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林说:入院有一场床位之战
鹿林说:入院有一场床位之战
我是一个身体不错的孩子,从小健健康康的,没生过什么病,小感小冒发烧头痛通常都不足为惧的,随便吃些药片,病痛自会离我而去。对我来说,医院就像是高级会所一样,是我不怎么会涉及的领域,至少最近几年。
今年五月,外婆腹痛不止,医院诊断出是肾积水,肾结石。其实都是老毛病,只是老毛病到了不容再拖延的地步而已。
作为刚刚进级十八岁的我,被理所当然的冲到了前线,从入院到检查,我一个人陪着外婆在偌大的医院奔走。还不过两天的时间,就感受了筋疲力尽。
医院人满为患,每天都在预约着明天后天大后天的床位,六人间抢救室,阳台加着两个窄小的床铺,三面是墙,在预约了两天后,我和外婆还是拎包入住这样小监狱一样的幽闭空间。
病房就是一个小空间,有的安静到窒息,有的嘈杂的令人头痛,这也是初长成的我第一次有幸看到如此大千世相的地方。
刚刚入住的新人,在六七八双眼睛的紧盯下局促又凌乱的收拾着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家投来的目光中关切中带着探索,似乎想从的病患的脸上看出这个人的病情轻重,好在心里和自己的病情轻重进行一番对比分析,来确定接下来的闲聊中自己是出于一个安慰者还是被安慰者的位置。再顺便确定一下这个人是怎样的一个脾气秉性,猜测一下患者个她旁边那个人的关系,然后再接下来几天的相处中一一求证。好吧,我承认,那个臭味和消毒水混合的空气中,压抑又死气沉沉的房子里,唯一新鲜的东西就是门口进来的这几具新面孔,也是病患之间唯一可取的游戏。
每个在加的小床位上的病患家属,都紧紧的盯着同房里的空床位,想要争取那个带轮子,有柜子的“正式床位”。就像实习期的人对自己能不能顺利成为正式员工一样格外关心。哦,对了。才不止是床铺呢,就地上那个木质的小板凳都值得去斤斤计较一下。
也不是说谁很刻薄,只是在那样被封印的房间里,每个人都需要再舒服一点,坐得再舒服一点,睡得再舒服一点。家属的耐心,仅限于对那个躺在床上的亲人。
护士姐姐才不是温柔热情,医生叔叔也不是英俊帅气。照顾病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在无聊中开出自己的花儿,也是可怜。
进进出出的手术床敲打着我有点麻木的神经,时时刻刻提醒这我这个压抑又窒息的地方是医院,而你不是病患,你应该是带来阳光和快乐的那一个。
(今天就写到这里了,医院有世相,我想慢慢看慢慢写,今天的心情比较压抑,笔风也比较晦暗,但我真的是一个阳光积极的人呀,只是真的不喜欢医院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