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
我到底为了什么活着?
有一段时间,曾经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然而始终得不到答案。也有过几种答案,最后难免不如人意。我不知道,生命何时开始存在,但我清楚,没有一个人能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常想难道我只是造物主的一枚棋子,还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这对于造物者而言,简直毫无意义,那么我的存在就是没有意义的,只是上帝游戏规则里的角色设定,仅有着设定里的现世意义,行使着相应的权利,承担着对应的义务。难道连爱也是一种规则吗?或许是吧。这样解释未免凄凉,可是我们从虚无里来又回归到虚无里去,人们常常说,人生如戏,浮生若梦,难掩这迷离的凄凉之意。真的猜不透生命的这盘棋局。
朋友曾问我,你相信世界上有上帝存在吗?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坚定的点点头说,我认为上帝是存在的,ta不是朋友所谓的耶和华,也不是活佛释加牟尼,更不是什么安拉真主等等,我更愿意相信上帝是一种神秘的力量,一种超越我们理解范畴的力量。进一步想来上帝是否也是一个提线木偶,遵循既定的轨道活动着?那么幕后的黑手又是谁呢?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朋友又放出了一个炸弹说,人类根本不是由猿猴进化来的。至少在我的理解与认知范围内,我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但是说不定她说的也有可能是真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生命的迷局,谁都在摸索,不走到最后一步,谁又能说谁是绝对的正确呢。
如此想来,容易陷入虚无的深渊,而我为什么又是我呢?我怎么会存在这虚无的幻境里呢?我的思维,或是灵魂,被禁锢在这个躯体里,指挥它手舞足蹈,千变万化。我为什么不是一条鱼,我的灵魂怎么没有寄居到鱼的身体里。是不是我曾经是一条鱼,体验了鱼的生离死别,然后去阴间喝了一碗孟婆汤又寄居在现在的我身上了。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我应该是由不同的物质重组而成,我的鼻子或许曾是一直鱼的眼睛组合而成的。若灵魂与肉体是分离的,把灵魂放置于肉体无法企及的高度,那这灵魂藐视着如行尸般机械的肉体,而这肉体不过是特定物质的分离组合再分离又重组的过程。因而我是不是应该看淡这一世的因缘轮回,我的存在可以以任何一种形式。若灵魂与肉体同步,我只是这个我,那就一起打散再重来。
恍惚中,我又分不清自己是谁了,是庄周呢,还是蝴蝶,或是一条寻水的鱼。 我又躺在这里,熟悉的环境,不一样的心情。一切都是思维惹得祸,我思故我在。如果我不思考,我是不是成了木头, 可是在木头眼里,我们是不是它们心中的木头呢。有时候,我就变成了一个怪兽,一半在人世间徜徉,另一半则幻化成碟,煽动翅羽,在空中起舞。我被拉扯着,撕裂着,最终又重新变成人形,重新踏进世间的纷扰,重新寻找我是谁。
我想大概我永远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就像有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躲在俗世的生活中,直面现世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然而这人世的游戏规则也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到底要演绎一个什么角色呢?是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生活一辈子,还是摩拳擦掌积极进取?就像玩游戏时选择角色时的犹豫,到底选择杨延昭的天狼,还是项羽的霸王,抑或是宋公明的疏财呢?当然游戏里讲究团队合作,技能组合远胜于个人的单打独斗。现实生活中,一个人的路终究还是需要一个人走,即使找到了相偕的另一半,也不过是一起走,属于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走下去。
那么,我到底想要仿着谁的路子来走我的路呢?采菊东篱的陶渊明,梅妻鹤子的林逋,白衣卿相柳七,还是豪放洒脱仕途坎坷的苏东坡,文韬武略一代奸雄曹孟德,抑或是悲欣交集的弘一法师……我不知道我想成为哪一类人,我知道选择就代表了放弃,选择是得到的同时失去。所有的选择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但最后总该做出选择,这种选是在一定的经验与思维中作出的,思维决定了追求,那么又是什么决定了思维,基因和环境?这又未免令我陷入宿命论的深渊里。
有一句至理名言,性格决定命运,虽然过于绝对,但是似乎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真理。性格取决于遗传和环境,这两者都是没有答案的存在,就像我为什么会在那年那月那时遇见那人,就是缘分的事了,缘分到底是如何安排的,是冥冥中就已注定?还是随意的排列组合?无法解释,我能说服自己的解释是那一股神秘力量,这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俨然成了一个迷宫。那为什么还要挣扎,既然都已经注定,可又觉得上帝哪有这么无聊,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或者ta说不定也有打盹的时候,我或许可以弯道超车呢。又在想,会不会我现在的思想不过是上帝早已策划好的万能公式?那么就没完没了了。
还是从恍惚里醒来幻化成人类吧,尽管我不知道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既然我有着思维这种奇怪的东西,并莫名其妙的生活在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上。我不能自己消失,那就畅快地游戏吧,偶尔也抬起头来看看广袤的星空。我还是不知道我想要成为什么人,好像我都想体验一下各种人的生活。我很平凡,也很平庸,曾有过几个绚丽夺目的梦想,也随时光的河逐渐暗淡,后来几乎消失殆尽了。但也努力着,使自己多一点力量,哪怕多一点点。仍然,读书思考,期待有一天,环游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