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多么废人了解

我仰头

发现

回忆里有些事是多么的

我不清楚，

当只蝴蝶翩翩起舞落到我枕头旁时

我稍微动弹

它会飞走还是继续停留

我不清楚。

我不清楚，

当量光芒许许弥弥铺在我发丝上时

我再多呆一会

它会移走还是继续旋流

我不清楚。

我不清楚。

当把时岁不息辗转揉进我的心脏里时

我再多等候一分

它会吸纳还是不支满溢

我不清楚。

我垂下头一想

其实，

这一切都很清晰

像一座建筑群刚刚淋过一场雨

湿答答的样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

蝴蝶会飞除非它死掉了

光芒会移走除非人造的

时岁不居的除非心脏泡在低温的福尔马林里

回忆是多么废人了解

一眯眼，

啊啦，

我差点忘了

我是不清楚的

我不清楚

为什么我会对一只乱入我生活的蝴蝶有所期待与贪恋

为什么我会对这把属于万物的光芒是那样渴切与不舍

为什么我非要让心脏在时岁里砥柱中流而不顺时而谋

开眼

有把藤椅窝在第十二个十字路口中央

闭眼

身着第九道海床

洋流告诉我今晚会有轮绝美的月刀

是啊

估计是林间酿了半日的露水

醉人得很

真是废人了解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