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县城老屋杂记

2024-09-27  本文已影响0人  雨中的兰草

午后,接县城老屋院子里老邻居的电话,告知政府要修家属院的路,现在正在挖沟埋水管,已经挖到我家门前了。挂了电话夫带着我驱车从乡村赶回了老屋。

我记忆中已经有几年没回老屋了,推开斑驳的铁门,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扑面而来,迷了我的眼。忽忽拉拉长了一院子的草,厨房门口的杞树长的半人高了。正房门口也有一棵藤蔓植物爬到了门边。西墙上爬满了牵牛花藤,丝瓜秧藤,还有叫不上名子的藤藤蔓蔓。紫色的、红色的牵牛花,粉色的太阳花开得正欢。还有一棵高大的树,枝干快超过主屋二楼了,十几年前我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树已长高,小娃娃已长大,我也变老了。


推开了正屋同样斑驳的铁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患有过敏性鼻炎的我退出了屋子,把门敞开,稍等一会儿再次走进屋里,这下鼻子可以承受了。客厅里墙面下部有部分已经剥落了,地上落着一块一块的白色墙灰。

上到二楼卧室,结婚时挂上的大红窗帘依然挂着,阳光透过缕花缝隙透进来,整个屋子笼罩着红色的光雾。我拉开窗帘,推开两扇玻璃窗,屋里顿时明亮起来了。床头墙上刻着一些稚嫩的字清晰可见,刻它们的小人现在已经是21岁的大男孩了。地板上放着一个落满灰尘的鞋盒,好奇里面会有些什么呢?蹲下,打开,看见了一些十几年前,二十几年前的老照片,翻看这些老照片,看着照片上年轻的自己,不胜唏嘘。

下楼,看见老餐桌上放了一只陶埙,因为最近在学吹损,就拿了起束,轻轻拂去灰尘,试了试,还可以吹响,是我十几年前和友人去太昊陵买的,就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背包里。出屋进院,孩子爸爸正在清理厨房门前的杞树,我弯腰去帮忙,"叭"的一声,包里的埙掉地上摔碎了。

孩子爸爸看见了,说:“你终于是把它摔碎了。”我内心里心疼了一下,内疚了一下,很快就释怀了,笑说:“是呀!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了。”说着,找来了扫帚和灰斗,把残碎的埙片扫进灰斗,倒进了西边花草堆里面,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终归是要去的,就像曾经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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