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

【文·艾冰台】

不知咋地，最近脑海里总在回想着一首歌，“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

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

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当年听这首歌曲时还没啥感觉，如今随着年纪增长如今听来却感慨万千。

年纪大了，头发已经开始斑驳，虽然还不至于睡意昏沉，但确实每天回家倒在沙发上就能睡着。有时看着电视也会时不时打盹，虽然心中还有着不服老的劲头，可身体最老实了，确确实实已经老了。

以前从来没有的疾病开始慢慢找上门，什么血脂、胆固醇、结节……频频在自己的体检单中报警。我们老了，可父母更老，我们还处在中间一代呢。下面的儿女都还在拼搏的路上，都想着要送他们一程，帮他们一程。可很多时候却很无奈，有心无力的那种感觉是最为难受的。可有时又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的心态，可心里着实还放不下他们。

催着孩子们谈恋爱，催着孩子们结婚生孩子……一切的一切孩子们可能不一定理解，在他们的眼里这只是爹妈在完成他们的使命，老一辈的一生就是这么周而复始。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似乎已经落后，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结不结婚，生不生小孩，都是他们的自由。可作为父母的却还在担心，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自己的孩子没人照顾，生活会不会幸福……这样一心为子孙的父母或许也只有中国的父母才这样。但已经发生了改变。

曾经的四世同堂，住在大宅子里的一大家子人，如今基本不见。儿子女儿都有自己的一家子，都离得父母远远的。即使有少数和父母在一起的，总难免会由于观念的不同产生着小摩擦。父母也好，儿女也罢，也渐渐地不想住在一个屋檐下，宁可离得几步远，也不要住在一起。偶尔回一趟家门是客气，经常在一起却生分了。

可当人老了，心里想的就希望有人和他说说话，听老人说着曾经过去，说着自己一生中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情。自己一生中的遗憾以及辉煌……人是需要有人聆听的，可现在的孩子几乎都做不到了。

每年经过合川路旁的健步道，那里走动的，坐在一起聊天的都是白发老人，有架鸟的，有放风筝的，也有钓鱼的，我们以后是不是也是这样？

2023.7.12

沪上 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