿佛感受到母亲左脚的疼痛

那种近乎麻木的疼痛

那种疼痛从未离开过

我的心在颤抖

我的母亲，晨起的鸟儿在春雨里歌唱

它在歌颂你的坚强、你的伟大与善良

我的母亲，大地在聆听你的足音

所有的泥土都想与你的温柔靠近

这时候，你去井边打水

襁褓里的婴儿还在熟睡

她想了解关于诗歌和村外的一切

公鸡站在草垛上打鸣，炊烟从树梢飘起

我的母亲，你种的草莓结了几颗果

我的母亲，你教我的诗句还记得几首

你宽恕寒冬，皑皑白雪也化作你嘴角的笑容

你原谅疼痛，锥心刺骨也当作你生命的光荣

还记得我们一起坐在秋千上听着《水调歌头》

在两棵树之间，你我连成一条线

我们用脚轻点地面，温柔恰似你眉间

许多年以后，我依然清晰记得那画面

你闭着眼，清风拂面

斑驳的影子在你的胸前跳跃

你只记得幸福，记得身后波光粼粼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