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场(三)

  夜深人静，空气里冷漠，干燥冷淡的，像是凝固的胶水，密集的粘黏，陌生得像熟络一天断交几年的人。

  把温暖隔绝起来就不会有寒冷。

  余一看着疑三，余一混浊的眼眶里充斥着戾气，“你注意形象……”疑三迟疑着，像是打翻牛奶时候没有收拾现场，恰巧被人看到了，余一听说后赶来问疑三怎么不收拾干净？疑三愧疚得无法言语，舌头打结一般咀嚼着话语却吐露不出一丝一毫。

  疑三犹豫了，“还要继续讨论我吗？”像是反复焦灼的心，在炮轰的尘土像是风暴般扑面。

  余一继续说：“你建筑师证书一级考了吗？没有”余一加重“没有”二字，像是炮弹落下后轰炸时候的火花，迸发出的高温，像是火花四溅地烤焦绿草，高温把叶绿素破坏，残留下黑色的焦枯。

  疑三说：“建筑师证书一级已经取消了。”

  余一疑惑地转动着混浊的眼睛，几秒之后，用一模一样的声频再次重复之前的话语，“那你其他的建筑师证书呢？你考了吗？没有。”余一再次组织炮轰，加重“没有”，炮轰到火花完美的落地。

  趁着疑三犹豫的几秒。余一鼓起剩余的弹药说：“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能让我去和亲戚说的？”“我现在说不出口。”余一像是捶胸顿足的人，后悔怎么会有一个犯罪嫌疑人的人与他沾亲带故。

  疑三解释道：“我不是一个纠结的人，余一你会纠结吗？”“我考证这个我会负责的。而且我现在一直在工作。”

  余一用炸药径直抛出，定点投放，“有什么用？你工作有什么用？”余一发出深切的呐喊，像是喷涌出磅礴的感情，深厚的看不到一丝波纹，又像是一个靶子的中心，靶子的中心悬在疑三面前。

  疑三哑口无言，怔怔地看着余一。

  要是没有什么能够炫耀的，那就捆缚起来束之高阁。